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西城门处,今天执勤的人比往常多了十几倍不止,原先城门口官道上摆摊的小商小贩也是被驱赶得不见踪影,本来在城门执勤的军士应该是徐州刺史府的卫军,可是现在徐州刺史府卫军竟然全部被赶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徐州刺史府卫军本来就不行,自从李师悦遇刺后更是成了没娘的孩子,所以现在虽然被赶到了一边后,但为首的校尉竟然屁也不敢放一个,乖乖的看着城门口被宁武都的人接管。
今天城门口执勤的军士,现在已经全部换成了徐州守军宁武都的人,城墙上和城门内的藏兵洞内都是一队队的军士,这些军士一个个身披甲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徐州城西,随着王洵他们一行人来到距离城门不远的管道后,西城门处的军士开始频繁调动起来,城内藏兵洞的士卒开始纷纷登上城头,而且更多的军队正从徐州西城的附近几条街道上往西城门口汇聚,忽然涌来的这些军队搞得徐州西城门附近的街道上是人仰马翻,路边无数商贩的摊子被躲闪不及行人撞翻,一些慌不择路的路人纷纷冲进街道两边的店铺躲避,城门内的西大街瞬间充满了,小孩的哭闹声、行人的叫骂声、店家的驱赶声……
王洵他们也是发现了城门口的这个情况,众人在城门前面的官道处勒住马后,王洵看着张骁勇和郑蔺笑道:“骁勇、阿蔺,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三人入城啊!”
张骁勇一脸不在乎的冷笑道:“哼哼!那就要看他们能不能拦住我们了。”
郑蔺则是气愤说道:“时王爷还没有死呢!我就不信陈副使他们敢在城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将感化镇的两个州刺史和一个都虞候的三具尸体留在这里。”
正在三人的说话的时候,忽然从城内冲出了无数的军士,城门口的忽然变故吓得城门附近的平民四散奔逃。
不一会城内就已经涌出了数千军士,而在王洵他们一行人身后的官道上,同样也是开始出现数千徐州守军,城内城外出现了七八千人的军队,一下子就将王洵他们这一行人堵在徐州西城门的官道上,王洵、郑蔺、张骁勇各自带来将士,也是赶忙围成一圈将三位主将护在了中间。
两方的士卒各自相距离数十步的样子,一时间整个徐州西城外那是刀枪林立,两方的将士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徐州西城本来等着入城的平民,现在都被吓得四散奔逃而去,城门附近的道路上人们丢弃的货物、遗失的包裹、跑落的鞋袜,甚至还有一些和父母失散的孩子坐在路边大声嚎哭,当然也有一些不怕死死的人,偷偷在路上捡起了行人丢落的财物……
徐州西城外附近奔逃的行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感化镇麾下如此之多旗号,被围着的这些将领士卒皆是骑于马上,他们甲胄、兵器都是非常的精良,执旗军士中手中都是执掌着红黑相间旗帜,一面面旗帜上标识着‘感化’、‘曹’、‘卫城’、‘宿’、‘扬旗’、‘俆’、‘扬武’这些旗号。
而从徐州城内城外涌过来的这些人马,同样也是举红黑相间旗帜,军士举着的旗帜上同样是秀着‘感化’的字样,只不过其他的旗帜上面标识的是‘俆’‘宁武’‘定武’‘安武’‘泗’‘濠’‘靖武’‘卫宁’等旗号,带头的几名将领分别是节度副使陈景喻,泗濠防御使时松,宁武都的都尉宋成戊,定武都的都尉张筠。
徐州西城门附近一时间到处都是徐州守军,两方在徐州城外的空地就这么对峙起来,宁武都的都尉宋成戊骑在马拿着长枪,指向王洵他们三人喊道:“张骁勇、王洵、郑蔺你们三人擅自离开驻地,意欲何为?”
张骁勇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宋成戊,直接向为首的感化军节度副使陈景喻喊道:“哼,陈副使你带这么多人来城外围住我等,难道也是为了欢迎我们吗?”
陈景喻向听完张骁勇的话,直接向三人喊道:“张骁勇你休要狡辩,你们三人擅自带兵回徐州已经犯了犯上之罪,你们还不快快下马认罪。”
王洵看到时松身后‘靖武’、‘卫营’两都的将士怕是不下二千人,定武都张筠的身后也是有一两千人,现在听到陈景喻的话,王洵直接笑着向他喊道:“陈副使,要论擅自带兵到徐州,我们三人带来的人马全部加起来都怕是,还没有时防御使带来的人多吧?更不用说张都尉的一千多人了。”
陈景喻一下子被王洵给问住了,时松则是向王洵大声回道:“王刺史,本官乃时王爷的亲侄子,而且徐州连发行刺之事,王爷生病本官带些人来徐州尽孝没有什么不妥吧?不像某些居心叵测的外来之人,尽行一些下作之事。”
时松话语中的意思自然是指是此次刺杀李师悦、陈景喻的事情,是王洵他们这些宋州旧人干的了。
时松说完后,张筠也是喊道:“王刺史,本将也是奉命进俆州可不是擅自回来的。”
郑蔺听完二人的解释大怒着喝道:“奉谁的命令!时王爷的还是陈副使的?”
张筠一时间不知道该答什么好,其实这些天李师喻他们这几人,一直在向时溥进言徐州城内行刺之事,都是外来的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所做,言语中自然就是指王洵他们这些宋州来的人。
几人最近一直在鼓动中风的时溥,任命时松为感化军的留后(留后的暂时代理的意思),然后在任命陈景喻以感化军节度副使的身份兼领俆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