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话是对风舟子说的,可她却是看着承意的。
难道她还想跟着自己不成?承意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了,不过她现在很忙,根本不想管她。
于是--她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玉南傲:“他们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怎么什么都交给我?玉南傲一脸懵,他就是个跑腿儿的命啊!
不过看承意已经坐上马车走了,他也只有认命地带人回去。
承意此次进宫只带了天一一人,毕竟她少一个驾车的。马车是赵王府的,所以承意一路走来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启禀陛下,钦差大人在外求见。”
因承意如今有官职在身,所以内侍还是称她为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御书房中,玉文岳拿着奏章的手微微一顿。
“就是太子妃。”
“你不说朕都忘了。”玉文岳像是才反应过来,头也不抬道:“宣她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
“原来是朕的钦差大人回来了。”玉文岳说着话,话里听不出喜怒,却没有让承意起来。
承意却不想跪着,自顾自地起身,回道:“启禀父皇,衍州水患之事儿臣已经调查清楚,特意回来复命。”
“你倒是自觉。”玉文岳只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没有更多地责怪她。
“衍州的事情儿臣已经在奏折中上报了。”承意自顾自地汇报,“如今衍州的民生已经得到了安置,新的堤坝也在修建之中,这还要感谢父皇及时派出的救灾物资。”
说到这里,玉文岳微微眯了眯眼,这批救灾物资他本来不想出的,京城的贵族不少,不若让他们……
不过赵王却在朝臣面前明里暗里地说自己吞了平南王府的财富,这钱难道不该他出?
可怜皇帝手上的钱还没捂热乎,就送出了不少,此时承意提出来,他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这是衍州知府的奏章,你看看。”玉文岳一把把奏折像扔似的扔过来,承意轻而易举便接住了,玉文岳又是一滞,他怎么忘了,她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承意只粗略地扫了一边奏折,上面无非就是说她滥用职权,独断专行,肆意杀贬官员,根本没将皇帝放在眼里云云。
措辞十分激烈,若只单看这一份奏折,恐怕都要认为承意想造反了。
“太子妃,朕信任你的能力,才将衍州之事委派给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真如奏折上面所说,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玉文岳虽然年老,但作为皇帝多年的气势还在,他沉着脸这样一说,若是一般人早就跪地请罪了,承意却好像没有感受到气氛的凝重,把手上的奏折一合:“父皇,儿臣做的都是钦差该做的事,绝对没有半分逾矩。”
“该做的事?”玉文岳重重地一拍桌子,“杀了朝廷命官,贬谪无数官员,这也是你该做的吗!”
这是天子才有的权力,她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