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神色一寒,心中瞬间涌起怒火。
明白了,他就说这几天这周县令怎么一直没动静,原来,居然是去做这种准备了。
扣押衙役,好一鼎大帽子,如果杜构事先没准备,还真就被阴了,而且龙泉剑都救不了他,毕竟龙泉剑只能杀人,不能干政!
只是......
“周县令,蓝田真的出了命案?”
“没错,一共出了两起命案,而且是连环命案,据本官所查,作案之人正是前一段时间我县缉拿的盗匪,本来,我以为已经成功了,却没想到,缉拿盗匪的捕快被你给扣押了,致使盗匪逃脱,又连续做下量庄命案,杜构,你有官职再身,本官无权审你,但本官已上奏朝廷,你好自为之吧。”
杜构心中一冷,周县令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不说别的,就说那几个捕快的德行,让他们去缉拿盗匪,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那些人,别说武功,连基本的缉捕都没有,整个就是一群地痞无赖,指着他们抓贼,那和放纵贼寇逃跑没什么两样。
只是,杜构在怀疑,这两庄命案,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栽赃,如果是后者,那......
杜构眼神一冷,旋即恢复淡然,道:“既然周县令已经上报了朝廷,那你这次来,是有何贵干?”
周县令一怔。“当然是把我的衙役带回府衙啊?”
杜构摇摇头。“周县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县令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既然你已经上报了朝廷,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将会由朝廷受理,你无权过问。那些衙役,都是当事人,你更无权带走!”
“荒唐,他们是本县的人,本县为何不能带走?”
“呵!”杜构嗤笑一声。“你既然诬告本官私自扣押衙役,那这些衙役就将是证人,既然是证人,岂能让你随便带走?”
杜构说着,端起茶杯,看着周县令,不紧不慢道:“顺便说一句,现在,你不但不能把他们在走,还得祈祷他们嘴巴够严,周县令,他们是什么德行,他们为什么被扣押,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是受了谁的命令,谁又拿了他们的好处,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呵呵,你猜猜,他们的骨气如何?能否替某些人守住秘密?”
“你敢!”周县令一拍桌子,顿时大急,他没想到,杜构如此果断,居然敢将捕快扣压到底,如果那些捕快真的被缉拿审问,那...周县令心中一冷。
“杜构,你不要一错再错,现在蓝田县命案频发,本县需要他们回县办事,你如果一再阻拦,再出现任何事情,你担待不起!”周县令大怒道。
杜构摇摇头。“老周,消消气,声音大解决不了问题。首先,我要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一,私自扣押捕快,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承认,事实如何,还得等以后验证。第二,你县城里出了命案,那是你这县令当的不称职,就算衙役办事不利,那也是御下不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第三,现在这些衙役,是因为你上奏诬陷我,才让他们成了证人,那你人手不够,更我更没有关系,将来在出什么事,也来不到我身上。最后......”
说到最后,杜构声音瞬间变冷。“你身为堂堂县令,治下不严,偷抢打砸,为祸乡里,治下无方,此为罪一!你任用无能捕快,缉拿匪徒,捕快无德,私自逃窜,致使连环命案发生,无能无德,此为罪二。本官亦是朝廷命官,你无凭无据,私自上奏诬告。今日,还亲自登门,无故撒泼,口口声声污我名声,构陷同僚,此为罪三。如此三宗罪,待他日朝廷来人,本官必回如实上奏,你好自为之吧!”
“你敢!”周县令快被气疯了,喘了几粗气,强自冷静下来,愤恨的看着杜构,狠声道:“好,很好,杜构,没想到你如此牙尖嘴利,本官不与你废话,本官告诉你,今日,本官必须把我的人带走!”
杜构气定神闲。“那我也告诉你,今天,你一个人也带不走!”
周县令眼神一凛,寒声道:“杜构,你不要嚣张,你别忘了,这里是蓝田县?”
杜构哂笑一声。“怎么,道理讲不通,开始威胁了?蓝田县怎么了?本官说你带不走人,你就一个人都带不走!”
“好,很好,希望你别后悔!”
周县令说罢,袖子一甩,冷声离开。
......
周县令走后,马周从侧面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公子,他不会真的上奏告你了吧?”
杜构眉头微皱。“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不敢!”马周想了想,冷静道。
杜构嘴角一笑。“哦?怎么说?”
马周一看杜构,苦笑一声。“公爷不是知道答案了吗?”
“诶,我知道的不一定全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好,那我就说说,其实很简单,那些捕快什么德行,那周县令比你我都清楚,所以,他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一旦他真的上奏了,那为了维护你,陛下肯定会排自己人来调查此事,到那时,周县令的事情肯定就兜不住了,到时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谁都讨不了好。我觉得,他今天来此,就是想以此要挟你,大事化小,把人带走,并且给你一个下马威。只是没想到公子你反将一军,反倒让他下不来台。”
“哈哈哈,知我者,宾王也!厉害!”
马周摆摆手。“公子,你说那命案是真的吗?”
杜构叹了口气。“说不准,你也知道,那些人,为达目的,向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