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沫回到家,将袋中的项链取出,确实,很是精致的一条项链,蝴蝶中还有一颗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着。
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条项链不如她脖上的吊坠,与价格无关。
项链连同首饰盒放入了梳妆台的抽屉里,视线范围内,阳台上的玫瑰花已经开始枯萎了,她将玫瑰花**放置在床头柜上,近靠,玫瑰花瓣发出淡淡的花香。
躺在床上的她疲惫不堪,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可是翻来覆去很久却依然睡不着,只好打开手机开始刷微博,手机屏幕有些刺眼,她担心对眼睛不好,顺手将灯打开。
躺在床上的时间太久,脖子有些疼痛,这时正刷着的微博突然静止不动了,手机铃声响起。
“那个你睡觉了没有啊”,张皓然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还没有呢,准备一会就睡了”,周默沫答,伸手捏揉了下疼痛的脖子。
“我这几天忙,所以一直没给你打电话,我周日就过来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周默沫无奈,困意袭来,收了电话,顺手将床头上的电灯按钮关掉。
张皓然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可能是还不适应,他感觉吴阿姨新换的沙发睡起来没有之前的沙发舒服,就在沙发上翻腾了几下。
不知为何,他从小就不喜欢睡在床上,许是害怕打雷下雨时,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感觉。客厅虽大,却人来人往,多少有些人气,时间长了,父亲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让吴阿姨换了张略大些的沙发。
眼睛阖上了很久脑中依然还是很清醒,不断地回想起过往的情形,睁开眼睛,借着路灯从窗帘处透过来的灯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顺着过道来到书房。
书房中对立放着两张桌子,小时候他不喜欢学习,爸爸就在书房中放了两张桌子,每天爸爸都会来检查他的作业,有空的时候,还会与他一同在书房中办公。
书柜上摆放着许多四驱车模型,很久没擦的缘故,角落里到处都是灰尘,他一直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四驱车。
张皓然随手拨动了一辆四驱车,被拨动的四驱车便顺着车道模型上奔驰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张皓然将书房中的灯打开,在书柜上随意翻阅着,不小心将书柜上的一本老旧的杂志碰掉下来,蹲下拾捡杂志时,发现杂志外露出一张照片的边角。
抽出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张皓然认出了这是年幼时的自己。身边的一个年轻女人笑的正是灿烂,一家三口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张皓然眼角一湿,抹去眼角旁的泪水,将照片塞回杂志中。
放回杂志,张皓然从书柜上取下一本《资治通鉴》,就这么倚靠在座椅上翻看了起来,他之前就看过这本书,在看到的地方夹了一张书签,所以一翻就翻到了正在看的地方。
张远林从车上下来时天上正飘着毛毛细雨,雨下的极快,很快头上就蒙了一层薄纱似的雨水,随后下车的一名男子急切问道:“刚刚应该进停车场后再下车的,张董,我去给你找把伞吧”。
张远林一口回绝了:“不用了,一点小雨,不碍事的”。
沙发上摊开的被子使得张远林眉头一皱,亮着灯门半掩着的书房引起了张远林的注意。
推开半掩着的门,张皓然靠在座椅上,已经睡了,《资治通鉴》掉落在地面上,“怎么睡在椅子上了,还什么都没盖,去房间里睡”,张远林轻拍了拍张皓然的肩膀。
张皓然睁开双眼,双眼朦胧,左右张望了下,从座椅上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问:“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下飞机就回来了,刚刚到”。
“哦”,张皓然应声,将手中的书放回原处,书柜上的四驱车还在“嗡嗡嗡”地奔跑着,离开前,张皓然多走了几步,将四驱车上的开关关掉。
“皓然,你给我睡房间里去”,走到客厅中时,张远林不忘叮嘱张皓然。话刚说完,张皓然从张远林的身边飞奔而过,小跑几步后,一脚跳到沙发上,顺势躺下,将头埋在被子中,嘀咕着:“我不睡卧室,我就睡客厅”。
张远林无奈,走上前来,轻拍张皓然的肩膀,说:“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张皓然沉默不语,片刻,抬头说道:“爸,你给路涔涔的爸爸说,让路涔涔去好好念书,别总是跟着我和任峻走,跟个小尾巴似的,甩都甩不脱”。
张远林笑:“路涔涔还只是个孩子,别跟她计较”,突然话锋一转:“你和任峻去s市谈的怎么样了”,张皓然答:“挺好的,我准备周日再去一趟”。
“我看你是要去见周默沫吧”,张远林一语击破。
张皓然不吭声,以示默认。
“皓然,爸爸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跟周默沫来往了,爸爸不是看不起周默沫,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回避”。
“爸,我知道了”,张皓然打断了张远林的话:“时间不早了,爸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情”。
梦中,那条熟悉的小巷中,张皓然去买雪糕,妈妈站在马路对面等他,买好了雪糕,红灯却很长。妈妈的身边走过来一个很漂亮的阿姨,一直不断地说着话。
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两人甚至发生了争吵,行人道上的可通行标志很快出现。张皓然一路小跑着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忽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