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国内还是北风料峭,阴冷瑟骨,但印尼却一派南国景貌,阳光和煦,微风宜人。当湾流客机停稳后,一个五十多岁,一米七几,头发全白,耳根到脖子处有条刀疤,眼角两边爆着青筋的男人,早已恭候多时他掉了烟头,用脚尖碾了碾。
这里四面环山,灌木参天,可不是什么民用机场,而是二战时日本殖民期间修建的军事基地,后来,印尼人民驱除鞑虏,立国做主后就被一个华商买了下来,而那位靠出口印尼木材的华商背后,支持他起家的人正是王宗禀。那位华商的名字叫韩泰,他掌控了印尼百分之八十的木料生意,身价可想而知,但真正知道他的人却很少,因为他平时特别低调,而这一点,也是王宗禀看中并一直扶持他的理由之一。
韩泰来接机的时候,孙周扬已经带着三辆黑色越野车来了,车上坐的都是清一色的大块头。这个阵仗着实把韩泰吓了一条,他本身就胖,有加上天气较热,被这么一吓,不禁地掏手帕抹额头。孙周扬看了一眼韩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扭过头,继续抽烟。而韩泰也吓得离他远远的,带着司机,站在太阳底下等。司机是个印尼当地人,对待韩泰似乎很忠心,他见自己老板被太阳晒的满头大汗,随即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按了个按钮后,一把闪弹了出来。当他给韩泰撑伞时,却遭到了韩泰的怒眼相瞪,责令他把伞赶快收回去。司机虽然不明白老板在想什么,但他也只好照做。
孙周扬点上了第四根烟,刚吸了一口,恍惚听到远天外有引擎低鸣声。今天天气虽然很好,天空湛蓝,但白云绵延万里,所以孙周扬抬头寻觅了半天,别说没见着机翼,就连飞鸟也没看到一只。
韩泰也听到了轰鸣声,他立马收起手帕,任由汗珠冒在脸上。不过一会,一架飞机刺破云层,由南方冲了下来。
机舱门打开后,孙周扬赶紧扔掉烟头,并用脚碾了碾。
韩泰则早已等在客梯下面仰首恭候。
王宗禀走在前头,率先走下飞机,“阿泰?”
“王先生好。”阿泰深鞠了一个躬。
“不是和你说了不用来了吗?我只借你的机场用一下而已。”
“看您说的,机场您随便用。”
“久等了吧?”王宗禀指了指韩泰满脸的汗珠和浸湿的衬衫。
“没有没有。”韩泰憨笑着摆摆手。
“王先生!”孙周扬笔直身躯,向王宗禀点头问好。一看他这副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他以前应该是个军人,即使没入过伍,也应该受过正规训练。
王宗禀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过脸来,握着韩泰的手到,“阿泰啊,我还有要事,不能久留,如果事情提前办完,我会到你府上坐坐的。”
“明白,您忙!我在家恭候您。”韩泰低下头道。
王宗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头看了看。
这时,王宗耀才出舱门,往下走。
韩泰也抬头望去,那人和王宗禀一样,都是长衫冠帽,不同的是,对方手里多了根手杖,也多了一份尊贵。韩泰知道,那人身份一定不凡,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以免闹了笑话,只好弓腰笑脸而迎。但那人目不斜视,径直朝孙周扬带来的车队处走去了。到上车关门为止,未见其发一言。韩泰陷入深思,那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老板,他们车都走远了。”司机打断了韩泰的思路。
“走走走。”韩泰拿出手帕,赶紧擦擦脸上的汗,然后朝幻影走去。
车队停在了一个破旧工厂门前,这里是个村庄,周围都是居民楼,因为靠近矿山,所以这里的黑作坊特别多。而这家破工厂就是一个专门锻铁炼钢的私人作坊,在当地小有名气。表面上是制造开矿的工具,实际上是偷挖国家金矿,冶炼金块后走私出国。而王宗耀他们此行要找的那个拉多潘,据说就在这家工厂内。
时间正值午后两点,天气比较炎热,按照当地的习惯,现在他们应该都在休息,而这也正是孙周扬他们进攻的好机会。王宗耀和王宗禀坐在车内,另外还有三名全副武装的人。而孙周扬已经带着另外两辆车的人在工厂门口做好了准备。这时,车内的对讲机传来孙周扬的声音,“我们准备突入,先生还有什么指示的吗?”
王宗禀伸头对着对讲机说到,“活捉!低调行事。”
“明白!”话筒传来孙周扬回复,“准备破门!3,2,1.”接着便听到铁门破裂的清脆声,然后便是脚步声,‘你们俩去控制门卫,剩下的跟我来。’,接着还是一段脚步声,突然,有人被捂住嘴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段印尼语,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叫喊声,然后就是跑步追赶的声响。
“喂,孙周扬,怎么回事?”王宗禀朝着对讲机喊道。
“拉多潘跑了。”孙周扬边跑边回应。
“跑了?”王宗禀说到。
“一定要活捉。如果这次跑了,恐怕再找就难了。”王宗耀插嘴到。
“明白!”孙周扬回答。
拉多潘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翻墙越瓦,几个猴窜就没影了。孙周扬只能让大家分头追,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动静,“在这里。房子底下。”印尼房子的地板可不像我们都是贴着地面的,因为雨涝,他们的房子都是架在空中的,遇到非常时期,还可以把房子抬走,搬到另一个地方住。一个抓捕人员发现了拉多潘,并用冰弹把他逼了出来。大家也闻讯包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