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恨偶尔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笑道“这沙漠之中,居然有这样一处绝色之地,城主果真好手段啊。”
付彦东看着他的侧脸,他发现,自己失策了。
他高估过淳于恨的武功,高估过他的毒术,却唯独没有去上心他的容貌。
“公子心里明白,何必装傻呢。”付彦东道。
淳于恨浅笑,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是有些,只是太过玄妙,一时间弄不明白。”
付彦东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怔怔的看着淳于恨。
淳于恨偏过头,见着他一身黑色,将自己遮盖。
“哎,请人做客,无奈,在下却连主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哎”
淳于恨说着叹息一声,十分哀怨,像极了树上落下来的玉兰花,忍不住要伸手接住,免得它堕落在地。
“想看”付彦东问。
淳于恨却是一脸诚实的头。
付彦东笑了,“那到了地方,在下自会给公子看。”
淳于恨头,“那好吧其实,还真的是好奇呢。”
付彦东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透过兜帽的薄纱看去,淳于恨在他的眼里,变得越加诱惑。
“公子这一路来,就带了方才一个随从”付彦东问。
淳于恨头,“是啊,就他一个。”
付彦东哦了声,拉长着尾音,想起淳于恨胸前的那些红痕,如果他身边压根儿没带侍女,那胸前的红痕,就只能是哪个随从
只是想到那随从,和淳于恨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到底是为什么,淳于恨为何屈身给他
久久不语,淳于恨看着他笑了,“城主是在想,在下那随从之事”
付彦东淡笑,他也不好揭穿两人的关系,便应了声,“只是好奇,是何种能人,才能在公子身边伺候,这样天大的而福分呢。”
淳于恨被他说得话给逗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好似一阵风吹在树干上,激动的花枝上的花朵颤抖。
付彦东一直压制着,可是淳于恨却一直在突破他的底线。
他的声音,他的笑声,脑子里他的雪白。
好一会儿,淳于恨笑够了,这才道“城主真会说笑。”
付彦东并没有说笑,鼻翼动了动,“这是什么香闻起来很舒服。”
这香味今天才闻到就是在淳于恨身上。
只是现在,两人似乎又要有冷场,所以付彦东这才问了。
“这叫梅蕊阴凉,是采冬日第一场雪的梅蕊,埋在梅树根下,来天冬天的第一场雪再取出,制成香罢了。”
淳于恨一字一句说着,一双薄唇一动一动的,付彦东就看着,道“公子好雅兴,这一年一年的,就要两年呢。”
淳于恨闻言叹了口气,靠在窗口上,“实在无聊的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弄香,打发时间而已,城主莫要笑在下。”
淳于恨总是这样,一种天生的诱惑,一字一句。
也难怪,见过他的人,活着的实在是太少了。
那些人,想必就是垂涎他的美色,所以才被杀了。
“怎么会呢,哎,到了,公子请。”
付彦东下了车,一手掀开车帘,一手伸出,要扶淳于恨的样子。
淳于恨淡笑,轻轻将手放在付彦东的手掌心里。
付彦东只觉得呼吸都停了一瞬。
原本以为,这双手应该满是老茧,可是现在放在手心,却发现跟婴儿一样的。
淳于恨自然是没有想那么多,就下了马车,打量着面前的雕梁画栋。
“真的是好生气派。”淳于恨赞叹着,付彦东走了过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洒在他大红色的锦袍上面,为大红色度上了一层柔光,使得淳于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天上落下来的仙子一般。
当然,如果忽视他的身份之残忍的话。
“走吧,公子。”付彦东做了个请的姿势,淳于恨微微弯腰作揖,便迈步往前。
一路上种着梅花和樱花,正随着风飘动,侍女们都在忙碌。
显然,付彦东趁着淳于恨换衣服的时间就遣人来准备晚宴了。
进了客厅,侍女端来茶,淳于恨淡淡喝了口,也没什么问题。
对方料想是不敢对他用毒,那请自己来又是为何
武力自己武力可不差,真要打起来,自己未必落下风,而且,自己还精通毒术和各种邪术。
这才是淳于恨什么也不畏惧的原因。
付彦东见淳于恨只是淡淡喝了口,也没什么留恋,想到在客栈,淳于恨请他喝的茶,看来这人,倒是很懂得生活。
“近因为忙于七日会之事,对于许多事都有疏忽,若是平时,在下必然早就前往拜见公子。”
付彦东说着又是作揖。
淳于恨双手放在肚子,端庄的很。
“哪里,城主日理万机,是在下打扰了才对。”淳于恨唇角带着礼貌性的淡淡微笑。
付彦东愣了愣,“这次前来的人中,有一个叫冷梅君的。”
淳于恨头,“是啊,在下知道。”
付彦东放下茶杯,道“具在下所知,多年前,冷梅君之师曾与公子比试过毒术,后来,冷千雪败了,便就此离开中原。”
淳于恨头,“是啊。”
淳于恨一副淡淡的样子,让付彦东有些好奇,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样子么
可是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他胸前红痕的样子,难道,他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跟冷梅君一起的,还有一人,公子,是为了那个女子来的吧”
付彦东说着,一双眼直直盯着冷梅君,不放过他脸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