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不想深究下去。
“五日后要去围场,母上说,我可以带两人,你想去吗?”曲离兴致并不高。
吉祥听到围场两字时,早就主动地与清朝的围猎联系起来,倒是个好玩的事儿,顺口便道:“当然好。宫里太闷了,出去走走。不过,先兑现你的承诺。”
曲离道:“那还不容易,明儿朕正好要去书院,到时叫上你便是。”
此时,小柱子带了厨师过来,在外头立住:“皇上,吉主子要的人,奴婢带来了。”
吉祥让人进来。只见一个伙夫模样的太监,还围着围裙,显然是来得急。吉祥问道:“听说你厨艺了得,都哪学的?”
月三低头道:“奴婢祖上就是做这一行的,原先在外头开酒楼,后来没落了,进了宫。”
吉祥显得十分感兴趣,哦了一声,问道:“家传绝学,那不是像武林秘籍一样,得有个传承的菜谱?”
月三道:“确实如此,吉主子心如明镜。”
“改日你也教教我,我倒是很想学来着。”
月三似犹豫了一下,复道:“凭吉主子召唤。”
“你不必费这心思了,东离国没有你所谓的文字。”曲离看穿了吉祥的用意,待小柱子和月三离开,便淡淡开了口。
吉祥哪会相信,明明刚才听得真切:“不可能,刚才月三还说有菜谱。”
“那些都是东离国用于记录的图文,不是文字。”曲离深深看了一眼吉祥:“你想知道什么,或许朕可以告诉你。”
吉祥犹豫片刻,笑道:“我哪想知道什么,不过是无聊,想学认字。你不说,东离国的女人都是识字的。”
“但不是你所谓的文字。”曲离似在等待吉祥的回答,又似在试探吉祥。
吉祥支支吾吾,心中猜测是不是曲离对自己的来历起了疑,半日才道:“我在外边儿的时候,曾看过不同的文字,当时我还以来那才是东离国的文字,原来不是。”
曲离眉头拧得更紧:“你说你在外面看到过?”
吉祥点头道:“我刚来都城就被不知名的人抓了起来,关了几天。为了逃跑,我凿墙时,从里边儿找到了一张绢帕,白色的绢帕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后来有人来了,我就顺便把那绢帕塞回去了,用桌子堵上了。再后来,我饿得爬不起来,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被带这儿来了。”
吉祥不能全说实话,其实她所见的是一份血书,字体看起来很像古代文字。说远了像秦国,再近一些汉唐的字她多少还识得几个,但这份血书分明是字,却是一个都不识得。
“可还记得在哪?”
“我哪记得啊,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后来转了个地方,醒来时就是青楼,我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一直就在青楼,还是被转移过。”
“那.....青楼呢?可还记得?”
“大抵还是有些印象。”
曲离不再说话,似在思考。
一柱香后,曲离才起身:“算了,想这些也没用。明儿朕来找你。”说着,人就飘走了。
“切,就知道拿我当晃子。”吉祥又跳上秋千,对着外头喊道:“小柱子,把月三叫来。”
小柱子进来,却没带月三:“吉主子,不好了,花主子和贞主子打起来了。”
妈妈咪呀,贞容打得过花常才怪呢。
吉祥赶紧从秋千下跳下来,拉了小柱子就往外跑:“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柱子缺乏锻炼,才被吉祥拉着跑了几步,已是小喘气:“贞主子踩了花主子的衣服,差点儿绊倒了花主子.......然后......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