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婚照,对我来说已是我做得最为……稀奇而异类的事情了,可某人直接来一件差点叫我崩溃的事。我恨不得蹦过去把这男人咬死算了!
“这什么意思?”我颤抖着手死死地捏着手中的纸张,因为过于用力,手都发白了。好不容易才逼着自己问出了一句,另一只手抓着沙发,指尖刺痛。
瞧我这模样,何晋鹏也有些惊诧,“你先冷静……”
“怎么冷静!”我吼了一声驳了过去,以此来使自己冷静,却愈加的难受,脑子刺刺作响,这一路上,荆棘着无常,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我以为是幸福的,是真的幸福着,他凭什么这种时候拿出这种东西来隔阂我?
伸手把我拉坐了下去,何晋鹏用有力的臂禁锢着我再次蹦起,好言相劝,“你先听我说,说完你再怒,好不好?”放低了姿态,就差没求着我了。
努力吸了几口气,希望着自己可以平复,最后勉强地点了点头。他把东西摆在桌面,对面那位头一回见面的坐得端正却面无表情地瞧着我们,不语。
“我让做这份东西,不是有什么不得已,只是防范于未然,为着将来未雨绸缪罢了……你先别激动,我是个商人,只做最有利的事,我给不了你什么了不起的承诺,但这份东西至少可以评我个心安。说句不好听了,哪天我忽然不在了,你也有个依托不是?”
“你别急着瞪眼……我父母家人虽然也是爱你的,但也有不周到的时候。就你昨天说的,我们不似别的人,若有个什么事,就连签名的地方都不能签彼此的名字,没有保障我始终是不放心。立这吩嘱,不是用来隔阂你,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所能做而又想做的事情罢了。”
收回了腰间的手,何晋鹏把另外的两纸袋子推到我面前,“公司就这么大,资产也就这些,另外在别处有两套别墅你没去过的,都在这儿。”他再拿另一份推过来,“这是财产证明,这一半已落在你的户头上,我知道你独立不稀罕这些身外的东西,但我就是想这么做,用我自己的方式告诉你,比起这些东西,我要的你都能给。”
紧紧地抿着唇,我一眼都不想看到桌面的东西,倔强地不吭声。
无声地叹了口气,何晋鹏语重心长,“就看在情份上,你成全我的做法吧。”
心一揪痛,我颤着唇,好容易才挤出一句,“……你知道,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以前没在意过,今后也不会在意,我有手有脚,我可以养活自己,这些财产遗嘱,只会隔阂我难受。
“我知道。”何晋鹏很笃定,“我知道你不在意,但要等到法律的更改,还有很长的岁月,也许我们这一生也没办法等到了,一男一女的好歹有张结婚证书,但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无言以对。
这个男人,原本是可以和某一个美好的女人结婚,还可以生子,遇上我之后,我们连那一纸证书都变得奢望了。沉重地敛下眸,“我签。”
不管什么,我都签。
只要,只要换你一个安心,把我卖了都心甘情愿。
那位脸无表情的律师离开之后,我的胸就像被一块大石压着似的,千斤万斤重,难受。
瞅我这世界末日的模样,何晋鹏倒笑了,“傻瓜,这种东西不过一份契约,就跟你买个手机签个名字一样罢了,别太在意。”
抬眼看他,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哪里一样?
拿出两个小信封,“我这里有三张卡,除去公司的资金周转,这些是余结的钱,我拿了你的证件去办了两张卡,钱都在里头……你别瞪我,也没说非得要你用不可,就放在你那里我也好安心不是?另一张是以我的名义开的,公司的收入如果超过一定的额度,会自动转账到这张卡上,你也拿着。”
“不拿。”我推了回去,把那些签了名的我的手都觉得刺痛,还让我拿这些卡做什么?
某人猥琐一笑,“你想啊,要是哪天我心术不正被哪个狐狸精给勾了魂,你对付小三也有资本不是?”
我一脚踹了过去,“有本事你去找啊!”气不过,我又踹了一腿,“你把钱放我这里是要安心出去找人是不是?这样就心安理得了,没有负担了是不是?!”
“嗤,凶悍起来真像母老虎。”某人还敢给我笑得一脸灿烂,抓着我就圈了上来,力道大得我怎么撒泼都没办法挣开,不一会就累了,喘着气仍忿忿不平地瞪着,眼睛一转,我低前就咬了过去。
“唔!”被咬锁骨的某人抽气一声,还是不撒手。我咬得泄了愤,才木木的松了口,气也气了,恼也恼了,刚才之前的恐惧害怕,居然就被这样搅没了。
茫然地抬眼,对上何晋鹏深情的眸子,声音柔情似水,“心情可好了?”
“……”我抿着唇不说话,他就俯首亲我的唇,亲一下松开,再亲一下松开,再亲一下又松开,直到我扭开头,“……不要拿这些事吓我。”
旁的我无所谓,只有这事,我是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即便你背叛了我,也总好过……有那种可能。转头回来,抓着他的衣,“你已经跟我开始了,别想中途退出,我不允许!”
这男人的回答,永远都不是语言,直接就扑压过来,沙发柔软倒下去也不会有一丝疼感,我任着他的霸道,被那软唇触碰过的皮肤灼热地疼着,全身都战栗得语不成。
喘息着,最后忍着被撞顶的快意,被逼得最后,眼角湿润声音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