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一瞬间龟裂,他睁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盯住白绮罗,犹如溺水喘不过来气的鱼。

也在这时,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

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大厅本就安静,这笑声更是尤为明显。

“荐鸣,我跟你说,上一次我过来,老谢给我弄一小姑娘唱曲儿,哎呦那唱腔,真是不错。这你得好好听听,真的,嗓子好……”

“什么唱曲儿,唱什么你自己心里晓得,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净他~妈跟我装模作样。”

“哎不是,你怎么冤枉我呢!我可是正人君子……”说话功夫,两人已经进了门,打头的男子调侃道:“哎不,老谢,你站门口挤眉弄眼干啥?卧槽,你这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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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砸了?这不你地盘儿吗?”

虽然说话不着调,但他一身灰色大衣,宽肩窄腰,身材高挺,傲然笔直如劲松。

一眼看去,皮肤古铜,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一双眼漆黑如墨。当真是十分硬朗的男子长相,不过许是一张有些慵懒戏谑的笑面儿,倒是让他原本并不好相与的气质柔化了几分。平白添了几分不着调的放荡不羁。

“哎不是,你怎么了?眼睛咋了?”

谢大少眼睛如同抽筋,使劲儿的挤,只是他们老五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还叨叨呢:“哎不是,不是说给荐鸣找小凤仙儿吗?人呢?”

他的视线落在白绮罗身上,瞬间吹了一个口哨:“乖乖,小美人儿长得真好!”

这小丫头长得是真好,眉眼轻灵如水,肌肤如瓷凝脂,姿容出尘动人。

他把自己会的形容词儿都用上了,觉得也形容不及她的一分,真真儿称得上是天姿国色。

他不乐意了:“老谢,你这就缺德了,我来的时候,你咋不找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我……”

他点燃一根烟叼上:“你这样我可吃醋了哈!”

谢大少终于忍不住了,他使劲儿拉住不断作死的冯老五,一字一句,咬着牙花子说:“这是你未!婚!妻!白!小!姐!”

冯老五嘴上叼的烟啪嗒一下落了地,僵硬的转头,视线落在白绮罗身上。

四目相对,白绮罗扬起嘴角,浅浅笑了出来……

“你好,我是白绮罗。”

平地一声雷,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不过白绮罗明显嫌雷炸的不够猛,继续开心的规划:“我想过了,婚还是要结的,毕竟是我爸定下来的婚事,总不好悔婚。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不过结婚归结婚,又不耽误我养小白脸。就安排他住在白家好了,我每天回来和他厮混连个借口都不用找呢。”

白绮罗兴致勃勃:“爸,您觉得这样行不行?”

白修然短暂的沉默,点头:“行。”

众位姨太太:“…………………………”

你们父女,有三观吗?

不过大概真是白绮罗作妖少女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又或者是白修然纵容女儿的形象太过深深烙印。大家竟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虽然尴尬,但是还能不失礼貌的微笑。

二太太:“呵,呵呵,这样也好。其实啊,原本咱们两家就门不当户不对的。”

冯骁:“?”

白绮罗扬了扬眉。

二太太:“咱们家是读书人,他们家是兵痞子,哪儿合适啊。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还是要门当户对,这才能长久呢。”

三太太:“性格也不搭啊,我们阿罗聪颖飒爽;可是听说那冯大少胸无大志,贪生怕死,不学无术。”

四太太:“对呢对呢,我听说他长得也不怎么样,一身杀气,黑的像煤球儿,长相普通的扔人群里都找不出来呢。哪里配得上我们阿罗。”

五太太:“诸位姐姐说的真是太对了,这性格不行长相不行,人品也不行啊。我可听说了,他这人嚣张跋扈,十足的纨绔子弟。”

六太太心急如焚,吭哧半天,终于找到一条罪名:“听说他嫖~妓不给钱!”

仿佛给冯骁罗列了罪名,白绮罗再养小白脸就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白绮罗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前仰后合。

她戏谑的扫了冯骁一眼,抱怨,“爸,您看您给我找的这是什么人啊。若不是诸位姨娘说出实话,我都不知道他这么差呢!我可是您嫡亲嫡亲的亲闺女啊。您怎么能让我跳入火坑呢?”

白修然视线一一扫过诸位姨太太,眼神锐利。

很快的,他温和的哄道:“观人不能道听途说,要自己用眼睛看,用心感受。你姨娘们都是妇道人家,整日听信闲言碎语,你不需要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他又继续说:“冯贤侄,进来坐,小女调皮,让你见笑了。”

冯!贤!侄!

一屋子姨太太懵了。

当着人家正主儿的面编排人家的坏话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她们觉得此时恨不能找个地缝了!

这天杀的父女俩!这不是坑人吗?

不过这个时候冯骁竟然还游刃有余,他含笑:“我知道白小姐与诸位姨娘都是开玩笑的。”

视线落在白绮罗身上,“她很活泼的。”

白绮罗也没想她爸能一秒改变主意,对他做了个鬼脸,咚咚上了楼。

毕竟,书里面白绮罗作翻了天也没能把这桩婚事作掉,她觉得自己段位照原本的白小姐还差了不少,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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