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夫人听了,惊讶地问道:“庆云,那个女子就有这么好,值得你这样?你想想,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我刚才说了,康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还是皇上的亲弟。我听说他有时疯起来可不得了,我劝你还是罢了。要是你父亲在京城,是决不会让你这样的。你且听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句劝,不管张云召这个女儿有多好,你还是抛开吧。弄不好,让太后难堪,皇上为难,到时被京城的人笑话的还是我们国舅府。若是你父亲知道,岂不会怪我?再说,现在还不一定说那个女子就是张云召将军的女儿。”
郭庆云听了,这才缓下性子,想了想道:“那我亲自派人再打探几天,若没有结果,我就亲自去张相家拜访,看看他那个大孙女有没有回来。我还想看看康王定的那个张云召将军的女儿,是不是我那天见到的那女子。若她们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母亲就去宫里让太后姑母挑一个出众的秀女,我也就认了。”
商议争执了这么久,国舅夫人和郭庆云总算说成了一致。
却说此时的张巡府上,张琴已经回来了几天,姐妹两个又回到了几年前的亲密无间。每天的相府后院,笑声不断,寂静的相府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张琴已经知道张碧定了亲事,虽然不知道张碧要嫁的人怎么样,但看张碧和原来一样活波开朗,张琴也身受感染,变得开朗了许多。除了每天几个时辰教导张碧武艺,姐妹两个闲时要么在后院说笑,要么在陪张巡下棋,日子倒也快活。
萧青玉因为已经在当值,所以好些天都没有来张巡府上陪张巡下棋。
转眼已经是四月初九,萧青玉接到了李霆从漠北写回的第一封信,说在漠北一切安好。又问了一下萧青玉与张琴的事情,果真托萧青玉要亲自捎给张碧一封信。
萧青玉看了这信,才想起自己因为刚上任,回家后又亲自忙于整理新宅,已经有十来天没有去张巡府上了。
次日黄昏,萧青玉从东营当值回来,带了李霆给张碧的信,骑马来到张巡府上。
多日不见萧青玉,张巡迎着笑道:“萧统领这段时间一定忙吧,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萧青玉忙道:“不瞒张相,我也想来府上喝茶下棋,只是这些天太忙了。我这些天当值回去,还在整理我那屋子呢。今天我大哥康王从漠北来信了,还有一封信让我要亲自捎给张碧姑娘,所以刚回来就来这里了。”
张巡笑着近前萧青玉道:“萧公子,你来得正好,我告诉你,我家阿琴回来了。走,我这就带你进去,你把康王的信亲自交给阿碧吧。”
萧青玉听了,心里有些激动,一直想见的人终于回来了,庐山真面目就要知晓,于是忙笑道:“多谢张相。张相请!”
张巡引着萧青玉边说边笑来到后院,远远听到阵阵朗朗的笑声。张巡道:“我家阿琴回来后,这后院天天都是笑声。萧统领你不知道,她们姐妹两个,前两天竟然穿上西域女子的服饰,还披上大纱巾,弄得我都分不清楚哪个是阿琴,哪个是阿碧。我估计,这两姐妹现在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呢。”
萧青玉笑道:“张相,莫非张碧姑娘和张琴姑娘真有这么相似?”
张巡道:“她们两个,近看当然不十分像,可是要是远看,身材一样,高度也差不多,又穿上我从没有见过的西域服饰,再披上纱巾,我还真看得眼花分不清楚。不过,我家阿琴不像阿碧那样喜欢笑,所以平常我很快区分得出来。”
张巡说罢,引着萧青玉穿过张碧屋子前的小院,出了一个月洞门,只见不远的一个场地上,三四个姑娘正在那边说笑追逐。
原来张碧张琴本来在一起练武,连着练了一个多时辰,张碧说要歇息一会,又说好久没有玩过捉迷藏,所以两姐妹和阿莲罗青儿一起玩捉迷藏。
张巡笑向萧青玉道:“转瞬间我家的阿琴和阿碧都大了,可还是那么孩子气。”
萧青玉笑道:“姑娘家难得有这样的闺阁乐趣,这样的笑声听了让人万愁皆消。”
张巡道:“说的是,每次回到家里,看到阿琴和阿碧的烂漫笑容,我还有什么愁绪不化的!”
张巡和萧青玉说罢,已经来到几人跟前,张琴此时蒙着眼睛,张琴阿莲罗青儿正要向张巡萧青玉行礼招呼,张巡忙摆手微笑站定,示意别出声。
张碧会意,故意躲在张巡身后,笑道:“姐姐,我在这儿呢!”
张琴两个手向两边捞着,笑道:“阿碧,青儿,阿莲,怎么不出声了?看我抓住你们!”
阿莲拉住着罗儿躲在萧青玉身后,青儿正要说话,阿莲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罗青儿还是忍不住笑道:“大小姐!”
萧青玉本来看到罗青儿,有些觉得面熟,却一下子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此时见张巡微笑站在一边,也只好站住不动。
看着身材和张碧一样还蒙住眼睛的张琴摸索着向前,萧青玉心里也觉得有趣。只听张琴笑骂道:“人呢,怎么一下又没有声音了?阿碧,跑哪儿了?”
张碧用手捂住嘴巴偷偷发笑。阿莲轻声在萧青玉身后道:“大小姐,我这这里呢!”
张琴站定,突然两手往前一抱,笑道:“阿莲,看你往哪儿逃!”
萧青玉此时被张琴抱住,有些窘困,此时张碧阿莲罗青儿都大笑起来,张巡笑着叫了声道:“阿琴,抓错了!”
张琴听了,依然一手捉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