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杜构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年少意气多热血,弃文弃武恋红尘。不知老来后悔意,只道当时不违心!
坐在这里的,彼此都是不知将来的少年人,因此,没人会反对别人的决定,反而,他们觉得杜构能将到手的官位随意放弃,这种感觉,很霸气!
也只有少数人如李承乾、魏叔玉和房遗直才会暗自皱眉,有些不理解杜构,但都没说什么,他们都知道,现在的杜构已经不同,所作所为不是他们能指点的,既然圣人都同意了,他们怎会多嘴?
众人沉默片刻,程处嗣率先大笑道:“哈哈哈,太好了,老杜,你这是做的太漂亮了,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你不在京城不知道,我手里商盟的股份被我爹强硬的抢过去了,这段时间我都快穷疯了。没说的,老杜,回长安后,你必须帮我再弄个买卖,不要太大,能赚点零花钱就行!”
“没错,我也是,带我一个。”
“也带我一个,哎,那帮老家伙,说真的,太不讲理了!”
“谁说不是,当初还对我们做的事情带搭不理,现在却是霸道的抢过去,简直岂有此理。”
程处嗣说出了一种纨绔的心声,这些买卖当初都是他们自己谈下来的,虽然杜构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才和他们合作,但也是因为他们和杜构合得来,和杜构做了朋友,要不然根本没这事,现在到手的钱被家里老子抢走,那感觉,就像过年被抢了压岁钱,那种被欺压还不能反抗的酸楚,真是不经历无法体会啊!
杜构笑笑。“呵呵,好,放心吧,这事简单。这样,我回长安后,在找老曹定个规矩,以后咱们这几个股东,到咱们的产业花销,可以不给钱,直接记账,然后从分红里抠,如何?”
为了管理,当初杜构规定,除了特别的人,否则吃饭必须要付现钱,包括股东,这也是为了这帮纨绔们坐吃山空,现在看他们确实凄惨,杜构也就没必要在卡着了。
众人一听,都面露喜色,现在商盟越做越大,如果商盟可以让他们尽情花销,那就相当于省了一半的钱。
“至于其他的生意,你们也不用急,有我在,咱们还有缺钱吗?”
众人一听,顿时乐了,这一点,他们早就不怀疑了。现在杜构在长安,甚至有了财神爷的外号,短短数个月的时间,居然就将商盟发展成为一个月利润近万贯的产业,这还不包括还未开张的酒楼,随着商盟越做越大,很多人也都看到了商盟的潜力,这未来很有可能是一个庞然大物,很多人对商盟都是一致的看好,纨绔们身上的股子被收回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因此,没有人会怀疑杜构的能力。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手里攥着钱,想法设法的想要攀上杜构,不求别的,只求在商盟里能插上一脚!
一种纨绔的到了杜构的肯定,心情更好了,喝酒也更加的痛快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痛快,有两个人是意外。
一个是李恪,李恪在一边,看着一种纨绔脸上的笑容,心里嫉妒的仿佛在滴血。不断地埋怨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早早认识杜构,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现在商盟内部股东一定,他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他虽然贵为王爷,但也是真的穷啊。李二本就不是奢侈的人,对待子嗣更是没什么过多的赏赐,因此李恪的生活根本不算富裕,虽然孝敬他的人有很多,但一大半都不能收,能收的也没有多少,他一个王府里,几百号人,那点钱只能勉强度日。现在眼见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从手边溜走,自是心痛到整张脸都跟着抽搐。
其实,他只要开口,杜构随便出个主意,也能让蜀王府过上富裕的生活,奈何李恪也自诩是个文豪王爷,最喜欢文人矜持的一套,对于对脾气的朋友,甚至要追求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境界,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张不开嘴。
他不说,杜构自然也不会问,虽然看李恪面色不对,也猜出了一二,却不打算搭理,他虽然不在乎钱,但杜爷也是好面子的人,你不开口,那就甭指望我说话!
李恪这边郁闷,另一边的魏叔玉就是纠结了。他自己了解自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四大皆空的人。对于魏叔玉自己而言,没钱的时候,他能将就,人穷志高,不会因为穷而妄想什么。但如果要是有合理的财富,他也不会拒绝,就像商盟的股份,他自认为接受的心安理得,虽然这里面有杜构情谊的情分在,但商盟能发展的如此顺利,他也花了不少心血,帮着做了不少事,如果没有他四处走动,杜构不可能需要什么就有什么,那都是魏叔玉和房遗直跑前跑后给张罗的。
因此,对于这份股子,他感谢杜构,却那得不亏心。
只是自己的老爹确认为这是意外之财,说什么都不肯接受,甚至还逼他......
魏叔玉叹了口气,满脸的苦涩,端着酒壶,往嘴里疯狂的灌了几口,发泄心中的郁闷和烦躁,猛烈的咳嗽几声,这才舒服了些。
杜构早就发现了魏叔玉的神色不对,却因为人多,一直没问。现在看魏叔玉表现的越来越明显,其他人也都发现了,渐渐没了声音,杜构也就不矜持了,直接问:“叔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别藏着掖着,说出来我们听听,这么多人,怎么都能给你想个办法。”
魏叔玉见此,又喝了口酒,然后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这事还是越早说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