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听了,惊讶问道:“皇上,你知道,臣的云飞一家,现在都在山西任上,并不在京城,老臣的那个大孙女也是。上次老臣六十岁寿辰,他们一家都没有时间回京。已经两年了,连老臣都没有见过这个大孙女。不瞒皇上,前几天也有一个年轻人来老臣府上求亲,说想定老臣的大孙女,老臣也没有答应。皇上,臣是这样想的,云飞一家都不在京城,我那大孙女已经十五岁。若是我家云飞在山西答应了别人怎么办?就是云飞夫妻没有给老臣这个大孙女定亲,谁又能保证老臣的大孙女没有意中人呢?现在京城的年轻人,有几个不是定亲前都见过面才定亲的?若是老臣先答应,到时若有波折,岂不尴尬?”
李梧听了,点头道:“张相说得有,刚才朕是开玩笑罢了。不过张相,确实有人说要求娶你府上云飞将军的大姑娘,还向朕求赐婚旨意,朕没有答应,所以让张相来商议这事情。”
张巡看着李梧道:“不知道皇上说的是哪家的公子?皇上可能不知道,老臣这个大孙女,从小跟着他父亲学武,又一直在山西任上,云飞还让她去民间拜师学过武艺。在老臣的云飞眼中,可是一直把这个女儿当男儿教养的。听说在山西任上,这两年还常带她进出军营,老臣的这个孙女也都是行武军装。两年前老臣这个孙女回京城住过一阵子,曾经留下话说,她平生最敬重我朝开国之初的平阳公主,在家能为父母分忧,在外可以为国效力。说一个好男儿,若不学武为国尽忠建功立业,枉为男儿!”
李梧听了,心生敬意道:“这么说张相这个大孙女乃一个巾帼英雄了,实在可敬!那不知道张相和云飞将军想给她寻什么样的夫婿?”
张巡听了,忙回禀道:“皇上,就因为臣这个孙女这样的男儿性子,所以她的婚事,可能不单老臣做不了主,就是云飞他们夫妻,只怕也做不了主。老臣这个大孙女常说,她以后要嫁人,首先就要那人在武艺上胜过她,否则她情愿一辈子不嫁!而且这还只是其中一点。老臣的大孙女说,要是见了对方就觉得没有一丝好感,这样的人也不嫁。所以前些天,曾经有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上门求亲,老臣也只能这么说,一切要等我那个孙女回来再说!”
李梧听了,喜道:“张相,你知道吗,朕这次要给你大孙女作媒的人,正是一个来京城要参加武举的习武军将,也就是郭国舅的公子,朕的表弟郭庆云!张相可听过?”
张巡听了,心里顿时明白,忙道:“皇上,老臣刚才说了,这样的事情,老臣实在不敢作主。虽然云飞的女儿是老臣的孙女,但毕竟隔了一代,若是老臣自己的女儿,老臣现在就可以答复皇上。皇上,臣也不妨告诉皇上,前些天来老臣府上求亲的年轻人,也是一个要参加今年武举的人,这个人是康王的结义兄弟,也是康王爷带他来老臣府上求亲的。老臣只好实话实说,那个年轻人听了老臣说的理由,还让老臣放心,说这次若没有取得武举前列的功名,他决不会再来求亲!”
李梧听了,赞道:“这么说,那个来你府上求亲的年轻人也很不错了,这么有志气!张相,你说的话都在理。朕现在告诉张相,今天太后特意告知朕这件事情,又说国舅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还随国舅在范阳军营历练三年。朕虽然不很了解这个表弟,但是,朕知道这个表弟长相是不差的,武艺也是,除了国舅从小的教导,还有武师教练。眼下朕这个表弟已经十八岁,正是定亲娶亲的年纪。朕也想过,论家世门第,你们两个府上也相当,而云飞将军和国舅同为一方节度使,若能成为亲家,岂不是京城一大佳话?”
张巡忙道:“皇上说的自然有理。可是,老臣刚才说的也都是实话。后辈子女的亲事,不仅关系两个年轻人一辈子的幸福,也关系两个大家庭的喜乐。老臣希望皇上三思!”
李梧想了想道:“张相这么说,朕还真不好直接下这样的赐婚旨意了?”
张巡忙道:“皇上英明。记得前些天,康王来求皇上赐婚,皇上也先问过云召,想必皇上和老臣刚才说的一样。其实康王在向皇上求旨之前,康王还亲自来过老臣府上,还问过云召她们父女,想必这事康王也对皇上说了?”
李梧点头道:“是,朕这个康王弟来求旨时,说已经问过云召将军。因为朕这个皇弟脑袋不大好使,朕还是不放心,问过了云召将军,所以朕才下那个赐婚旨意,再让小三子送赐婚旨意去康王府。张相放心,既然这样,那就等你家大孙女回来,让朕这个表弟亲自到你府上,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先见一面,要比武也可以。若他们两个觉得不合意,也就罢了,这样对你们两家都好,张相觉得这样可妥当?”
张巡见李梧能这样说,忙道:“皇上说的是。不过,若老臣这个大孙女已经看中了人,或她父母已经帮她定下,还望皇上向太后国舅说清楚缘故,省得太后和国舅心里不自在。”
李梧点头道:“这个张相不必担心。不要说云飞将军尽职尽力镇守一方,就是一般的文臣武将之家,朕也不可能强求下旨意赐婚。婚姻之事,本应当皆大欢喜才好,若强求,岂不是害人?”
张巡忙道:“皇上圣明!老臣谢过皇上!”
张巡说罢,又想起一事道:“皇上,臣听说现在京城,出现了好几例强抢民女案子,还听说那些被强抢的拐骗女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