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喝。”

是个坏种无疑了。

龟山上,习占想带着她俩儿翻院墙潜进一有钱人家里的地窖酒庄偷别人的酒喝。

“堂堂公安局长公子,家里又不是没有,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翀心戏谑荡着酒杯,小小年纪,品酒绝对一流。

子牛则干脆,接过占想递过来的酒瓶对着就一口,她贪这,不用说忘不忘,小学六年级她就很能喝了。

占想笑着瞧翀心一眼,真没跟小妹妹见识的样儿,缓缓说道,

“古来,不管女人还是酒,男人都觉得偷比家里的好。再说,咱们今天来这里给他消酒也是为他着想。细细想啊,一辈子没多长,一辈子也喝不了多少酒。人只剩下半辈子了,就算下半辈子每天都喝一瓶酒,也就能喝七八千瓶一箱十二瓶,也就是六七百箱酒,也就这小酒庄一年装下的产量。他这下半辈子几千天,只想喝自己家这一款酒吗?二,”他还举起两根指头,“这地方离市区有点距离,朋友也都不是闲散人员,一辈子能在这儿聚齐喝几次?酒友在市里都想换着地儿喝,不会一辈子只想在你这个酒庄里喝你的红酒就西红柿炒蛋吧。所以,岔着喝,咱这也是为他的美好生活贡献点力量。”

歪理邪说!!

却还真取悦子牛了,子牛默默喝起来,更觉滋味美。

“我觉得我该有不少私房钱。”她突然说,

翀心点头,“是不少。算算啊,你以前每天的花费至少五千。”

“这么多?”

“也没什么,你不少还捐了希望小学呢。”

子牛这才安心,至少做了好事,不会人神共愤。

“可钱呢,”子牛最关心这,她现在看不到钱呀,

翀心这就瞅着占想了,“你问他,你喜欢他什么都跟他说。”这就有点嫉妒的意思了。

子牛望向占想,

占想手里的酒杯晃晃,一挑眉,“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钱都是从我老子那里挣的。”

子牛下巴磕在酒瓶口那儿,想,看来还是得去问习燕晚。

“诶,对了,你小黄书还在写没,”占想扭头挺有兴致地问她,

子牛当时就怒了,“你管得着!”她没想到自己这个“一直掖藏的小秘密”原来竟也告诉了他!

占想还有些稀里糊涂,“看来失了忆,你真变害羞了,这有啥生气的,从前你说得可带劲儿。”一旁翀心也是点头,看来她也知道。

子牛脸有点红,堵着酒瓶儿嘟囔,“以后不准说了。”

占想和翀心都笑。

其实,写小黄书真是她一大爱好,失忆前失忆后都不曾改变。自从上次在车里跟习燕晚“突袭”了一回,小黄书的进度确实向前发展了好一大截,起码“他把她扑倒在床上”之后写了好几段。子牛想,看来是“实践出真知”,得亲力亲为才有灵感。

回来后,她又接到占想的短信,“今天有翀心在一边,有些话我不好说,改日我们单独聚。最近我要去京里有点事,你以前要的东西小黄书,一起给你带回来。”子牛手机一丢,嘴巴倒是笑了,他能带回来的,肯定是超级难得的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来就有的道理肯定不会假。为了钱,子牛决定亲自找习燕晚去。

可,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岂是她相见就见得着的?

子牛还是聪明滴,她有备而来。

一身校服朝气蓬勃,

“叔叔,我是二中高三的学生,正在做关于全国安全城市的社会实践报告,想采访一下局长伯伯,您能给通个信儿么,”

子牛“亘古不变”的吸引力就是对老人,六十岁以上的绝对“精准打击”,看到她,就有种“极乐天堂”的舒适感,自然也不容易拒绝她任何要求。

看看这也是她的心计,找门口那看门大兵,估计没用。找他们局里的门卫老头儿更靠谱儿。

“哎哟,孩子,你这一找就找最大的,估计难啊。不过我往局长办公室打电话试试,大半估摸没戏。”

“没事儿,您帮着问问,至少我也努力过。”

老头儿打了电话进去,子牛忙插了句,“我叫贾子牛。”笑得可阳光。

嗯,肯定只有“贾子牛”这三个字起了作用,顺利进去了不是。

电梯一上来,就看见宁玉站在那儿,一手放在警裤荷包里,微笑着比了个请。目前看过去,这层楼没有人。

子牛走过去,宁玉歪头看着她,“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子牛耳朵根儿又有点发烫,昂首目视前方,装也要装出大量儿,“什么没有第一次,很稀奇吗。”说得听见宁玉一旁低笑,“这一款的你倒是有趣。”

领她到办公室门口,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进来。”这才推门,

不说特别关心吧,子牛也想象过他办公室的样子,肯定庄严肃穆的,没想,这一打开,……文人气息扑鼻,花儿,画儿,书,当然也有庄严的办公桌,国旗杆儿,反正,没想象那样枯燥。

子牛进来,门被宁玉合上。燕晚正在浇花儿,浇水壶从右手拿到左手,空出来的右手抬起朝她招招示意她过来,

子牛也走了过去,被他揽住腰,“看看我养的月季,好吧,”

“好,”

“这月季啊,”开始谈“月季经”,子牛也听着,“一名斗雪红,一名胜春,俗名月月红。藤本丛生,枝干多刺而不甚长。四季开红花,有深浅白之异,与蔷薇相类,而香尤过之。须植不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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