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老仆刚刚接到了国主府那边的侍卫送来的会议记录,他说一定要将这个文件夹交给大人过目。”
欧文把刚才夹在腋下的文件夹拿出来,双手递交给赫德维格。
赫德维格在床边拍拍手上粘的面包渣,把烫金花纹咖啡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一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然后才接过了老管家手上的文件夹。
在此期间,欧文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举着手里的文件夹。
赫德维格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用速记体写的雅赫字母。
军相大人一挑眉毛,翻开文件夹,里面的所有字迹都很潦草,之间的间距空隙也不算大,应该就是原版当场记录的会议记录。
这种速记体和平常的书写字体有些不一样,为了更加简便快速地记录东西,会用一些简单易认的小符号或是干脆简写来代替完整的雅赫字母。没有专门接受过这方面培训的人是看不懂这种字体的。
这是为了节省时间,免得再抄一份,同时也是为了照顾巴卡,敬爱的国主大人并不认识这种速记体,他把自己平时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后宫的王妃和美酒上面,哪里有空学习这种不常用到的知识。所以外相就直接把这份原稿送了过来。
好嘛,自己算是个好糊弄的。
赫德维格撇撇嘴。
作为邦国的军相,他自然是认识这种不是很常见的速记体,阅读起来也不会有丝毫不适应。
文件夹里夹的纸张并不多,只有寥寥几页。
赫德维格的阅读速度没有受到字体的影响,很快他就翻完了整个文件夹,把它放在一边的床头上。
“和我想的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摩挲着下巴。
现在情况完全是在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本在走:自己这个掌管整个邦国军队的元帅军相称病在家,没了自己,外相和内相,再加上十二国士等一群文职对军事上的问题一窍不通,只能含含糊糊的在会议记录的结尾写上“命前线部队自行决定,待军相身体康复后再做决算”一行字;而这个国主大人巴卡呢,又只不过是个草包而已,对这种棘手的情况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行吧,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得看我的主意。
不过怎么回复这个送到自己手上的文件夹又是一个问题。
首先,显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在装病,肯定是要拖上那么两三天的再做答复。
至于这个措辞,就得自己好好想想了。
不过也不着急,先把这群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傻子撂上那么个两三天,让他们急一会,然后等着这几天有空的时候慢慢想就是了。
赫德维格把身前的桌子往下一推,把刚刚一直靠着的枕头重新摆回原处,舒舒服服往被窝里一出溜,发出一阵舒服的感慨声。
“还是偷个懒比较舒服啊!”
欧文默默地把走到赫德维格床边,轻手轻脚地把床上摆着的小餐桌拿到一边。
“欧文。”
本来已经躺进被窝里的赫德维格盯着天花板忽然开口,叫住了准备悄悄关门离开的老管家。
“大人还有何吩咐?”
欧文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
“我如果……算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对于自家大人这矛盾的举动,欧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躬身行礼,把赫德维格寝室的门轻轻带上。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响。
本来赫德维格是想问如果自己借着这场仗当上了国主,欧文想要些什么东西作为奖赏。
但他忽然想到了欧文辉怎么样来拒绝自己,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
这种对奖赏毫无兴趣,还对自己忠心耿耿长达六十年的老仆人,赫德维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褒奖他。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烦心事全部随着这次呼气全部丢出去,然后双眼一闭。
不管了,睡觉!
查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看着眼前有点陌生的白色天花板,他有点迷迷瞪瞪的。
现在自己这是跑哪去了?
只记得自己睡着之前,好像有谁说让自己去拿个东西什么的。
查理觉得整个脑子就跟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想东西想半天还是模糊不清,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到底是谁来着?让我去干啥来着?
好像是个女的,让自己去……去……去拿个五号扳手?
不过那女的是谁?
查理有点蒙圈了。
他只记得好像这个女的脾气不咋样,后来还一直拿着个扳手追在自己身后跑。
还有吗?
查理在心底问自己。就光这些信息还不足以让他回想起拿个让他拿扳手的人到底是谁。
再详细的话,等会,让我自己先想一会。
嗯……模样的话,长得还挺好看的。
对了!还是个红头发,看上去年纪也不大。
身材也不错……
查理忽然想起来是谁了。
“卧槽!”他嗷唠一嗓子就喊出去了,直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蹦起来,抓起桌子上放着的上衣就往自己脑袋上套。
他的动作太剧烈,险些把床头桌子上放着的瓶瓶罐罐都给掀地上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查理这时候脑子里就剩下这两个字了。
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满足红头发,年纪不大,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