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夏的身形并未被钳制住,手脚并用地乱踹。
“啊!你干嘛!救命!”
“顾小姐,请冷静一点。”
脑顶上传来熟悉的嗓音。
顾立夏整个人怔住,停止了手势。
这个声音……
“傅御爵,怎么是你?”
“嗯。”
顾立夏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四处环顾了一圈,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御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紧张地问道:“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深深吗?我正准备去看她……”
顾立夏注意到傅御爵穿着一身揉皱的西装,之前被烧焦的头发看起来像是随意处理了一下,完全没有发型,脸上胡茬都冒了出来。
不过就算这样,他看起来还是有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俊气,带点痞痞的味道。
傅御爵的袖子卷了起来。
手肘处,胡乱地包着一层纱布。
顾立夏又环顾了一圈这简陋的房子,垃圾桶里堆着一些外卖盒,地上散落着啤酒**。
她咽了口口水,不忍地问道:“爵爷,你那天火场事件之后,你没有回家,一直都在这里吗?”
“嗯。”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立夏再次环顾了一眼四周。
“担心她。”
傅御爵说完,颓然地坐在沙发里,整个身体往前倾斜,双手用力揉了揉双颊,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疲惫,缓缓再次吐出两个字。
“想她。”
顾立夏噤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最开始顾立夏听白深深说傅御爵三心二意,找小四小五的时候,其实她和白深深一样讨厌傅御爵这种花心男。
可那天在郊外火灾工厂的外面,顾立夏看到白深深那样羞辱傅御爵的时候,突然又觉得,他们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这几天顾立夏也不是没有和白深深打电话说过这事。
但每次只要她提起傅御爵这个名字,白深深就转移话题,或者直接中断电话。
她威胁顾立夏如果再为傅御爵说话,她就和顾立夏绝交。
“深深不愿意见你吗?”
“嗯。”傅御爵看着顾立夏,“我住这里好几天了,想和深深好好谈谈,她威胁我,再骚扰她,她就自杀,死在我面前。”
“你相信那么怕死的深深,会自杀?”
“不敢赌。”
顾立夏无语地看着面前的傅御爵。
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反正顾立夏是不会相信白深深这威胁傅御爵的话。
不管是谁自杀,也不会是白深深呀。
“你拦住我,想让我怎么帮你?”顾立夏说道,“不过我先说明,伤害深深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
傅御爵说:“之前你和我提过深深和你说过我出轨小四小五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提起这件事,顾立夏忍不住白了傅御爵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花心。”
傅御爵无奈地说道:“深深在我办公室碰到的那几个和女人厮混的男人,都不是我。”
“啊?”
顾立夏十分不解,“你的办公室还能有别的男人进去?”
傅御爵递给顾立夏一个小小的盘。
“这里面都是我查出来的真相视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妻子史珍香设计出来的,包括绑架事件。我到底有没有说谎,这盘里都能看出来。”
顾立夏迟疑地将东西接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毕竟那天我们都听到那个绑架头头那么不怕死地直接说是你指使。”
面对顾立夏的质疑,傅御爵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情绪激动起来:
“从绑架案那天我发疯一般救她的事情来看,你觉得我像是会害那个白痴女人的人吗?我他妈爱她都来不及,还让男人绑架她?”
顾立夏的目光,落向傅御爵激动抬起来的右手肘上。
之前灯光暗,没看清楚,此刻他抬起了手腕,顾立夏清晰可见傅御爵烧伤的皮肤因为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整个纱布上都是发暗的淤血。
即使不解开那层纱布,也能想象得到伤口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她目光清明地看着傅御爵:“行,我帮你。”
“谢谢,如果……她看完后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顾立夏提着东西,从傅御爵住的这间房出来,发现其实傅御爵就住在白深深家隔壁。
她调整了下心态,按响了门铃。
“谁啊?”
一道苍老却温柔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阿姨,是我,夏夏来了。”
“呦,是夏夏啊!快进来快进来。”
紧闭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和白深深有几分相像的老妇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后。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啊!真是破费!”
“阿姨,这些都不值钱。好久没见,您可真是越来越年轻啦。”
顾立夏嘴甜地说道。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小北呢?”白母期待地朝门后探了探。
“小北去幼儿园啦。”
“听深深说,那孩子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真是太好了。深深,快出来,夏夏来看你来啦。”
白母一边喊着话,一边将门关上。
顾立夏注意到,门后面还有好几把看起来像是新加的拴插锁。
“阿姨,这门后面怎么这么多锁?”
白母笑了起来:“这都深深让加的,她说最近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