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腾也做了下了,将剑放在桌子上。
“你这把佩剑,杀气很重,杀过很多人”
封腾的话永远都是这么的正经,根本不想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能说出来的。
他的声音里语气里永远都没有情绪这个词。
就像他现在问的话,永远都是冰冷的。
殷飞白看了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上面仿佛还留着一种气息,一种她现在唯一能追寻到父母的气息。
皇叔对她很好,皇后也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在宫里,她一切都过得真实,一切都过得那么的好。
皇宫就是她的家,皇叔是她父亲,皇后是她的母亲,她还有兄弟姐妹。
然而,一切,都并不是真的。
她始终会在记忆中忆着当年父母的样子。
“是啊,杀过很多人,应该是杀过很多人吧”
殷飞白的语气变得有些遗憾。
在话语中,在别人的忆中,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英勇的人,是一个大英雄。
殷飞白叹了口气,甩了甩头,甩开了沉重的忆。
冷梅君坐着看了看,假装没有答话,而是看着小二端着菜进来。
“哦正好下下去。”
冷梅君没话找话说了句,接过菜来。
天气冷了,这里的人很喜欢将羊肉放进锅里煮着吃,这样可以不用冷,可以一直吃烫烫的菜。
殷飞白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一面看着封腾。
“昆仑山天水峰,这个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昆仑山我倒是听过。”
殷飞白的眼眸依旧是澄澈的,好像方才的忆,不过是一个错觉。
封腾先是喝了口茶,这才开口,“是,天水峰很少有人只得,连昆仑山上的人都不一定听过。”
冷梅君拿着酒瓶子倒了些酒,递给了另外两人,自己喝了口,皱着眉,“这酒有辣。”
殷飞白笑了,“这儿的酒都是烈酒,因为喝的人很多是为了御寒。”
殷飞白说着也喝了口。
但是她从小喝的酒都是很淳口的,突然来这么烈的酒,她也有意外。
封腾喝了口,却是一口就像烈酒喝完。
殷飞白看着笑了,“你很能喝酒啊”
封腾放下酒杯,“天水峰中年寒冷,所以山上的人都喜欢喝烈酒御寒。”
这个并不意外,寒冷地方的人,都喜欢喝烈酒。
殷飞白看着碗里的蔬菜,嘟着嘴,这个江南城到底有什么意外的呢
正想着,外头走进来两个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走的挺拔,颇有气质,小二一见有客人来了,就马上迎了上去。
那两个客人走了进来,找了桌子坐下,离殷飞白倒是不远。
冷梅君是背对着外头的大门,这会儿看着殷飞白的眼神,好奇的转过头看去。
只见两个中年人走来,冷梅君霎时就冷了脸。
“这两人进来,我连一声音都没听到。”冷梅君很是诧异。
以他的武功,身边有什么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可是现在,进来了两个人,冷梅君却丝毫没有发现。
封腾倒是十分淡定,或者说他那张脸上永远都不会有表情这个东西。
“这两人的武功可谓登峰造极,别说脚步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我都听不到。”
封腾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殷飞白撇嘴,“看来七日会来的人不少啊,连这样的高手都来了。”
殷飞白有些打趣说着,自己又抿了口酒,苦着脸,“喝不下喝不下,这酒太烈了。”
冷梅君闻言笑了,“好了,我去给你拿淳口的。”
冷梅君说着提了提衣摆去拿酒,但眼睛却一直在看那后来进来的两个中年人。
冷梅君看不出对方有什么不对,因为对方一切都是对的。
对方的脸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他跟殷飞白这种,能控制自己的面貌,而另一种,就是易容术高的可怕,可以以假乱真。
冷梅君来的时候坐到凳子上,将酒递给了殷飞白,“喝这个吧淳口些。”
殷飞白倒了酒喝了口,“竹叶青,还真的要好喝多了。”
殷飞白脸上有着笑意,便给封腾倒一杯,“这个是竹叶青,你看看喜不喜欢喝。”
封腾抿了口,“淡淡的,不过有一种很清香的酒香。”
殷飞白笑着头,一面给冷梅君倒酒,一面看着后面进来的那两个人。
“这两人错过了前面两场七日会。”殷飞白的声音特意压得很低。
冷梅君端着酒杯,一直很不放心。
后面这两人,奇怪的过分。
在七日会,也就是今晚后那一批,都可以算是江湖中厉害的人,可冷梅君依旧能寻到他们的气息。
只是现在来的这两人,冷梅君连半分气息都感觉不到。
殷飞白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的排除。
冷梅君见她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就笑了,“怎么你还要请神问卦不成”
殷飞白摇头,“我在是算江湖上有多少顶尖的高手,这样来排除。”
封腾接过话,“没用的,江湖中卧虎藏龙,就算是超过一流好手的那一批巨擘,算是的伤天之骄子的那一批,也有不少人,而且这次来的人人数也明显对不上,我隐约着猜想,应该是有一批人并没有来。”
封腾说着放下酒杯,“再说了,我一向在天水峰籍籍无名,此次不也前来了么这次来的这一批人中,想来也有那种江湖中籍籍无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