“威胁你又怎么样?我就是看这煤矿很不爽!小型煤矿设备差产能低,不但污染了这里山清水秀的环境,还会有很大危险,对村民人身安全构成隐患,所以想看看是否合法正规,是否应该取缔关闭)”杨潇说的轻巧,可实际上就等于在告诉庆伟民,老子要去告你,要去查你的煤矿,让你生意失败矿场倒闭!
庆伟民呆了半天张了张嘴却又欲言而止。他的额头渐渐的冷汗开始增多了起来,眼神也开始有些飘忽不定。很显然,杨潇的话已经捏住了他的七寸,令他进退不得。这姜达村的小煤矿产能并不达标,很明显是不符合国家规定的,只要有关部门来查就必须得关停。庆伟民可以通过买通关系来使小煤矿隐蔽的生产,但却无法阻止杨潇去政府举报调查他。很显然,他之所以处心积虑的想要拆迁掉王志举的房子,实际也就是为了扩大生产规模,使煤矿的规模达到国家标准。
可这些都是后话,问题是现在姜达村煤矿并不达标,也就是说,只要杨潇去告发他,这煤矿就肯定得封停处理。这样一来,停业和罚款带来的巨大损失庆伟民根本无法承受。
过了有一会,庆伟民努力的堆起笑容,朝着杨潇尴尬的开口道,“那个,杨老弟,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干什么要搞的这么兵戎相见不是?”
庆伟民的话一出,立刻令许多村民瞬间看傻了眼。从前在姜达村,那庆伟民就是堂堂一霸,什么时候和村民这么和和气气的说过话?这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今天,村民们不敢想也不敢办的事,竟然被这个小青年给硬是做到了,这能不令人震惊不已吗?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歇斯底里气势汹汹的要找人麻烦,现在倒是要有话好好说了,早干嘛去了……”旁边的林诗诗忍不住嘀咕了声,传入庆伟民的耳中,令他顿时老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庆伟民知道这时候要真翻脸,吃不了兜着走的绝对是他。咬咬牙,他干笑着道,“那个……杨兄弟,你给句痛快话,这事想怎么了结吧!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接受。”
杨潇看了他一眼,淡淡出声道,“我这人平时做事做人都很专一,刚才要求怎么做现在就要怎么做。我还是那句话,事情可以了结,但是你必须要跪地请求我外公原谅。”
“这……”庆伟民脸色有些阴霾道,“我堂堂一村之长,你让我下跪求饶,是不是也太那个啥了?”
“那个啥?别说你是村长,就你是市长,该跪还得跪,该认错还得认错!”杨潇不屑的白了一眼道,“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是靠做出来的,而不是靠官威吓出来的,今天你不跪也得跪!”
“姓杨的,你别太过分了!!我上跪苍天下跪父母,其他人我怎么可能下跪!”庆伟民愤怒的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你别弄的大家都不痛快,大不了老子多花点钱,我看你上哪去告我去!”
“庆伟民,你给我住口!!”就在庆伟民不顾一切想要与杨潇抗衡之际,突然人群中钻出来位身穿汗衫的中年男子,杨潇一看就知道,这是姜达村的老书记汪涵民。他此时有些气息急促的来到庆伟民身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庆伟民,你身为一村之长,简直就是给我们姜达村丢人啊!”
“老书记,你来的正好,这臭小子竟然敢要去控告我们村的煤矿,老书记你来和他理论理论。”见老书记汪涵民前来,庆伟民急忙便将难题踢到了书记那里。
然而谁知道老书记汪涵民连理都没理他,直接热情的便握住杨潇手笑道,“哎呀,真是欢迎杨先生来我村莅临指导啊,真是不好意思,姚县长昨天特意吩咐过我要好好招待你的,说你是他的好友。可我上午等了半天没见人,于是就去隔壁村处理点事情了,结果一回来就听说老王家出了事,便急忙赶来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老书记这话一出口,杨潇倒没什么,可是那庆伟民脸上的愤怒表情瞬间僵硬,吓的差点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姚县长他哪里会不知道是谁,可他做梦都没想过杨潇竟然会认识堂堂的县长姚国辉!这下他真的傻眼了,如果杨潇是姚国辉的好友,那么他只要在姚县长面前提一句姜达村的煤矿问题,这事会有什么结果自然已经不言而喻!
“噗通……”最终,庆伟民瘫软在了地上,红着老脸,他已经顾不上面子咬牙朝着王忠硕便尴尬道,“王大伯,这事是我做错了,我,我向老王家道歉……我,我该死,我不该要挟你们老王家,不该上门来闹事……”
庆伟民的跪地求饶不光让围观的村民们再次看傻了眼,这时也令老王家的许多人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而其中,恐怕最难过的还是要数老大王志举了。虽然杨潇帮他摆平了事情,并且还把庆伟民教训成了这副模样,可他越是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强大能力,他王志举就越是后悔不已。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对杨潇的不屑转变成了羞愧与悔恨,甚至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畏惧。
一个能让村长说跪下就跪下的家伙,一个县长点名的好友,他王志举刚才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赶走人家,想想他脸上就忍不住一阵燥热。
“杨潇……这,这样不好吧?”外公王忠硕有些觉得不知所措,村长庆伟民对他下跪认错求饶,这简直是他在前一秒还根本无法想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