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我的一个学生。”刘伯温道。
“多亏了您的这位学生啊!若不是他,咱们今晚还不知怎么才能离开。不过……”王小十上下打量这人。“不过我怎么看着这人如此的眼熟呢?”
他还看不清这人的面貌,而且连这人头上是否有头发都不清楚,王小十只觉得这人眼熟。这人的身形眼熟、身上透露出的气息也让他觉着熟的很。
刘伯温道:“王将军好眼力。还记得王将军第一次到青田,在道观中见到学生的时候吗?”
“记得!难道……”当时,在那座王小十没记住名字的道观中,他带着十几名锦衣卫中的好手进去。当时他并不认得刘伯温,还带人与之发生了冲突。而那名黑衣人在他们十数人中蹿行,十几名锦衣卫好手都不曾沾到他的身,足可见武功之精妙。
当然,这其中也有刘伯温的功劳。若非他以玄学秘术,乱人心智,也不会如此。
“没错,他就是当日那道黑影。”刘伯温说完,也不多做介绍。那黑影微微点头,算是与王小十打过了招呼,而后又消失在黑夜中。
“这是……”
刘伯温道:“王将军,这孩子当初家境败落,被我所救,故而性子孤僻的很,从不与人说话,也不愿见人。”
“应该、应该!”王小十还觉好奇,可既然刘伯温都如此说了,他也就不再执着于那人的面貌了。
“王将军,还记得您被偷去的那件衣甲,后又失而复得的事吗?”刘伯温岔开了话题。事才不过两日,他当然记得。“难道那也是……”王小十想,刘伯温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话。
“那也是他做的!”刘伯温面上含笑。
这下子,他真是猜不透这老东西了!“先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刘伯温不答反问。“王将军,可注意到自身的变化了?”
“注意到了。最近,我总是感觉自己像是多出了一双眼睛。这也是先生所施的妙手吗?”
刘伯温为他讲了一个故事。“当初大宋年间有一学子。苦读半生,中得了状元。入朝为官,本是他毕生所愿。但此人却不安官场之道,最终只能去为朝廷编撰典籍。”
“后政和年间,皇帝命他负责重新编撰道家典籍‘大道藏经’。四年时间,他日日校对道家典籍数万字,竟意外参透了道家至理,进而参悟出了至高的武学奥义,从此无师自通,成为了江湖上最为出色的一位武林前辈。此人的经历、与其成名后所流传之功法,影响了整个江湖数百年之久!”
刘伯温笑看着傻愣愣的王小十。“王将军,世间之事皆同此理。王将军早已过了习武的年纪,纵然后跟随常遇春将军学习过拳脚棍棒,也难敌寻常的江湖高手。所以学生才斗胆,借助道家、玄门秘术,为王将军开了窍!”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一路上,王小十数日夜间被那阵怪梦所扰。他几次和刘伯温说起这事,可刘伯温都笑着岔开,说自己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而在那夜晚间衣甲丢失之后,他就怀疑是刘伯温这个“老神棍”在捣鬼。只不过他不知刘伯温目的何在,又如何搞得这些小小手段。现在,是该听刘伯温讲个明白的时候了!
难怪刘伯温刚刚说要跟自己“坦白”呢!
“好你个刘伯温,你可是骗了我一路啊!你说清楚,若是不说清楚,我可就不管你这老家伙的酒菜了!”王小十笑着道。如今他能笑的出来,总归是那压在他心头的奇事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刘先生,都说梦由心生,你是如何控制我的梦境的呢?”
“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只在在王将军入睡之后,点中你身上的数位穴道……”
说着、聊着,天就要亮了。他们在“王府”外等了一夜,倒是等到了巷子口的那家酒馆重新开门迎客,却也没等到王府中有人出来。无论是前门、后门,都不见一个人出来。
宅子里,王弼也是一夜未睡,烦心的事情压的他直皱眉,纵然没有精神也要强打着精神。
“公子、公子……”主人家一夜未睡,做管家的自然也一夜不能成眠。“公子,经查,咱们的人是死于剧毒!”
“死于剧毒?是刘伯温他们做的吗?”
“应该不会。再怎么说,以刘伯温的名头,也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啊。”
“这也难说的很啊!”王弼认为是王小十与刘伯温给那人下的剧毒,而王小十又认为是王弼心狠手辣。说来说去,一切都源自于一个误会。
城门大开,王小十两人出了城。等了一夜,也未见王弼再有动作。索性他们就直接赶往青田去,总归是不会错的。
今日的路上,王小十的兴奋自是不必说。按照刘伯温的话,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成为“武林高手”的潜质。至于今后自己在武学的道路上能够走多远,还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还有昨夜,昨夜刘伯温给他讲的那个故事。一个人,毫无习武的根基,竟凭借着一部“大道藏经”而成为了武林高手。而自己若是也能寻到这种机遇,是否就能够成为媲美那位前辈的高手呢?
“大道藏经、大道藏经……”王小十嘴里喃喃的自语。具刘伯温所说,那大道藏经并不是什么武林宝典,不过是普通的道家典籍的一个总汇而已,就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效用吗?
若说道家典籍,王小十这里也有一本。就是那老汉留下的“道德经”。两者同为道家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