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出来,你看,这么辛苦。”殷湛然说着牵住她的一只手,只觉得手里冰冷,心里也跟着冷了。
郁飘雪却是冲着他笑笑,“没事啊,哪里会这么养尊处优嘛。”有些笑着说,要是在王府,她根本冻不着,不过……她想陪着他
。
殷湛然唇角有一丝笑意,握紧了她的手,“最近教你的武功怎么样了学的?”
殷湛然问,郁飘雪‘啊’了一声,点头,“在学,不过进步有点慢。”
郁飘雪说着另一只手抓了抓耳朵,殷湛然鼻翼微动,‘嗯’了一声,明明眼里那么满足,却偏要嫌弃的开口,“笨得很,学的那么
慢。”
郁飘雪瞧了他一眼,别开眼去不看他。
这个家伙就爱说她,她就烦他。
这茶棚就是开在路边的,前面摆着几张桌子,后面是厨房,做些简单的吃食卖,大大的蒸笼里放着馒头,那老板娘打开盖子,
一团白气冒出来,烫的她急忙捏了捏耳朵,这才拿着筷子夹了好几个馒头放进大碗里,老板是个男人,将锅里的鸡肉,以及一
大坨猪肉弄出来,拿着刀娴熟的将肉切好放进盘子里。
郁飘雪看着他们做,应该很快就要端上桌了,郁飘雪就坐着看着,只见自己来时的路有走来五个人,个个都骑着马,马鞍上还
挂着剑,郁飘雪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但是就能肯定。
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江湖人的感觉和一种朝廷人的感觉。
“来咯……你们的十个馒头,一只烧鸡,两斤猪肉。”老板娘将东西连带重量都念了一遍,还将碗筷也放下,郁飘雪说了谢,先
就拿了一个馒头放进嘴里,热热的香香的,郁飘雪第一次觉得馒头也可以这么好吃。
“老板娘,你家做的馒头好大一个啊,你们太实诚了。”郁飘雪嘴里含着馒头就说,老板娘是个活泼的,听到郁飘雪的话‘哎哟’了
一声道:“嫂子你还真的是说对了,我们家在这儿做了好多年了,这过往的人都是劳力,所以我们都做的实诚,就怕你们吃不饱
。”
郁飘雪连连竖大拇指,正要说话,刚刚自己看着的那五个江湖人已经喊了起来,“老板……”
老板娘一见立即过去招呼,郁飘雪饿惨了,她早饭都没吃,这会眨眼就吃了一个馒头,拿起筷子就先吃东西。
“哇……相公,他们家的东西好好吃,你吃。”郁飘雪说着夹了一筷子猪肉过去,殷湛然张嘴吃了起来,郁飘雪又去夹了鸡肉,
那样子看的殷湛然好笑,“什么好吃,那只是你饿了。”
郁飘雪嘴里全是吃的,自然不能开口说后,就瞪了他一眼,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确是饿了。
殷湛然和郁飘雪是挨着坐的,两人都正好一抬头就看到斜着对面的一桌,那五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没人手里都拿着剑,这剑不
离身,的确也是江湖中人的习惯。
“千峦峰这次到底出了个什么?整个神州都是大地震。”五人中年纪看起来最小的那人开口。
五个大男人坐一桌,郁飘雪看着,年纪有大有小,只是看起来都野的很。
“现在谁知道,昨晚上大半夜生的,不过看起来这样大,估计是什么神兵吧!”一个长胡子的人说着,看起来也摸不准,郁飘
雪已经吃了三个馒头了,筷子上还夹着猪肉。
果然,天下间最好吃的东西就是你饿了的时候吃的。
“慢点吃,喝点茶,我们歇会儿再赶路,不那么急。”殷湛然说话间已经提着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郁飘雪接过茶喝了起来,正
要说话,远处又是一阵马蹄声,一匹瘦马急急奔来,又突然停下,马背上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约莫着二十来岁,皮肤很
白,白的有些病态,穿着一见青色长袍,看起来素的很,人也高瘦,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似得。
“哟……先生请坐。”老板娘倒是懂事,见来人一看就是个书生,连忙叫先生。
那书生坐了下来,便点了一壶茶,两个馒头和几样小茶,很是普通的样子,郁飘雪回过头,却见殷湛然的眼光落在他身上,心
里有些奇怪,“你认得他?”
殷湛然回过眼神看着郁飘雪,“认得,没见过面。”
殷湛然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郁飘雪嘟了嘟嘴,“认得,没见过面?相公,教你读书的老师是谁?我给你压着棺材板,这么重
的语病。”
郁飘雪有些不高兴他似得,殷湛然被她抢白一顿也不生气,脸上看着她时始终有着淡淡的微笑。
“这个人骑马来的时候我听着马蹄声比别的马都轻,先来的那五人骑着马,马蹄声要沉些,毕竟马儿驼了五个人,但这人的马儿
没有,还有,那五人来时脚步声很沉重,我只是听声音,就能判断他们的性别,可是这个白面书生,脚步却轻得很。”
殷湛然说完好像渴了,又倒了杯茶喝。
郁飘雪‘哦’了一声,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那白面书生点的茶和吃得都已经到了,郁飘雪想起刚刚殷湛然说的,他的脚步声很轻,“相公,所以他的脚步声很轻,那也就是
说轻功很高,所以武功也不会太差,是个狠角色。”
郁飘雪将自己想的话说出来,殷湛然‘嗯’了一声,“这种人都是不要惹的那种,武功那么高,偏偏还一副病弱书生的模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