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玉临天将她抱在怀里,“是我混账,说了伤害你的话,做了伤害你的事,我……”
“玉临天,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说的话,我每一句都放在心上,你做的事,即便我不赞同,我会在心里给你找理由。
在我看来,你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你经历的痛苦我不能感同身受,但同样为你难过。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也拼命地补偿你,希望能平息你受到过的伤害,希望你能从阴影里走出来,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你曾经没有得到的,曾经渴望的,我都想给你。”
“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别人。”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爱你。”
承意没有反抗他的怀抱,只是平静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的话,她一直藏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听完承意的“真情流露”,玉临天已经是处于极大的震惊中。
“阿元,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承意竟然也对他有这样深的感情,不知道他们彼此都爱着对方,只不过他的爱更加外露,承意却更倾向于含蓄内敛,她不愿意说,但愿意这样做。
他一直以为,在这场感情里,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承意只是看着他的演出,偶尔高兴,便降下她的怜悯和喜爱,她就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一般,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中。
“阿元,你说……你……爱我?”
他双眼通红,问得小心翼翼。
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对他真的有爱意吗?
“是啊。”承意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心,“或许我对你的爱比不上你对我的那样深,但我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颗心,曾经为你跳动。”
可玉临天注意到,她说的是“曾经”。
“那……现在呢?”玉临天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从里面找出一丝一毫对自己的爱意来,“现在,你还爱我吗?”
承意毫不回避地对上他热切的眼神:“如果我说不……”
“没有不,没有!”他痛苦地打断承意的话,“求你,不要说,求你……”
他何时表露过这样脆弱的感情,只有在承意的面前,他才会流露出自己的自卑与不安。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
承意自认为自己不是不讲理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没有一走了之,反而跟他袒露了自己的心迹,他说要解释,承意也没有叫嚷着“我不听我不听”,她等着,等着他给告诉自己为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给自己的爱人“定罪”,那一定不是真正的爱,她要知道的,是真相。她不希望因为误会而造成感情的分裂。
“你还不肯告诉我吗?”承意看他有所挣扎,问道,“难道非要我离开你你才甘心吗!”
承意见不得他这幅软弱无助,又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心里有气,一把将人推开,就要推门出去。
门内的人也只能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