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快带我去看看!”说是让小羽带自己去瞧瞧,可刘伯温的步子更大,已经迈到了小羽的前头。
推开房门,床上的王小十已经动起了身,趴在床边大口的呛着血。那血液越发的紫黑,看的人触目惊心。
“李丰!快去将滑寿神医请过来!”刘伯温喊。他虽说的是“请”,可李丰清楚,这时候就算是提,也要将那滑寿提来。药方子是他开的,他能够逃脱干系吗?
刘伯温近前,一把扶正了王小十的身子,而后在其胸前数处穴位猛点,压制住了这伤情。刘伯温探过王小十的脉腕,发觉他身体中内息不稳,或是说紊乱的很。这混乱的内息真气四下里激荡,冲击着王小十的脉络、脏腑,才将人折腾的大口吐血。
“刘先生,滑寿神医请到了!”门外,李丰道。他将滑寿一把推到了门里,哪里是什么请来的,分明就是给提来的。
如此这般,客栈里又热闹了起来。王小十一个人,牵动了所有人的心。
“这是?”滑寿也觉得意外。“快去把药渣子拿来给我瞧瞧!”滑寿换过了刘伯温来为王小十诊脉。其结果,自然与刘伯温所探知的相同。如此,他也是毫无办法。
“药渣子取来了!”还是李丰的动作快。
滑寿去检查药渣子,而刘伯温则是扶起了王小十的身子,运功为其调整内息。若不及时将这紊乱之态压下,王小十本就重伤的躯体却也禁不住如此的折腾了。
“这药不对!肯定有人动过这药!”滑寿看的清楚。这药渣子虽然都与他药方上的一样,可这药渣子上却好像被裹上了一层粉末。那是有人往砂锅里投放过其他的药粉。“快去煮一锅绿豆水,为他解毒。”
滑寿纵然是“神医”,却也是个普通的医生,并非刘伯温这样的江湖奇人,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如此一法。而刘伯温这里,自身内息通过双掌源源不断的涌进王小十的身体之中,才得以压制下如此的伤势。
另一间房中,方国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走,咱们也去瞧瞧!”他又哪里是瞧瞧那么简单?
方国珍身边,跟着他们一行中的所有人。六、七名汉子,还有伺候在方国珍身边的年轻人。他们护着方国珍就往里闯。
李丰在门前拦路。“你们做什么?”
“我们来瞧瞧王将军和刘先生!”
“退下!”李丰就要动手。可他的刀还没有抽出来,却已经被踢倒在地,人也晕了过去。
李丰当不会如此不济,只能说方国珍手下的人也并非是庸手。
“你们做什么?”滑寿在诊病之时最讨厌有人吵吵闹闹的打扰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就忍不住出声呵斥。
推开房门,是方国珍的一张笑脸。“你们做什么?出去!”滑寿可不会跟这些人客气。当然,方国珍也不会听他的话。身后过来两个年轻人,就将滑寿给架了出去。
“方国珍,你要干什么?我要到陛下面前去告你!”滑寿嚷着,却无济于事,方国珍连瞧都不会去瞧他一眼。
“就是像他这种人,才真的将元顺帝当做了皇帝。您说是吗,刘先生!”
身后的年轻人为他搬过了一把椅子。方国珍坐下。“我倒是忘了,刘先生现在不能分心。一但分心,王小十可就没命了!”这都是他精心计划好的。在王小十的汤药中加入了毒物,其结果就是会令王小十伤势加重,刘伯温为保王小十的命,就必然会运功为其调理内息。如此,刘伯温也就失去了反抗之力。
在方国珍的心中,对于刘伯温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所以他才会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刘先生,你我可算是老朋友了,不想说些什么吗?”
“方国珍!”刘伯温道:“你这反复小人,岂会放在刘某的眼里?”
“说的好!我是反复小人。可你刘先生不也做了朝廷的官职,辞官回乡之后又组建了青田军,最后却又与义军的朱元璋搅在了一起?”好家伙,若真是这么论起来,这两人是谁也别掀谁的底。“我佩服你,咱们一样的识时务。”
“方国珍,你今天是来找我废话的?”
方国珍道:“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话落,身后的两名男子飞身越过方国珍,扑向了床上的刘伯温与王小十。一人一拳,眨眼间便接近了刘伯温的面门。
这时,刘伯温松开了放在王小十后背的双手,迎上了这两只拳头。同一时刻,因为刘伯温的内息停滞,而王小十自身紊乱的气息在体内激荡,他又是一口血喷出,进而人也瘫软了下去。
刘伯温独自力抗两个年轻人,当得是勇武非常。而随后,这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脚下踢向刘伯温的软肋。如此之下,两个男子身子弯曲的如大虾一般。
刘伯温见状松开了两人的拳头,身子向后靠去,直抵在墙面上。他的身旁,是重伤吐血不止的王小十,屋子里还有小羽。若单单他一个人,他可有数种办法脱身。或是从房顶跃出,或是撞破身后的墙壁逃出。但他此刻却不能致王小十夫妇于不顾。
一时间,他好像陷入了一副死局之中。而方国珍想要的就是如此!他与刘伯温可算是“老交情”了,自然知道这老家伙的手段。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够将其逼迫到绝路之上?
两个年轻的男子左右开攻,不顾重伤垂死的王小十,却是只管冲着刘伯温招呼。
“废物!”两个年轻人对付刘伯温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