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突然,陆凌诠毫无防备,惊讶中只顾后退闪避女人的拳脚,不幸踩空摔在了羊绒毯上。
他支着身子坐起来,敛去眸中闪现的一丝愕然,不动于色的摸摸被踢疼的地方,抬头扫一眼床上依旧疯狂乱叫的女人,皱了皱眉,略有所思。
等了好一会儿,那女人才安静下来。
姜沫瑗慢慢恢复意识,她发现坐在地上的陆凌诠,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解释,眼眶中开始蓄积眼泪……
陆凌诠寂寂的凝着她,沉凉眸光如月下荷塘,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只是这样平淡的眼神,安静的反应,便令姜沫瑗恐惧连连。她心中惴惴,只觉得气氛压抑到无法呼吸,下唇不知不觉被咬出鲜红的血珠。
许久,陆凌诠全身凝重悄然散去,他轻轻扯开一个微笑,温柔地说:“好好休息。”
说完,站起身,套好衣服,离开了。
从此,没进过主卧。
陆凌诠的不追问,无疑让姜沫瑗暂时松了口气,但也彻底认清,她无法与丈夫拥有正常的夫妻关系,只想得到他的心。
但是,在丈夫数月不归以后,姜沫瑗发现自己连做个贴心妻子,得到他爱情的机会都没有。
她整日坐立难安,找来私家侦探跟踪陆凌诠,发现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莺莺燕燕,心里醋意与不安横生,才找到了初白。
在姜沫瑗的心里,男人的心与身体是分开的,做—爱不一定有爱,她只要拥有丈夫的爱,被关心呵护就好。不管丈夫睡了多少女人,只要他别爱上别人,就不是问题。所以,丈夫的床板换得越快越无情,也越是合她的心。
但她不容许丈夫的心被别人夺走!
即便不属于她,也不能属于任何人!
为了变成陆凌诠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姜沫瑗将自己的底线,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
……
这几日陆先生每晚都回家,饭后都会让初白陪他下棋,对姜沫瑗态度温柔礼貌,仿佛之前的争端并不存在。
连续几天下来,姜沫瑗对初白的工作效果很满意,态度好了很多,偶尔还会让初白陪她一起出去逛街,渐渐地,初白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她看到智琦发给自己的信息:今天我生日。
斟酌了会儿,决定壮着胆子跟姜沫瑗说一声,希望白天能单独出去一会儿,给自己的朋友庆祝生日。
姜沫瑗近来心情不错,很快便笑着答应,还说让司机送她。
初白谢过姜沫瑗的好意,自己走了很远,才坐上计程车。
她在附近的店里转了转,给智琦挑了礼物,订了蛋糕,在一家饮品店里坐着,等智琦过来。
多日不见,智琦还是那副老样子,化着大浓妆,穿得非常暴露。外面太阳大,她满头大汗的进来,不跌不休地抱怨:“什么鬼天气,妆全花了!”
初白笑着给她递上纸巾,智琦摆摆手,找到空调风口,站在那里吹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来点了杯喝的。
这段时间,她们每晚都会联系,智琦对初白的境遇还算了解,再瞧见她红光满面的样子,撇了撇嘴:“初白,你别骗我,你真的看上那个谁了吧?”
初白心底荡开一圈波纹,被问得怔了怔:“我……我没有……”
“你就嘴硬吧,骗我又没用。”智琦从烟盒中咬了根烟,却见对面的女孩指了指旁边墙上贴的禁烟标识,气呼呼将烟放下,丢在了桌上。
“那个谁也真是奇怪,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整天让你陪他下棋是怎么回事?你下棋很厉害吗?”
初白困惑地摇摇头:“但每次都会赢,而且我留意了一下,每局时间都在半小时左右,不多不少,准到可怕……”
“他是……”智琦的嘴角抽了两下,“故意的吧?”
“不知道。”
“反正在我看来,你是被人家玩得死死的……”智琦无奈地耸耸肩。
“琦姐……”初白欲哭无泪。
“叫我也没用,我可帮不上忙。”智琦单手托着下巴,“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老婆不碰,雇来的也不碰,还装模作样跟你下棋,搞得跟八十岁老大爷似的……”
“可陆太太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初白蹙眉。
“原来如此,是在外面吃饱了呀?!”智琦恍然大悟。
“琦姐……”
“那他怎么还每晚找你?应付老婆吗?还是……”智琦狐疑地瞥一眼初白,“撩你?”
“怎么可能……”初白僵笑。
“也对,要撩也不撩你啊,外面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那么多……”智琦含着吸管喝了口冷饮,想不通透。
“哈哈……”初白干笑两声,将准备好的礼品拿到桌上,“琦姐,今天你过生日,我们就别提这件事了吧?你看看,喜不喜欢?”
智琦瞧见初白递来的礼物,忙不迭接到手里,拆开封装一看,是某品牌的新款口红,兴奋地赶紧在手背上试了试:“喔……颜色真好看!”
“嗯,很特别的颜色。”
“哈哈,让你破费啦!”智琦笑眯眯站起来,“走吧,我请你吃火锅!”
两人出了店门,走在炎热的街道上。
太阳很大,又是中午,外面的行人不多。
初白和智琦手挽着手,议论着吃完饭去哪里消遣,智琦提了一堆想要做的事,最后,无精打采的抱怨自己还要赶回去上班。
“咦?你是?”两人正走着,智琦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