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他哑声唤她,依然自得的轻吻着她的耳廓,耳垂,沿着线条落下去,她的脖颈,锁骨,一寸寸……细致地一一拂过。
阿颜的呼吸一滞,尤其是感觉到他拉开了自己的衣领,不由慌忙地摁住他的手,“这是在马车上,大哥……”她想说安瑜还在马车外。
萧凛却已经吻了下来,含住了她的话。
片刻后,他撑起身看身下的人——安颜眉眼含春,薄唇嫣红,润着水光,已然一副动情的模样。
他的目光扫过她敞开的衣领而露出的大片的雪白肌肤,呼吸沉了沉,还有几分低喘,不由伏下身,轻轻地咬了咬她胸前的肌肤,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
安颜轻轻地喘了喘,看着他从自己身上起来,眼神火热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咬住下唇,“不许看!”说着,拢住了衣裳。
萧凛拂开她额边的发丝,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灼热的吻,轻声道:“对不起!”是在为他昨天生她的气而道歉,原本就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小题大做了。
今天他听到齐桪和他说起吴太妃想要坏了她的名声时,他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他放在心上的人,岂是别人可以随意欺负的。
听到他的道歉,安颜红了眼眶。她知道,其实昨天那事儿并不能怪萧凛,是她在无理取闹,她还想着,等寻个好时机,她就和他道歉,她也没奢望过他能先低头。此时他的道歉,驱散了她这两天的不安以及难过。
“怎么了?”见她红了眼圈,萧凛心头一紧,“刚刚是我不对,不该……”他还以为是他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碰了她,让她感到委屈了,内心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怎么就不堪一击呢?
安颜起身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哭道:“不是,我没有怪你……昨天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突然就给你甩脸子……”
闻言,萧凛笑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她:“傻瓜,这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在你难过的时候还生你的气,乖,别哭了!”
“呜呜呜……萧凛,我、我……”安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都没能说清一句话。
萧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既心疼又好笑地哄她:“别哭了,不然,我又要吻你了。”
此话一出,哭声戛然而止。
这看得萧凛心头又是一阵好笑,早知道这办法好用,他该一早就用的。
安颜泪眼朦胧地仰头看他,抽抽搭搭地道:“我都这么……这么伤心了,你……你还威胁我……坏人!”
指尖拭去小姑娘脸上的泪花,萧凛低低地道:“嗯!我就是坏人!”
他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靠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才见识过我的坏吗?”
安颜脑海中“轰”的一声,脸红了。见他的目光流连在自己的胸口,恼怒之下一把推开了他:“你,转过身去。”
萧凛笑出声来,见小姑娘炸毛了,终是没有再逗她,很听话的转过了身。
“哼!”安颜朝他的背影扬了扬拳头,嘀咕道:“本姑娘今天可是被你占尽了便宜!”一边说,一边低头整理衣服。
听着小姑娘嘀咕声,萧凛眼里溢满了笑。
放下裤腿,穿上白袜,又理了理裙角,顺了顺长发,安颜轻咳一声,慢吞吞地道:“可以了,你转过来吧。”
萧凛闻言,回身看她。小姑娘的衣衫整整齐齐的,若不是她唇上的红肿告诉了他刚刚他做了什么,他几乎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他若无其事地在她身边坐下,提起了在宫里的事。
大大咧咧的小姑娘早已忘记了眼前的这人不久前才占过她的便宜,一听他提起宫里的事,不由得靠了过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吗?”
萧凛点头,手掌很自然地牵过她放在腿上的手:“我猜像,应该与太后有关吧。”
安颜叹了口气,“的确是与太后有关。”
说起这个,安颜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过。安家和秦的几个孩子可以说是在宫里长大的,尤其是安瑜还是齐桪的伴读,所以安颜进宫的机会比起寻常人家来说可是多得不得了,因此,她在太后跟前露面的次数比在她娘亲跟前露面的次数还要多,可以说太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而现在,就为了那些小恩怨,太后就能设计她,虽然说对她也没有什么伤害,但是,这件事却是让她寒了心。
“你恨太后吗?”
安颜摇摇头:“不恨!”不过她不会再把太后当做亲近的人,日后进宫拜见,也只会是普通人了。
这一次,她之所以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太后,正如长公主所说的那样,她是看在齐桪的面子上才放过了太后,否则,不管是谁敢设计她,她都不会放过对方的。
只是,太后消耗了她们之间的情谊,日后她若再敢给自己下套,那她必定不会再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我估摸着,圣上可能会针对这件事给你一个交代,同时也是警告太后。”萧凛想了想,低声道。
安颜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即使不是为她,齐桪也会为了秦韵而扼杀一切不必要的麻烦的,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姑娘,将军府到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