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枭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怒火吞噬,他的力量实在太大,无论言澜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会将她抓的越来越紧。

言澜的手腕已经被抓出了一道深红的印子,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内心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铺天盖地地寒冷。

冷风呼啸,门外的树干上已经没有了树叶,生命的迹象仿佛从这片地面被抹去了,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黑漆漆的走廊,似乎走了好久才走完,言澜逐渐没有力气,最里面的一个门,传来了鞭子抽打在什么身上的声音,言澜突然感到大脑一阵混乱,她靠着仅有的一丝信念清醒着,陆景枭将她的手一把撒开,言澜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房间里有一根参天的巨柱,柱子上到处都布满了血痕,柱子上绑了一个皮肤雪白的男子,他被一条冰冷、坚硬的铁链捆绑着,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凄凉、诡异。

男子在寒风中颤抖着,他白皙的肌肤因为寒冷更加雪白,好像成了透明的一样。他的头低垂着,嘴角渗出了一丝血液,鞭子还在无情地抽打着他,他咬着牙,忍受着疼痛,鞭子一下比一下用力,而他身上的血痕也越来越深。

无论言澜怎么嘶喊,求饶,陆景枭都无动于衷,言澜的嗓子都喊出了血,她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陆景枭,她拉着他的腿,求他放了周毅,但陆景枭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感情,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没说。

言澜干脆跑上去,想要阻止枭卫再鞭打周毅,枭卫看到言澜苦苦哀求地样子,不禁放下了鞭子。

“继续用力打。”

陆景枭的话好似一块从天砸落的巨石,直接狠狠地给了言澜致命一击。

枭卫只能狠下心,无视言澜的哀求,继续折磨周毅。

终于,周毅苍白的脸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随即便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死了么?”

陆景枭似乎还没有完全发泄完自己的怒气。

言澜看到毫无反应的周毅,不禁猛然一震,难道周毅就这么死了。

枭卫用手试了试周毅的鼻息。

“禀主子,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哼,没用的东西,叫医生来给他医治,等他醒来再继续折磨。”

陆景枭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景枭,我求你,别……”

言澜听到陆景枭这番话,不禁眼眶一红,立刻想要上去阻止他,但还没有说完,她就一下子昏在地上。

“夫人……”

周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言澜视野逐渐模糊,接着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陆景枭的卧室里,周围是一些在忙碌的佣人,她们忙着收拾家务,给言澜熬药,一个佣人见言澜醒了,急忙把熬好的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匆忙地走了出去。

“陆总,夫人醒了。”

陆景枭抬眼看了一眼,现在已经第二天早上十点,昨晚言澜一个人在床上睡的,而陆景枭却在漆黑的书房孤独地呆了一晚上,一夜无眠。

听闻言澜醒了,他才回到了卧室里。昨晚医生给言澜测试了体温,发现她发烧四十度,整个人身上都是滚烫的,再加上受惊严重,她的身体更加虚弱,医生给她打点滴的时候,发现她的左手背上还有上次打点滴时留下的针眼,陆景枭得知这一切后,沉默了很久……

或许,言澜真的是冤枉的……

可不管怎么样,言澜无视他的警告,再次和周毅牵扯,就足够他暴怒一顿了,只是这次,言澜的身体已经损耗了太多的能量,因此即使他有怒火,也不敢再发泄在弱小的她身上。

言澜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陆景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神中对他曾经发出的光芒已经消失殆尽了,看着她这副令人生怜的样子,陆景枭不由心一紧,然后皱起了眉头。

“好些了没?”

陆景枭试探着开口。

言澜意识忽然清醒,她忽然想起周毅还在昏迷,还被枭卫关押在法刑司。

“我要去找周毅。”

言澜不顾一切地起身,尽管她现在身上还在发热,但她依旧还是倔强地拔下手上的吊针,然后直接下床,连鞋都没有穿,就直往外走。

“站住,不准去。”

陆景枭一听,言澜居然还挂念着周毅,不禁立刻醋意横生,然后将言澜按到了床上。

不知为何,可能是受的委屈太多,言澜一瞬间哭了起来,陆景枭见言澜突然哭,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能丢下他。”

陆景枭眼神黯淡着,他帮言澜盖好被子然后把吊瓶重新调好。

言澜拔下了吊针,吊瓶里的药水直往下滴,而她手上的血也一直往外涌,看着她创痕累累的手背,陆景枭的眉毛不禁又皱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言澜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言澜了,现在的她,不仅不听话,还让他感觉,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不用你管,我要去救周毅。”

冷漠的语气,让人心里生寒。

陆景枭放开了言澜的手,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偌大的房间。

“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出去。”

陆景枭走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对两边的枭卫发号施令。


状态提示:第1671章 痛苦受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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