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闻言大笑,旁边马岱喝道:“大胆,此乃我大汉皇帝陛下,还不快快行礼!”
李巡闻言愕然,手足无措地看向刘贤。刘贤见状,对着马岱摆了摆手,随后起身来到李巡身前,笑道:“李兄,实不相瞒,朕就是刘贤。前几日在黄河之上遭遇曹军袭击,幸遇李兄收留,才得以无恙。李兄乃是朕的贵人啊!”
李巡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道:“你真是汉帝刘贤?”
刘贤笑道:“如假包换!”
李巡怔愣了半晌,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急忙跪伏在地向刘贤施礼,刘贤笑着扶起李巡,道:“朕说话算话,这就升你sān_jí,封你为中郎将,你可在曹军降兵之中择选二千人为你的本部兵马。从今往后,你便也是我汉军将领中的一员了。”
李巡急忙拜谢。
当下刘贤传令拔营南下。
此时,颍川前线,关平寻到了庞统,道:“末将身受重伤,留在军中也无法效力。近日有家人传来书信,说小儿病重,末将想要告假一月,回家探视妻儿,兼且养伤。还望军师恩准。”
庞统看了看关平,随后笑道:“我也正在养伤之中,军务目前由张翼主掌。你向他告假便可,不必问我。”
关平闻言,当下去寻张翼告了假,随后急速南下返回江陵去了。
与此同时,武昌,当刘贤的“遗诏”传回来后,朝中文武一片大哗,谁都不敢相信一向表现得英明神武的刘贤居然会突然亡故,震惊过后,黄忠便要立即往北,去黄河岸边寻找刘贤。刘巴见状,当下急忙拉住,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劝道:“我军在中原的兵马不少,陛下本人也智勇双全,若能有一线生机,陛下自己必定能够抓住,何须黄老将军去救?当此大变之际,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帮助大皇子稳定朝局,以免天下生乱啊!”
黄忠闻言,沉吟了许久,这才点头道:“非你提醒,我几乎误了大事。好,先稳定朝局,再静等陛下的消息。倘若陛下真有不测,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领兵出征,灭了曹魏,给陛下报仇。”
当下刘巴、黄忠纠合朝中文武请出了大皇子刘继,宣读了刘贤的诏书,即日以刘继监国,刘巴、黄忠作为留在朝中的两个辅政大臣,分掌军政要务。
原本文武齐心,当能稳定朝局,然而突然之间朝中却暗潮汹涌起来。朝中突然有数十名官吏联名上书,说国赖长君。陛下亡故,诸子年幼,恐难当国事,应请陛下之父刘度临朝摄政。
刘巴、黄忠见了诏书,当即处置了带头的几名官吏,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一夜之间武昌城中便闹起了流言,说刘巴、黄忠滥杀忠良,乃是权奸,排斥陛下之父,意图独自把持朝纲,学做董卓、曹操。
这一股流言来的十分凶猛,刘巴、黄忠都有些措手不及,只得拼命压制流言。
在朝中两股势力激烈对抗的时候,一封从武昌县令户房之中发出的征召令传到了城东一户农家小院之中。
院子的主人正是诸葛亮,接到了征召令后,诸葛亮当即点了点头,道:“官府征发我去江陵服劳役?好,容我与妻子交代一声,随后便出发。”
当下诸葛亮回去与妻子告别,二人依依惜别了片刻,随后含泪随着差役离去。
此次从武昌周边征调往江陵服更役的一共有二百七十余人,一行人在几名屯长的带领下从水路往江陵而去。一连走了五天,行至距离江陵三十里处时,天色已经黑了,众人便在一处水湾之中暂息。
只半夜时分,只听外面人喊马嘶之声不绝,有十数骑来到。带队的屯长急忙出去查看,就听营外一人高喊道:“我乃大将关平,从前线回家养伤,因路上行猎错失了道路,误入此处。前面的可是武昌来的更卒,可否容我们上船休息?”
带队的屯长闻听来的是关平,知道是自家汉军中的一员大将,当下不敢拒绝,于是放了关平等人上船。
当夜关平倚仗权力,强占了一艘船,并点了几名更卒到船上侍候,其中便有诸葛亮。众军安睡,然而截至第二日众人醒来,却突然发现关平的船只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截缆绳留在原地。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猜测关平的行踪,是半夜独自离去了?还是缆绳突然断裂,船只顺水飘走了?几名屯长沿江上下寻找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关平的踪迹,当下只得慌忙向江陵传信。
此时荆州刺史蒋琬却已经率领着兵马围了大牢,将牢头与一个身材雄壮的牢犯给堵了个正着。就听蒋琬看着牢头喝道:“背主求荣的叛贼,你何敢监守自盗,私放重犯?”
那牢头低头道:“我也不想的,只是小人手痒好赌,输了太多的钱,眼看就要家破人亡,有人却出钱替我还了,只要求我放了周仓。我知道一旦暴露这就是杀头的罪,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蒋琬闻言,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周仓道:“周将军,我家陛下对你可谓是敬重有加。这十年来,你虽身陷囹圄,但每日好酒好菜从没有断过。你现在转身返回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