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女子死了,彦浪子心无波澜,似曾相识的画面。
滴答——
汗水滑落成冰,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终究还是过往云烟……
终究还是烟消云散……
那个夜色,又怎能忘记?
呛——
剑拔出了,在雪下犹为冷,剑是银色的,他们也迥然看见了那名剑客,长袍飘飘,头发随风而飘扬。
领头人挥手,停止前进,问道:“你是何人?”
彦浪子抚摸湛卢,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似曾相识的场景于对话,他忘不了。
领头人拔刀冲上来,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彦浪子一剑刺去,简单明了,一人便喉咙染红衣襟。
雪在下,血在流,无声的淌,孩童哭了,他擦了擦脸上的血,随后才抱起孩童,那女子面色发青,显然是事先中了毒。
彦浪子用手指逗了逗孩童,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逆鳞。”
随后他走了,只留下那些人的尸体,在雪下掩盖,他唯独留下脚印,还有某些相思。
倾慕画从一边已经落尽树叶的地方探出头,双眼早已经模糊不清,道:“师兄,你还是忘不了她,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依旧,而我又是你心目中的什么,她的寄托么?”
随后她跌倒在地,痛哭起来,眼泪不多时就被冻住,她躺在雪地,似再也起不来了。
……
……
我的命已经很短了,再短些又何妨?
将金银换酒,好醉一场空。
……
……
乱很乱,太乱了,漫天的雪,冻死了不知多少无家可归的人,葱郁的树林,不知落了多少秋。
吹了吹热气,擦了擦手掌,轻轻抚慰孩童的脸,彦浪子深深的看着,渐渐地沉迷其中,像,真是太像,他眨了眨眼笑了,而彦浪子也笑了,道:“你随我姓,彦。但彦什么我却不知怎说,这样吧,我就叫你彦不归。”
剑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了,人也失了心疯,摇摇摆摆不知去向何方,许是前头狂浪滔天,许是大地风尘仆仆。
但一柄剑足够了,走在大街,人来人往,有人低头行走,有人卑躬屈膝,有人抬头挺胸,
忽地一剑来,大片的商铺被斩断了横匾。
彦浪子在脖子上绑着丝带,刺客静静地看彦浪子转身,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彦浪子拔出剑来,问:“什么机会?多珍贵?”
刺客,笑道:“活着的机会。”
彦浪子嗤笑道:“很是珍贵么?”
刺客微笑:“是的,至少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人,所以我想留你一命。”
彦浪子闭上眼睛,道:“可我若是不识好歹呢?”
刺客冷笑,他取出长刀,附近的人们都纷纷躲避,他朝着前面走,步步紧逼彦浪子,道:“不识好歹,那就杀了你,不过我可以替你照顾那个孩子。”
彦浪子摇了摇头,道:“谁活下来都还不知道呢,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了,对了,不如你也说出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一刀切了过来,彦浪子长剑一挡,随后一剑刺去。
叮——
长刀又回防,望着彦浪子的神色,刺客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啊,虽然你我交手两次,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你并不想杀我。”
彦浪子点了点头,道:“我的确不想杀你,可是有的时候,我总不能不杀人,毕竟我又不是和尚。”
刺客冷笑,道:“不想杀我的,你是第一个,不是傻子就是蠢货。”
倏地他们动了,忽地场面静止,彦浪子低沉道:“可惜,我两种都不是。”
彦浪子深的心脏的剑,微微一笑轻轻的抽了出来了,用刺客的黑衣擦拭刺客的血。
随后他平静的将剑放了回去,剑归鞘时,那些躲在黑暗之地的人,特地的退后几步远离开来。
白色的雪夹杂着鲜红的血,前方还有几个人在凝视等待,京都雪山带来的孩童究竟是何人的骨肉,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杀了自而后夺走这个孩童?
寒霜的雪渐渐地迷乱了,人已经在某处等待,星夜下的美,又多少奢华的环绕其中。
‘有间客栈’中,彦浪子孤独的喝着酒,即便这里三个位置都空着亦无人敢坐,那些人自顾自的喝酒聊天,说些牛气冲天的大话,说点江湖过往的曾经。
江湖的事如寒蝉聒梧桐,烦躁的多了就杀之不尽。
一人喝了一大碗酒,站起身有些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碗砸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他笑道:“小子,你是从何而来?”
彦浪子摸了摸睡熟的彦不归,抬起头凝视那人,重重的提醒道:“孩童已经睡了,不要打扰到他。”
那人看了眼彦浪子像是母亲一般拍打孩童的背,不禁冷笑道:“此事不会与它有关,你不如将他交给某些人。”
彦浪子想了想觉得这人好无责任心,轻轻的从后背抽出剑来,慢慢的放在了桌面上,道:“湛卢宝剑在这儿,你想要么?你若杀了我,孩童带走,替我抚养他,他名字叫彦不归。”
此时‘有间客栈’已经噤若寒蝉,有些人早已经偷偷的取出了剑。
忽地一剑出,众人只看见了一道光华,血红色的血就这般四溅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衣衫上,他们的酒杯上。
那人捂住了喉咙血却从指缝涌出,随后不甘心的死了,彦浪子嗤笑道:“我的剑虽然很平淡,但对仇人不会留手,你们觉得还有必要那就上来试一试,我今日不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