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俊在感化军中,一直算是有本事的将领,奈何他原先是陈景喻的部下,所以一直被时溥猜忌
这次刘知俊本以为,他驻守宿州这么近,一定会接任宿州刺史,但是他没有想到,忽然间又被时溥,调到这萧县驻守,自从来到萧县,刘知俊就已经,决定投靠朱温了。
“陈特使,本将三天前,就已经悄悄命令心腹,带人封锁萧县通往,徐州各处关隘路口,现在又杀了,时溥小儿派来的特使,你对我这行动,可否满意!”
一直跟在刘知俊身后,不露声色的青年文士,笑着满意的,对刘知俊说道:“刘都将,你表的忠心,待我回去卞州,我会向节度大人禀告,我今夜就派出快马信使,回报在宋州的我家公子,你现在就安心的等着,我宣武军的将士来,明天接防萧县吧!他日打下徐州,我家公子,一定保你为徐州刺史!”
刘知俊听完他的话,心里有些兴奋,迅速向他的部下命令道:“诸位听令,从现在在开始,挂上宣武军的旗帜,关闭城门,捉拿县城中,所有跟感化军有关之人,不论老小,不准放一人出去,全部格杀勿论!”
“诺!”
刘知俊的部下,听完他的将令,都纷纷出去,按刘知俊的安排,去捕杀城中,时溥任命的,其他官员将领去了。
是夜萧县无眠,到处都是兵甲,哭喊的声音,街道上血流成河。
徐州王洵的府邸,前院的那颗银杏树,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两个侍女正在前院里,将落叶扫进簸萁中,一个只有一只手的汉子,在前厅屋檐下边花坛中,用锄头挖出一个小坑,等着那两个侍女,将落叶倒进去,然后在掩埋起来。
“陆五哥,辛苦你了,还是让我来吧!”
一个身着褐红相间,半壁衣的侍女,抬着一簸萁的落叶,来到独臂的汉子面前,关心的说道。
“璃儿,没事,这活点计,有累什么累,要不是少了一只手,我早跟将军去打砀山了!”独臂汉子有些失落的,对那侍女说道。
璃儿是王洵府上,莫大娘的闺女,今年刚刚十四岁,前几月被他娘,从乡下带到王洵,府上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陆五哥,你们打仗不怕吗!”叫璃儿的侍女,望着只剩一只手臂的汉子,睁着有些天真的,一双大眼睛问道。
“怕!怎么会不怕,要不是怕饿死,谁愿意去从军,不过像我这种,受伤残废的,将军都能赏口饭吃,跟我一起入伍的那群老兄弟,那个不说将军仁义,我当这一次兵,能遇到将军这种将领,这辈子值了!”独臂的汉子说完,对璃儿无奈的笑了笑。
独臂汉子唤作陆五郎,在打盗贼时,手臂被砍伤,被抬回来后,手臂上的伤口恶化,在军营中躺了一个多月,出来后就只剩一只手臂了,一只手就开不了弓,被王洵分配到自己府中,看看家、护护院。
又或者帮门房金老头,到市集上拉拉府中,用的米面、蔬菜、衣布等,像他这种残废了,手脚不利索的,王洵府中,自愿留下的,还有六七个。
“是的,我娘就天天跟我念叨,说我们家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前些日在家时,每次回来,看到我在院子里,打水洗衣服,都会对我微笑,可是听跟你一起的,那几个大哥说,他在外边可凶了,都砍过人的脑袋,可是我看着,他一点都不像,那种会杀人的坏人!”璃儿吧簸箕中的落叶,边往土坑里倒,边对陆五郎讲道。
“乱说!咱们家将军,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璃儿听完陆五郎的话后,赶忙用手中的帕子,一下捂住嘴,不一会她放开后,还调皮的嘟了嘟嘴。
“陆五哥!你千万不要跟我娘说,不然她肯定骂死我!”璃儿有些担心的,对陆五郎说道。
“你无心的嘛!你放心,五哥,不会跟你娘说的,以后不准再说将军是坏人了,跟我一起从军的那些人,现在都被将军,提做将官了,要不是我只剩一支手,我也不愿意,呆在这府中,我更愿意去,跟将军杀敌!”
陆五郎说完,有些羡慕的,看向了砀山的方向。
“驭……”
王洵府邸门外街道上,一辆赶得飞快的马车,来到王洵府邸的门口,一下被人拉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王洵家的门口。
赶马车的人,正是金老头,在他旁边的车辕上,还坐着一个,少了三根手指的汉子。
马车停下后,只见马车的布帘被掀开,侍琴匆匆忙忙的,从马车厢里边钻了出来,本来一直走路,都是那种非常恬静的侍琴,竟然一跃而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结果落地的时候,她一下踩到了,自己下身裙摆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跟着她,后边下车,叫滨娘的那名侍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侍琴她们两下来后,叫小梅的一名侍女,又从车厢里边出来,快速的跳了下来,两人扶着踉踉跄跄的侍琴,匆匆忙忙进门去了。
裴贞依因为有三四天,没有收王洵的消息,所以她非常焦急,但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又不认识什么人,而且王洵在这徐州,人缘也不是很好,这两天裴贞依,每次让人,去节度使府探听消息,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机密无可奉告。
裴贞依无奈,只得让侍琴她们三人,去和王洵交好的,孙茂才府上,找这些日子,跟她比较要好的,钜鹿王府长使孙茂才的夫人,打听内幕消息。
“侍琴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