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欠缺实战经验,没想到胡安这一下只是虚招,不等雷森木扣住手腕,将刀势抽后一沉,转而横削他的腰部。
刀风凛冽,那胡安竟是一名用刀高手!
如果雷森木只是一名普通武者的话,也许此刻已被拦腰砍成两段。然而无名宝典培育出来的未来高手岂是寻常之辈?
只见雷森木清晰看到胡安的转刀轨迹,左手虎爪跟着转势往外圈一拦一扣,竟然抢先一步截住他的刀势,随即右手虎爪向前猛的撑出,正好轰在对方的胸口上。
胡安吓的魂飞魄散,纵然及时运功护体,却也被一股狂猛的劲道轰得往后抛飞出二十多米,将背后墙壁撞得凹陷进一个直径七、八米的圆坑,脑袋垂落,就那么嵌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
这就是虎拳的威力?
雷森木正心头狂喜时,一杆合金长矛从边上刺了过来。
紧接着两名鳄鱼帮打手分别抄起一斧一锤从左右攻了上来,编织成一张绵密的劲网,兜头罩向雷森木的致命要害。
危急关头,雷森木下意识地施展出凌云鹤所教的鹤形五法中的“木法”。
木法在八卦上属巽卦,在大自然中的对应之物是“风”,但见他双脚心上生起一股暖流,整个人朝前轻盈飞掠而出。
他虽然没有凌云鹤那样的翅膀,但是一旦木法施展开来,当真犹如一只飞鸟似的,从斧锤之间的破绽空隙处穿过,然后一个鱼跃龙门,轻松滚落在他俩身后。
砰!砰!
宁要转身攻出两拳,毫无花假地将使锤斧的二人轰飞。
不过,更多的兵器从四面八方一起刺砍过来。
雷森木没有同时对付那么多人的经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条件反射似的抱头蹲下。
就这样完了么?
兵器迟迟没有落下。
雷森木惊异不定地抬眼望去,竟见到了无比震惊的一幕!
那群鳄鱼帮众手里空空如也,所有的兵器都出现在二十多米外的大门口,并且严重扭曲堆积成一个圆球,诡异地漂浮在空中。
圆球身后是个身高超过三米,肤色黝黑发亮,肌肉发达,厚唇狮鼻的高大男子,他从外貌上看年逾五旬,一头火红长发留成一种十分复古的脏辫,配以包裹在额头上的红色头巾,宛如头上顶了一个红色的大拖把。
只见他那蒲扇大的左手朝前笔直撑出,那些兵器竟然是被他“吸”走的!
雷森木正莫名其妙时,那些鳄鱼帮众就像见了鬼似的惊呼起来,随后一个个跪倒在地,喊道:“我们都是鳄鱼帮的人,就是我们放贵军进镇的!”
来者淡淡道:“小流氓就是小流氓,烂泥扶不上墙。区区百万金币就能令你们背叛故土,活着只会害人害己,还是入土为安吧。”
话音一落,左手隔空随便一招,竟将那些鳄鱼帮众全都隔空吸了过去,紧接着右掌往前一撑,激起无限风浪充斥着整个练功房,雷森木忍不住伸手遮住眼睛。
透过指尖的缝隙,他惊见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鳄鱼帮众像气球般爆炸开来,碎肉血泥将绿白相交的墙壁染成血红。
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刺激地雷森木当场就要呕吐起来。
来者身形微晃,顷刻间来到雷森木身旁,将他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柔声道:“你就是雷森木?”
雷森木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当下茫然地点了点头。
嵌在身后墙壁里的鳄鱼帮帮主此时正好悠悠醒来,见状骇然惊叫,屎尿流了一地。
“闭嘴!”来者右手向后一挥,远处的鳄鱼帮帮主瞬间爆炸,成了一地的碎肉。
虽然不明对方底细,但是雷森木断定眼前这人绝非好人,正打算该怎么脚底抹油时,却见那人轻轻一掸外套上沾着的一小块肉屑,淡淡道:“本座魔利黑,有点事想要请教小兄弟。”
雷森木惊得说不出话来。
魔利黑不正是黑狱罗刹军的领袖么?他竟然亲自率军攻打这座军事要塞,难怪那么多青衫军士兵都抵挡不住……
可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胡思乱想间,一队在巷战中败退的青衫军士兵正好退守警局,人数不下一百。
这群人都是老兵了,早就在阵前见过好几次魔利黑,没想到他竟然落了单,当下兴奋地一边怪叫一边冲杀过来。
他们的战斗力绝非鳄鱼帮那些三脚猫所能相比,一旦拼起命来,当真还有些威势。
只见魔利黑双手左右开弓,弄得满屋子都是血浆碎肉,简直就跟超级绞肉机似的。
雷森木哪里见过这么恐怖恶心的场景,当下连回头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欠奉,忙不迭地趁乱偷偷溜走。
来到车库,不见赵珊娜和凌云鹤,不过那里停着的唯一一辆警车不见了,看来两人已经走了。
不过,车库有打斗过的痕迹,也不知道眼下两人是否已经脱离险境。
镇上已是一片混乱,不时传来双方交火的声音,道路上除了忙于奔命的镇民,还有三三两两的青衫军溃兵。
他只希望早点能够在镇外见到赵珊娜和虎凌二人,然后有多远逃多远。
好不容易从镇子后方的口子逃走,左看右看都没见到那辆标志性的警车。
雷森木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腕上的手机,拨通了赵珊娜的电话,可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都处于停机状态。
前方是一湾内海,上面横亘着一座长长的岛桥,无数镇民奔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