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山大殿之中,刚和况没有发生意外之后,五月随意的坐在王座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一阵忽快忽慢,忽轻忽重的脚步声在少女的耳边缭绕。勾了勾唇,她假寐着在心里嗤笑。
老子没时间找你们麻烦,你们到好,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哒哒的脚步声夹杂着拐杖蹬地的声音。倾耳听了一会儿,敌不动,我不动。见来人不说话,五月也乐的自在的闭着眼睛。
半晌,终究是堂下之人沉不住气。
“家主。”苍老得如同枯干撕拉的声音传来。
五月故作惊讶的捂了捂嘴,“闵客卿,有何要事?”
只见,闵文一脸将死的样貌,由他的孙子闵舒林搀扶着,站在大殿的中央。
“既然家主问了,那老朽就说了……”
闵文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月打断。“那我不问了,闵客卿也别说了。闵客卿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回闵峰好生修养着,再活个上百年,应该不成问题。”
原本还只是装病的老头,被五月这番话气得差点真的闷出病来。他被自家孙子搀扶住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好似随时要松开来,爆打王座上的少女一顿一般。
“爷爷。”
只见闵舒林使了个眼色,轻声叫唤了一句之后,糟老头子的脸色瞬间就恢复到了先前病殃殃的模样。
“你父亲临走前把你交给了我,曾千叮咛,万嘱咐的嘱托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成婚。”一双老眼之中,好似泛起了回忆的泪花。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对着虚空摸了一把。“而如今,我也快不行了。只能提前来让你做好准备,完成你父亲的遗愿。”
“呵,遗愿?”在心里不屑的质问了一句,五月的眼神里满是憋不住笑的嘲讽,自己给自己挖坑?
面上泛着泪光,少女像是被这一席话震惊到一般,连忙下了座位,走到老头的面前。“闵客卿,你说这是我父亲的遗愿?”
老头看见五月认真的样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在心里得意,你是家主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成为我闵家的儿媳妇。不然,不忠不孝的这顶大帽子带在你的身上,看你如何承受得起。
抬头看了看天,五月哽咽了一下,对着殿外大喊。
“来人!剥去闵文的客卿之位!看在他曾为红家尽心尽力的份上,免除驱逐之苦。终身囚禁于领地西南二峰,颐养天年!”
“什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闵文行动敏捷的转头看了看身后进殿的守卫,他口不择言的对着五月怒吼,“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我可是!我可是闵文!你红家客卿制度创立的原始客卿!”
眼看闵文脸色涨红,对着突如其来的命令一脸狂躁。
相比之下,身旁他的孙子就要理智得多。
“且慢!”只见闵舒林对着进殿的红家守卫比了个不的手势。
他转过头看向五月,“家主就不怕唇亡齿寒吗?因为不想完成先家主的遗愿,就准备将我爷爷囚禁到死!难道,家主就不怕事情传出去,让红家被天下人耻笑吗?”
闵舒林质问的声音突然放开,让刚刚踏进大殿的人愣了一愣。
借着眼角的余光,五月分明看见,同是原始客卿的秦书月,水浮沉,张安等人,踏进了大殿,并且在听到他的那番话之后,身形僵了僵。
勾了勾唇,五月眼睛微眯,她向来不信什么巧合与天意。这个闵老头一肚子坏水,结合以前他们的种种事迹,显然就是想要借着红月的父亲遗愿,逼迫她成婚。并且,还会借着红月父亲的名义,不满成婚对象是身体残疾之人。
到时候,一干客卿在场。闵老头肯定会借着红月父亲当年的承诺,旧事重提。让她和闵舒林成婚。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的丑还想得美!
心里怒气横生,表面上却丝毫不显。
假装没有看到进来的客卿一般,五月声泪俱下。
“闵客卿,你说父亲的遗愿是让你看着我成婚。”顿了顿,她眼眶通红,“可是!我的父亲是和五名长老和客卿一起,在幻兽森林死的!他们惨死在了残忍的幻兽和无良的红覃手下!”
闵文的表情一会儿铁青一会涨红,心里暗道不妙后开口,“那,那是因为,你父亲临死前,刚用传话晶石,与我通过话……”
还想要狡辩,却被五月骤然打断。“可是我的父亲遗物里并没有传话晶石!且如果你在父亲弥留之际与他通过话!又为何在红覃掌管红家之时,不告诉大家真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对红家安的什么心!”
哭得涕泗横流,五月转过身用手盖住整张娇嫩的脸。
整个大殿的气氛,突然变得冰冷而凝固。
“家主。”
就在这时,一干刚踏进大殿的客卿,齐齐向五月问好。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五月抹了一把泪之后,招呼站在原地的红家守卫,“还愣着干什么,将身体每况愈下的闵伯伯带去领地的西南二峰修养!”
不容反驳的命令声在大厅响起,闵文皱了皱眉,一脸怒气。
是他小看这丫头了,原以为用她父亲的遗愿,以及他的威望和众位客卿的赞同,能让她妥协。没想到,他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却还没有理由反驳!
“这,这!”闵舒林看了看自己满脸怒气的爷爷,又看了看身旁沉默的客卿和固执的五月,一脸焦急的口不择言。
他摇了摇闵文的胳膊,见对方没有表示之后,咬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