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柯能叹道:“想不到汉天子居然如此刚烈,难道他真不怕我鲜卑二十万骑兵一举南下,协助曹魏击破他吗?汉人军力是强,但如今一分为三,相互征伐,他还有多少力量来应对我们?”步度根闻言,叹道:“论起来我鲜卑各部更为分散,说是有弹汗山王庭,可是谁又还遵奉弹汗山的号令?不说王庭,单只东、、西三部鲜卑都是分裂为数个乃至十数个部落,也难怪那刘贤敢看不起我们。”柯能笑了一下,道:“说起王庭,我这里有正统的王庭继承人泄归泥在。诸位,步度根大人刚刚说的很对,若是鲜卑各部不能团结起来,则势必将继续被人小看。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应该联合起来,一致为我们草原争取利益。我提议,我们一致遵奉泄归泥为王,然后在王旗的指引下举众南下,必可大扬我鲜卑武威。”步度根闻言,顿时嚷道:“对,柯能,你杀了我兄长,又拘禁我侄儿,欺负他年幼,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想在草原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绝不可能。快把我侄儿放出来,否则绝不与你干休。”柯能一脸无辜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当年乌桓人能臣氐起兵侵犯汉朝边境,先请泄归泥之父扶罗韩相助,后又嫌弃扶罗韩弱,再请我南下,兵慌马乱之,是扶罗韩自己把握不稳形势,以致败亡,这在草原实乃平常之事,又与我何干?扶罗韩不幸身亡之后,是我怜悯泄归泥年幼难以服众,因此将之暂养在身边,部众人口都代其管理,待他成年,便即归还。我实是好心啊。”“呸”步度根唾了一口,随即道:“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家侄儿如今年纪不小,为何还不将部众还他?”柯能被步度根顶的下不来台,当着素利、弥加等人的面又不敢发作。当下只得勉强笑道:“我早有将部众归还泄归泥之意。只恐其年轻没有管理部众的经验。既然如今诸位都认为可以归还了,那我立刻便将部众归还于泄归泥。只是泄归泥如今在漠北,不在此处。却是无法请出来与诸位相见了。这样吧,诸位可遣使亲自去漠北见泄归泥,探其心意,看他是愿意跟着我还是愿意跟着诸位的某一人?步度根,据我所知你当年与扶罗韩相争,双方势成水火,我也有理由怀疑你的居心。如今泄归泥在我这里万无一失,你欲要走他,莫非是欲暗害他性命?”步度根闻言,愤然起身道:“用汉人的话说,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泄归泥乃是血亲,岂有加害之理?”柯能道:“虽是血亲,但当年你与扶罗韩争斗之事,谁人不知?我有理由怀疑你居心不良。”说着,柯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步度根。步度根见状大怒,喝道:“此是何言?既然你如此怀疑我,我不要泄归泥是了。”柯能笑着接口道:“好,步度根大人一言九鼎,果然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为难泄归泥,若他愿意脱离我,我送他牛羊,让他离去。但若他亲口说愿意跟随我,依照草原的规矩,我也不会将他往外推。”步度根闻言一言不发,柯能见状,笑了一下,转而望向素利、弥加等人。见众人相互望了一下,随后都点头道:“狼群追随头狼,倘若泄归泥认可你,我们自然也无话可说。”当下众人联合派出信使去漠北见泄归泥,快马来去不过数日,很快带回来了泄归泥的消息,说愿意追随柯能。步度根十分不敢相信地问了自己的信使数遍,最终才确信了这个消息。当下极为不甘心地看了柯能一眼,随后愤愤地起身欲要离去。柯能见状,面色一变,随后朝着素利、弥加等人使了个眼色。见素利、弥加迟疑了一下,随后一起起身拉住了步度根。步度根见状大怒,喝道:“怎么?莫非你们欲要联合起来,取我性命么?”柯能笑道:“非也,只是如今原之地汉魏相争,双方一时相持不下。按照汉人的说法,当此之时,天下权重在于我等。所谓助曹则曹胜,助刘则刘胜。此时实是我草原部众崛起的良机。汉帝刚烈,若其据有天下,对我草原必不利。而魏帝却已经应允我们去长城脚下放牧。这些年塞外之苦寒诸位应该都已经受够了。你们自己说,各部族哪一年没有因为雪灾而饿死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让部族摆脱苦寒,到温暖的长城之外,甚至是塞内放牧过冬的机会,诸位真的欲要放弃吗?”步度根冷笑道:“你们愿意去南方参与原内斗,去争取温暖的草场那自然也由得你们。草原是我们鲜卑人的根,我要率领部众留守草原,看住我们鲜卑人的根。”柯能笑道:“你是欲要抄了我们的后路吧!”步度根面色一变,喝道:“胡言乱语,柯能你这个小人,看谁都像是小人。你们联合出兵南下,如此之多的部众联合起来,我敢打你们的主意么?”柯能道:“此言正是。我等鲜卑人实是一体,此次行动是我等鲜卑各部的一次统一行动,决不能有任何一个部众游离在外。步度根你,你若不参与进来,便是我们的敌人。我将联合各部,先剿灭了你,瓜分了你的部众牛羊之后,再行南下也是一样的。”步度根闻言大怒,转头看素利、弥加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大有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砍杀的态势。见此情景,步度根深知自己若不答应,那么必将血溅当场,而被魏帝的条件冲昏了头脑的草原各部绝不会为自己报仇,多半会跟在柯能身后摇旗呐喊,以图去南方分一杯羹。当下步度根长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