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中有人大哭道:“孙奂将军刚刚与敌军大将史阿交战,被史阿生擒了去。”
宋谦大惊,欲要救援孙奂,却又担心力有未逮。转头见敌军张嶷、张翼所部也围杀了过来,敌军越聚越多,再纠缠下去恐怕自己也走不了了。
当下宋谦大喝一声,道:“你们现在是谁做主,速速领兵跟在我身后,随我杀回城去。”
吴军中一员小将应声而出,道:“我乃孙奂将军部将高城,如今是我领兵。”
宋谦点了点头,当下调转马头,领兵往柴桑杀去。那名叫高城的小将急忙跟在宋谦身后,突然手中长枪一刺,正中宋谦后心。宋谦全无防备,愕然转头看了小将一眼,顿时倒地气绝。
那名叫高城的小将这才挺枪大喝道:“我乃汉昌王麾下屯田都尉谢旌,众吴军听着,你们已然中计被围,何不早降?”
一众跟随在谢旌身后,原本正与刘贤兵马交战的“吴军”顿时调转枪头,纷纷朝着从柴桑城中冲出的吴军杀去。
吴军猝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晋宗急忙结果指挥权,奋力领兵杀出重围,往柴桑城退去。
此时史阿、田豫的骑兵也已经转向兜击到位,纵马践踏冲杀,欲要跟在吴军之后杀进城去。
孙权在城上看见,顿时大惊失色,看准时机,急令守军拉起吊桥,关闭城门,以防真的被敌军抢城成功。
然而如此一来,荆州兵固然被阻拦在了城外,但也还有近千江东兵也同时被挡在了城外。众军望着城内哭喊求情,孙权虽心有不忍,却也只能狠心不理,眼看着这些江东兵回城无望,只得临阵转头向刘贤之兵跪地请降。
当下刘贤大胜一场,押着俘虏在城下耀武扬威了一阵,这才收兵回营。
却说晋宗率领千余败兵逃回城中,向孙权跪伏请罪。孙权又是气恼又是自责,发泄似的提起鞭子打了晋宗一鞭,随后也觉得自己将战败之责怪在晋宗头上有些说不过去,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得恨恨地丢了鞭子,自回殿内生闷气去了。
生了一阵气,孙权这才招来太史亨,问道:“你们三人去请援兵,孙奂这一路既然是假的,你招来的孙皎、张奋两路兵马是否也有问题?”
太史亨闻言,归附在地,涕泪俱下地道:“主公,我亲自请来的孙皎、张奋两军,绝不会有假。如今孙皎将军的兵马就在北岸,只是又胡济的水军阻隔,援兵过不来啊!末将若有半句假话,叫我死于乱箭之下。”
诸葛瑾也道:“太史亨将军所言,应不会有假。孙皎、孙奂本就是分兵来援。孙皎路近先到,袭击了浔阳水寨,不想那刘贤奸诈,也在同一日设计假扮援兵,欲要引我们中计。这一真一假两路援兵顿时将我们都给迷惑了,这才上了刘贤的大当。”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虽然孙皎到了浔阳,但有胡济的水军在江上,孙皎之兵也过不来,无法增援柴桑,如之奈何?”
诸葛瑾道:“只有夜间偷渡,抑或者等待孙奂之兵到来了。只是孙皎、张奋既然来援,刘贤或许会想到我们还有援兵,多半会加紧巡查。我想孙奂之兵必定无法隐藏行踪了。就不知他能不能一路杀透荆州兵的阻击,赶来增援柴桑。”
孙权点了点头,又道:“今日一败,我军折损两千,大将宋谦战死,城中守兵仅剩三千人了。城防压力极大,你们要好生把守城池,切莫让刘贤攻进城来。”
诸葛瑾、吴范、太史亨等人纷纷点头。
此时,战败回城,又挨了孙权一鞭子的晋宗回到自己家中,回想今日情况,越想越气,拳头渐渐攥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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