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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商人,在你们星华县就成得了南霸天?你一个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种话。”陈兴恼火的瞪着徐庆年和陈国敏,要不是陈国敏态度还算端正,陈兴都忍不住想拿起杯子泼陈国敏一脸。
陈国敏张了张口,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最后终究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陈兴正在气头上,他还是老老实实挨训就是,越辩解指不定就越惹得陈兴不快,还是保持沉默来得好,况且他真要辩解的话,也委实是底气不足。
陈兴的呵斥也让徐庆年噤若寒蝉,别看他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年纪大陈兴十几二十,但那又怎样,官场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不管陈兴多年轻,只要陈兴一日在市长的位置上,他就得小心恭谨的应付着,他没那个背景敢跟陈兴吹鼻子瞪眼,阴奉阳违,否则也不会想借这次机会靠上陈兴这棵大树,顺便看看能否给叶开运下个绊子。
“你们走吧,下次再过来,我希望听到的是让人满意的结果。”陈兴盯着徐庆年和陈国敏,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至于两人提到什么个别干部暗中阻扰办案,陈兴连理会都懒得理会,两个人真要想下大力气办这个案子,陈兴就不信办不下来,关键还是看两人肯不肯下狠心,现在案子还没办下来,就急着到他这来求支持,心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陈兴又岂会让两人如意,想获得他的支持和青睐,那就拿出点魄力来。
徐庆年和陈国敏面面相觑,他们来之前想了种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糟糕的结果,原本还想着案子涉及陈兴的朋友,陈兴也是当事人之一,来陈兴这里诉下苦,肯定能让陈兴雷霆震怒,对那些敢暗中阻扰的‘个别’官员极度不满,他们也就达到了给叶开运下绊子的目的,但陈兴却是连问都不问,也不说别的,只问他们要结果,这完全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眼下陈兴已经要让他们走人,两人迟疑片刻,也没敢再呆着,灰溜溜的从陈兴办公室离开。
“徐县长,看来我们是错估了陈市长的反应了。”从市政府出来,陈国敏才和徐庆年并没急着让司机开车回星华,两人找了个喝茶的地方,要了个雅座,挥退了服务员,这才交流起来,两人的心情都是一阵压抑。
“哎,事先应该多了解一下这位陈市长,如今咱们反倒是弄得进退不得。”徐庆年苦笑道,他对陈兴的恭谨并非是刻意装出来,官场里唯权至上,陈兴的级别和职务摆在那里,他一个偏远落后县的县长,自身又没啥背景,熬了二三十年,快五十岁了才媳妇熬成婆,当上了县长,这还是因为星华县落后,但凡有点来头的,又或者是上面想要下来镀金的干部,都不稀罕到星华县来,所以竞争力相对较小,他才能当上这个县长。
所以徐庆年对陈兴,是不敢有半分不敬,但话又说回来,之前没怎么接触过陈兴,徐庆年看陈兴年轻,多多少少也就起了轻视的想法,这种轻视和对陈兴的敬畏并不矛盾,他只是看陈兴年轻,所以觉得陈兴会好糊弄一些,利用这次的事情,看能不能借陈兴的势来打击叶开运,现在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徐县长,依你之见,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陈国敏看着徐庆年,他想听听徐庆年的想法,以前他和徐庆年的关系一般,不算是一个阵营的,但也不对立,这次因为董锐明的这个案子,这是陈国敏存了和徐庆年联手制衡叶开运的心思,按说要是普通的案子,哪怕就是董锐明犯了人命案,陈国敏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他没必要去跟叶开运对抗,对他来说弊大于利,但这次董锐明得罪的是陈兴,撞到了铁板,而叶开运又跟董家关系密切,陈国敏认为、只要叶开运敢跳出来阻扰这事,那肯定会麻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