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听刘贤说的硬气,当即笑的双眼流泪,良久才收了笑声,道:“汉皇陛下果然是英风锐气,不肯让人半点。诚然汉军战力强悍,但武可以立国,安能治国?你如此不知变通,一味刚强,摒弃儒生,恐怕汉祚不永啊!”
刘贤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朕虽以武立国,日后治国也并不打算废弃武事,但绝不会偏重于一家之言。汉家之治,本以霸王道杂之。对内自当兴德政,辅以律法,对外则当兴战备,威慑万邦。这内外平衡之道,朕与麾下众文武知道该怎么去掌握。”
曹植闻言,笑了笑,道:“既然陛下如此有信心,我便在九泉之下睁眼看着你的大汉能维持多久吧!”
刘贤听曹植的话中似乎有死志,当下道:“你若投降,日后在朕的朝堂之中自然有你一席之地,你可以就近看个仔细。”
曹植面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转头对宫城内外还在坚持抵抗的一众曹军将士道:“我大魏气数已尽,今日败局已定,诸位能够为大魏坚持奋战到这一刻,已经足够了。生命可贵,徒死无益。诸位放下武器,向汉皇投降吧。想必以汉皇之仁德,不会苛待你们。”
此言一出,曹军将士都惊疑不定地看向曹植。就听曹彰怒喝道:“子建,你疯了,说什么胡话!”
曹植转头看向曹彰,平静地点了点头,随后抬头看向初升的太阳,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眷念,过了许久,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脸色如紫,栽倒在地。
城上众人大惊,急忙探视,不多时,就听王朗站在城上大呼道:“甄城王服毒自尽了!”
原来曹植早就存了死志,服了剧毒,根本就没想过活着投降刘贤。
刘贤见状叹了口气,暗叫可惜,当下转而对曹彰、徐晃、夏侯霸等人道:“诸位,今日死的人够多了,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如今胜负已分,不必再打。放下兵器,朕保证不杀一人。”
此言一出,城上的李伏、王朗、华歆等人纷纷叫嚷着开城投降,城下的曹彰见状大怒,眼见城门打开,王朗、华歆等人走在最前,当下曹彰大喝一声,抡动大刀往催马上前,一刀劈死王朗,随后反手一刀将华歆挑起来,摔死在地。
众将见状大惊,眼见曹彰复又要举刀去杀李伏、许芝等人,领兵站在最前的马超大惊,不假思索地命众军放箭,顿时箭矢如雨而下,曹彰身中数十箭,血流满地而死。
刘贤见曹彰身死,忍不住叹了口气,当下转头看向其余众将,意欲劝降。话尚未说出口,就见曹彰身后数百亲卫齐齐朝着曹彰的尸身跪拜了一下,随后倒转兵器,接二连三地自杀当场。
刘贤看的震惊不已,良久方才叹道:“都是轻生死重大义的好男儿啊!可惜了。”
当下刘贤转目四顾,看着曹军阵中的夏侯霸道:“二兄,儿在武昌可是日日夜夜都盼望着和几位兄长见面。今日大举已定,为全军将士性命计,你还是放下兵器吧,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再战下去,只是白白损伤将士性命,他们可都有父母妻儿在家中等着他们回去团聚呢!”
夏侯霸闻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见众人都面有畏惧犹疑之色,当下叹了口气,转头与旁边徐晃的商议道:“如今身陷重围,兵无战心,外无援兵,各处城门也尽皆被汉军控制,我们欲走无路,欲降不甘,该当如何?”
徐晃沉吟片刻,低声道:“不如佯装投降,待靠近刘贤之后,一举生擒之。以其为人质,当可生离洛阳。此乃九死一生的搏命一击,不知夏侯将军可敢一试么?”
夏侯霸大为震惊,看了看徐晃,随即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当下夏侯霸、徐晃高声道:“我等愿降!”当下二人翻身下马,将长兵器仍在地上,取下头盔,随后各自解下腰间佩剑和印信,高举过头,躬身以投降者的姿态往刘贤的车架走来。
刘贤见状大喜,当即起身准备迎接。就见前方魏延将刀一横,喝道:“佩剑留下!”
徐晃、夏侯霸愤愤地瞪了魏延一眼,转头估算了一下自己与刘贤距离,当下只得叹了口气,将佩剑转交给了旁边的汉军。魏延见状,这才收刀放行。
眼见徐晃、夏侯霸到了车架之前,跪伏在地请罪,刘贤急忙上前欲要搀扶,口中正准备说些慰勉之词,不想那手伸到徐晃、夏侯霸手臂之上,正欲扶起二人时,二人却陡然反手各自捉住了刘贤一条手臂,随后挺身而起,欲要将刘贤反绑起来。
这一下变起仓促,刘贤一时不察,瞬间被徐晃、夏侯霸两个曹军猛将给制住,双手被反制在身后,动弹不得。
旁边杨狼等亲卫见状,当即大惊,急忙挥刀指着徐晃、夏侯霸道:“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