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少佐转头问:“你的,什么建议?”
郑天成壮着胆量吊着嗓子说:“太君哪,您看我们两个人,既要防着医院又要管着监狱,两头跑来跑去的,麻烦费劲不说,关键是中间耽误时间,万一出了差错,谁也撇不清责任,不如分分工,您在医院我去监狱,行不行?”
在郑天成看来,医院防卫即便再周到,也还是没有他的监狱严密,况且**的眼睛都盯着这里,弄不好立刻就有杀头之祸,还是及早脱身的好,因此才出了这么个鬼主意。
大岛少佐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高兴极了,拍着他肩膀嘻嘻道:“郑局长,你这个主意不错,非常好,就这样定了。”
郑天成哈腰道:“太君,哪我先走?”
大岛少佐笑道:“去吧去吧。有情况及时联系。”
郑天成乐呵死了,带着几个喽喽一路哼着小曲坐车来到监狱,朝着遍体鳞伤的郑冬玉挥手骂道:“他娘的,你们这些个玩固分子,一个个都是蠢货。是信仰重要还是性命要紧?是野菜粗粮好吃还是大魚大肉香甜?是腰缠万贯舒服还是穷困潦倒快活?是住别墅惬意还是被撵得到处钻神气?換做老子,早他娘的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全招了……他娘的,我说你瞪着老子干啥子?咋的,老子讲错了是不是?哼,明儿把你送到小鬼子那儿,叫你尝遍一百零八套刑具,让你生不如死,看你招是不招?”
监狱长侯余权使劲拉他:“我的局长大人,你与一个臭婆娘置啥子气?当心伤了身子。”
郑天成朝里面唾了一口:“他娘的,老子闲得无聊,随便骂骂。”
侯余权笑嘻嘻地说:“看您老人家累的,要不先回家睡觉去?”
郑天成斜过头来骂他:“放你娘的狗臭屁。出了事,你他娘的担待得了?”
侯余权仍就笑嘻嘻地说:“要不,喝两杯小酒提提神?”
郑天成道:“又讲屁话,这时候哪有酒喝?”
侯余权露出两排黄牙:“属下会变哪。”
郑天成盯着他:“他娘的,你小子咋变?”
侯余权回道:“先前闵副局长打来电话,讲他被美慧子大佐叫去执行任务,没空过来,要我把您老人家侍奉好。小的便亲自上街扛了坛烧刀子,顺便包了几个卤菜,专等着孝敬您老人家哪。”
郑天成叹道:“还是老二对我好。”
侯余权躬身道:“请局长大人移驾,到小的办公室里喝两盅。”
“当真?”
“当真。”
郑天成叫了起来:“他娘的,前面开道呀。”
这边,一行人在肖飞宇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来到圣母玛丽亚医院后围墙外面。
此时天上泛起阵阵浓云,正好遮住了月光。
等到巡逻的日本兵交错之际,肖飞宇足下发力腰身一躬,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待到身子将要伸直之时,人已经到了里面。
众人来不及赞叹,纷纷施展手段越墙而过。
来到病房楼下,肖飞宇四下望了一眼,然后身躯向上一挺,伸左手抓住一楼窗边凸外的砖头角,单臂较劲,整个人沿着窗边向上直冲,同时急伸右手抓住了上一层砖头角,如此依法炮制,三窜两窜,人已上了楼顶,接着从身上解下绳子系好抛了下去。
下面闵英杰吴明山周永成三人顺绳而上。
肖飞宇俯身轻轻揭开十几片瓦,双手潜运内力捏断木椽,接着向下一顺身子,双脚轻轻飘落在天花板上。稍微定了定神,俯身将耳朵贴在天花上,正好听见武宫正花在与大岛少佐讲话。知道她正在査岗。
武宫正花这人和美慧子一样,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尤其具有较强的执行力,就像现在每小时查一次岗一样。先前在茶庄喝茶闲扯时,她中间就离开过几次。横田石原极为高兴,对她大为赞赏。
耐心等了片刻,下面寂静如常再无声息,肖飞宇便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着揭开一块天花。
霎那间,一片柔和的灯光透了上来。
伸头往下瞧了瞧,只见病床上一人直挺挺躺着,身上盖着被褥,脸上裏着纱布,只露出嘴和眼睛,心中不禁微微一怔。
此刻除了门外传来两个守卫粗重的声息外,屋内一片死寂。
正要往下跳时,肩膀却让一个人拽住了。
回过头来,却见闵英杰朝他打着手势,意思我先下去。
肖飞宇迟疑一下,往边上一闪,跟着用手指了指下面病床上那人。
闵英杰伸头一望,也一怔,随即朝他点头,意思我懂了。
跟着提起身子轻轻往下一落,定了定神,缓步来到病床前,伸手去揭那人脸上纱布。
便在此刻,病床上那人猛地睁开眼睛,接着从被里面伸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悄没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胸口疾刺而来。
闵英杰早已凝神聚力防备在先,电光石火之间右手疾探,竟是后发先至,紧紧扣住他手腕脉门,跟着反过来一使劲,拽着他手将匕首戳入他心脏之中,同时伸左手按住他的嘴巴,身子往上一跃坐在他双腿之上。
假梁国光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见阎王去了。
肖飞宇吴明山周永成从洞口跃下,都朝他竖起大拇指。
闵英杰朝门外努了一下嘴。
吴明山和周永成同时跨上一步,一起拉开门,将两个站岗的家伙捂着嘴巴拖了进来。
周永成双手一错,将那个拚命挣扎的日本宪兵扭断了脖子。
闵英杰低低另外一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