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青军忽然以帮助王镕复仇名义进军成德,并取迅速取得各地的消息传出后,河北各镇震动,河东用愤怒的派遣使者责问王洵是何意思,魏博镇的罗弘信和卢龙的李匡筹看着成德各地摧枯拉朽般的落入王洵手中,两镇都来不及派遣军队救援,眼睁睁的看着淄青军打着王镕幼子王昭祚的旗号,兵不血刃的接管了成德镇的各地官防要塞。
冤句,宣武军和淄青军的鏖战正在继续,朱温在收到王洵进军成德的消息后,急招在关中的谋士敬翔前来军中商议对策,敬翔到宣武军中以后,朱温忽然在与王彦章的对峙中,率先命令宣武军对冤句城和冤句附近的淄青军堡寨,以及城外王彦章的大营进行了大规模的进攻。
王洵在河北高歌猛进之时,冤句城的天空下却是另一番景象,冤句城外,宣武军的战阵不住的往城下推进,在朱温的命令下王重师正带军展开了又一次对冤句的攻城,宣武军千军万马呐喊着,不停的向冤句高大城墙涌去。
城上城下,两军战旗飘扬,双方投石机投掷出去的石头、重弩、弩床、弓箭射出的一排排弩箭呼啸着落在两军将士的头上。
在淄青守军城防工事完备的情况下,依附在云梯上的宣武军不停的被nn、滚木、礌石砸落,哀嚎着滚落到城下,云梯车木桥之上的宣武军一排排的被刺死,由云梯车木桥之上陆续跌落。
此时的冤句城的上空中是强弓劲弩,箭矢如蝗,冤句守军的nn之利,较之攻城的宣武军更胜一筹,在强弩射程的距离内的宣武军的人,被nn射入体内,出一声声“噗噗”的闷响。
王重师在朱温的强制命令下,明知道强攻城池伤亡之大,还是让他麾下的旗号兵不停的挥舞军旗、催响激昂战鼓、吹动悠长号角,继续调动城下的部众往城上压,派出亲卫军督促前线的战士们死命的上城,用完全不计伤亡的方式猛攻淄青军大将高思祥据守的冤句城。
就连王重师都在朱温的命令下,亲自到了距离城墙百余步的地方指挥攻城的战斗,忽然一支淄青军的箭矢由城下射了来,箭支的力道甚猛,是从城上淄青军复合式重弩射出的弩箭,这箭支直接贯穿了王重师面前亲卫军的大盾,由他距离他不足一尺的地方,一掠而过,深深地刺入他身后血迹斑斑的雪地中。
护卫王重师的那一队亲兵们,顿时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按照宣武军的军法,要是主将阵亡,他的亲兵皆斩,所以亲卫们赶忙又在王重师身前竖立起了两排大盾。
而一身甲胄面容肃穆的王重师,他面对着空中如飞蝗一般箭矢和刚刚掠身而过的弩箭,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死死的盯着这座他进攻了两次都没有攻下城池。
王重师看着这座耸立在旷野雪地的坚城,呼啸的北风吹动着冤句城头上红黑相间淄青军的旗帜,那城头他曾经率军攻上去过,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攻下来,在这寒冷的天气中,王重师虽然穿着保暖的绸缎的冬衣,可还是感觉到身上铁甲的冰冷。
他看着城麾下将士们在寒冷的北风中,拿着武器被寒吹的束手束脚的样子,更是知道他在这场攻城战中完全属于劣势。
这时随他一同攻城的都将邓季筠一身戎装的带着一队亲卫,手中拿着一件衣服过来,向他抱怨道:“王将军,冤句守军城防工事完备,我军的将士在寒风中大多被吹得手脚麻木,nn手和攻城的士卒行动都迟缓了,几次强攻都打不上城头,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竟然选择在这种天气中强行进攻冤句城,况且守城的高思祥这人常年据守冤句,此人守城能力出众,那是这么容易攻下的,我军打了这么多次,那次占到便宜了!”
冤句,宣武军是打了三次都没能打下,现在基本快成宣武军诸将的心病了,每次都是几万宣武军在城下折戟沉沙铁,军中的一些将领听到攻打冤句就在推脱,人人都是知道这块硬骨头那有这么容易啃下,这一战王重师和邓季筠也是不想上,可硬是被节帅朱温直接任命为攻城的主将和副将了。
王重师一脸凝重的盯着冤句城头那些又一次被淄青守军打下来的部下,一脸凝重的道:“本将如何不知,攻打冤句附近的堡寨还好,选择直接强行进攻坚城,完全是用士卒们的性命在填,马上就到年关了,不知道有多少将士要白白死在这冤句城下,况且此次淄青军的几员大将王彦章、高思祥、贺瑰都是在冤句,要强吃冤句更是难上加难,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着!”
邓季筠一手扶腰间的长剑,另一只手将中的一件衣服丢给王重师说了一句,随后和他单独走到一起继续说道:“这是从淄青军的死尸上拔下来的,这种衣服不但保暖也轻便,你别说淄青的王洵这人还满会为他军中的将士考虑的,兵甲nn犀利不说,军中的郎中和药物也是齐备,还有这种衣服,淄青军的士卒在冬天穿着这种衣服作战,那真是如虎添翼,还有那种叫什么消毒水的东西,老子估计其实就是酒吧!士卒们每次缴获到都抢着喝,用在伤口上也是有奇用!”
王重师也是微微点点头叹道:“是啊!王洵这人短短四、五年间有此成就,也并非靠什么运气,都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他本来也是宣武军中的人,是原宋州防御使王述手下的录事参军,六年前本将随大公子到宋州时见过他,为人有才、洒脱、忠义不说,没想到其军政能力如此之强,本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