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文岳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这里是皇宫,世子未免也太随性了。”
“随性么?皇宫中规矩森严是应该的,不过若是太过严苛,未免失了人的本性。”
玉明泽不在意地笑笑,“明泽在大楚皇宫时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相信陛下是不会见怪的。”
什么大楚,什么皇宫!不过一个反贼,他竟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玉文岳表情微微一动,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承意知道,他现在定然是十分生气的。
“朕当然不会怪罪。”玉文岳平复了一下,面色甚至还带着笑,“不过朕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世子不妨先到大殿等候。”
“明泽没有等人的习惯。”
见玉文岳又变了脸,他又接着问道:“不知陛下有何事处理,竟让元小姐做出自残的举动?”
玉文岳注意到,他说的是元小姐,心里有些了然,正想开口,玉临天却抢在他的前面,不悦道:“明泽世子,请注意你的用辞,这里没有元小姐,只有太子妃。”
“原来是太子殿下么,上次匆匆一别,明泽还没有来得及祝贺您身体康复。”
玉明泽好像现在才注意到玉临天一般,语气真诚地说着,“不过现在再说也不迟,太子能够重新站立,实在是大周的福气啊。明泽很期待,能和你有一场真正的战争。”
这话不仅玉临天不满,玉文岳更是不满,里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露的信息,又将玉临天推上了风口浪尖。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面,而且什么叫做大周的福气,真正的战争?难道没有玉临天,大周就不行了吗?没有玉临天的战争在他眼里不算真正的战争么?
“有劳世子挂念,不过这战争,还是免了的好。生灵涂炭,实在非我所愿。”
“是么?”玉明泽像是评估着他的话,感叹道:“多年不见,太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贤德,倒真让明泽想起了前朝的安德太子,也是同样的悲天悯人,慈悲……”
“不过是亡国之人,明泽世子又何必提起。”承意淡淡道说道:“玉贤太子心中有着天下苍生,不愿黎民百姓受战乱之苦,为此多年辛劳,这才当得一个‘贤’字,岂是那前朝的亡国太子可比的?”
其实玉明泽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承意,可他们却直到现在才有交流。
他的目光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放在承意身上了,但却不会为她的话而感到高兴,因为--那里面处处都是对另一个男人的维护。
忽略掉玉临天此时欣喜不已的面容,玉明泽自顾自地跟承意打招呼:“元小姐,又见面了。”
“请叫我太子妃。”承意的表情很认真。
“也罢,名称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也不会改变人心里的想法。”玉明泽倒是会找理由,似乎还真像他说得这么回事儿。
“那太子妃,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要……”
“这个,恐怕得问地上的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