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在他的印象里,面前的这个少女,除了在倾安宁的面前。其他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冰冷的形象。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关照,谢麟有些受宠若惊,甚至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开始磕磕绊绊起来。
“因为?你是朋友的弟弟。”歪了歪头,五月陷入思考。前世一向冷漠的她,如今这是,重情重义,爱屋及乌?
听到五月的答案,不知为何,谢麟的心头有些微微失望。随后,他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五月和风二娘的背影大声吼道:“可是!我不想当朋友的弟弟!我!我想当你心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谢麟的话在客栈狭小的空间内经久不散,甚至还缭绕起了点点的回音。
脚步微微停滞,没有正确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五月还以为对方不想做朋友的弟弟,而是想做朋友。
微微点头,她转过身,淡淡的答道:“嗯。”
五月的回应才刚刚落地,她就听到了走在自己前面的风二娘,那毫不掩饰的低笑。
气氛好似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身体上的寒毛微微倒立,蹙了蹙眉,有些莫名其妙的将眼神投向大堂。
就这一瞬,她的目光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
谢麟站在楼梯口,死死的抱住那本黄阶水属性战技,低着头,耳根发红。
而奉天庄的长老们和店小二,则一起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脸上带着明显看热闹的意味。
视线的最后,五月看见了谢宝贝不停抽搐的嘴唇,站在倾安宁身前的他,身体直挺挺的,显得无比的不自然与僵硬。
至于那个属于她的少年,不知为何,五月总感觉他有些不悦?两人相隔了十米之远,她都分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冷气和淡淡的酸醋味?
“怎么了?”
对于突然变化的气氛有些不解,五月眼神空洞的发出疑问。
谁知,这话才刚刚出口,倾安宁身上的冷气就和醋意就淡了几分。
“没什么。”
不等别人再次开口,倾安宁就抢先接下了少女的话。
被绸布蒙着的一双血统兀的一深,他勾了勾嘴唇。
他就说,他那个不善情爱的夫人,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发展下线。
“走吧,我的乖徒儿,为师困乏得,就要撑不住了~”
能看着那个以冷面出名的魔君吃醋,风二娘觉得格外的有趣。挑了挑眉她声音魅惑的冲五月招了招手。
对一个毫无威胁力的小孩儿的话,都能如此在意。不知,冷面魔君傍晚看见他的夫人脖颈之间,留有她的脂粉香气,会不会有所妒忌?
好玩,实在好玩。
心里趣味大增,风二娘突然觉得,收个徒,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的,能看见那个死冰山木头变变脸。
“嗯。”冲自家女师傅点了点头,五月快步向上。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面对着众人的目光,着实有些难受。
五月的身影才刚刚消失在二楼转角,先前周身冷气才淡了下来的倾安宁,猛地又开始深沉起来。
压低嗓子,他对着楼梯口处的谢麟小声开口。“战技,还来。”
“凭什么!这是她送给我的!”
不想跟着自家哥哥称呼那个少女为红姐,谢麟面对倾安宁的威压,不为所动的大力摇头。
“她是我夫人,她的,就是我的……”
倾安宁的话音未落,楼梯口处的谢麟就突然跑上了楼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声的叫嚷着:“我才不要!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我要强大到比你还强,终有一天,我要站在她面前保护她!”
说完这句话,刚上二楼的谢麟还不屑的对着倾安宁撇了撇嘴。
哼,瘸子!一个就知道躲在她后面,吃软饭的男人!等着!他还年轻,他一定要成长起来,成为她的英雄!
深知自己活了上万年,不该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哪怕倾安宁现在极力,也难以否认,他对这个小屁孩的挑衅和不屑,动怒上心了。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是吃定了有月儿在,他不敢把他怎么样。
冷哼了一声,倾安宁在心头淡淡的笑道:“真好,又多一个有趣的diào jiào对象。”
望着谢麟的方向好半晌没有回头,抽了抽嘴角,轮椅上的少年半天才收回视线。
他对着自己面前这个不停往楼梯口处挪动脚步,妄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某人的哥哥,温声说道:“你谢家的管教,貌似有些宽松。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接下来有何感想和表示?”
已经被某人教训了很多次,虽然至今还没长记性,但是深深的记得身体疼痛的谢宝贝,整个人突然寒了寒。
没有回头,他整个胸膛如同在宗门犯错,该行使宗门规矩,受宗门惩罚一样,挺得直直的。
双手垂直放在大腿外侧,他高声喊道:“今后我一定好好教训。”
说完,便立马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盘云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冲而上,一跃回了自己二楼的客房。
像是看了一出免费的闹剧,奉天庄的诸位长老都哑然失笑。
秘银摸了把自己的胡子,转头看了看轮椅上的清冷少年。一时间,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年轻真好。
七情六欲一个不落,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