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雪玉凤的字比她的武功差的太远,就像是小学生刚开始学写字一样,完全显不出好看,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与重九此时的字没法比。
毕竟雪玉凤的一生所有的时间也都用在了习武之上,能识字会写字已经不错了,要知道那个时代许多的武术大家根本不会写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了。
虽然写的不好,但雪玉凤却写的十分认真,一笔一画,一丝不苟,在她的上方放了一本诗集,她正照着临摹,旁边压着一摞一尺高的纸,已经写了很多了。
重九大体看了一下,她写的都是同一首词:“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间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写到“何计再相随”五个字,雪玉凤停了下手,笔虚立着不动了,忽然“吧嗒吧嗒”两颗大大的泪滴落在了沉香笺上,登时将刚写的字模糊了。
“啊?”雪玉凤一惊,伸手想去擦,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慌张之下,手上的镣铐一脱,将刚刚的一摞纸都拨在了地上,每一张纸上都有“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两句。
雪玉凤赶紧蹲下身子,正要去拣,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已经将地上的纸拣在一起,递到了她手上。
雪玉凤虽然灵气被禁,反应仍然十分快捷,一个前空翻,翻过桌面,立在了桌子的另一边,紧盯着重九问道:“你是谁?”
这句话刚刚出口,雪玉凤脸上的颜色忽然变了,那种警惕严肃的神色消失了,换上了一幅柔情蜜意,凄楚幽怨之色:“你……你……你……”
重九一拱手,大声道:“本皇子朱重九听说雪捕头去过襄阳,特来咨询襄阳破贼事宜,还望雪捕头不吝赐教!”
“本皇子?你……”雪玉凤脸上颜色数变,忽然间怒了,“你是什么皇子了,又来骗我,你滚!”
说着,窜过来,一脚向重九踢来。
重九抱头鼠窜:“女人啊,不来的时候盼着来,来了又打!女人,你就是个矛盾混合体!”
此时雪玉凤灵气被禁,如何跑得过重九,眼见重九刚来又要走,雪玉凤便住了脚步,指着他“你……你……”一口气咽住,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却见重九跑到门边,一下子关上了门,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雪玉凤一下子扑过来,如炮弹一样的扑进了重九怀里:“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嘘……”重九用传音入密说道,“你不要说话,这里有监听的,听我说!”
雪玉凤在重九怀里点点头,离开了他,却紧盯着他的脸,轻轻的抚摸着重九锉过的下巴,小声道:“这里好象变了?”-- by:dad856|59961|143220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