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满口应道:“此事我自然责无旁贷!还请韩太守调一支精兵押送些粮草跟在我身后,待到了攸县,好用这些钱粮收整军心。”
韩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次日,刘贤与裴潜带着节杖快马往攸县而去。韩玄也安排了一名小校带着五百郡兵押着三千石粮草跟在刘贤之后缓缓出发。
一路到驿站更换快马,至下午时候,刘贤等人已经到达攸县。遥望营中炊烟袅袅,想是大军正在埋锅造饭,刘贤见状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于是上前来到辕门,对守门军侯道:“我乃平夷校尉刘贤,今奉命持节前来接管攸县大营,你等还不速速打开营门。”
那守门军侯闻言吃了一惊,定了定神,道:“来者止步,军营重地,不可擅闯,容我前去通报,是否放你进去,自有我家将军定夺。”
刘贤见守门军侯严谨,也自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速去通报。”
那军侯吩咐士卒小心守门,随即快步往营内跑去,不多时,一名头发花白,身材魁梧,顶盔贯甲的老将来到辕门,上下打量了刘贤等人一眼,目光在刘贤身后裴潜手中持着的那根节杖上顿了一顿,随即下拜道:“不知天使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刘贤看了看身后节杖,心下暗道:想不到这么一根挂着点牦牛尾巴毛的木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来大汉威严还是很深入人心的。嗯,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心中转着念头,口中道:“将军免礼!我乃平夷校尉刘贤,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那老将道:“我乃黄忠,字汉升,现为攸县大军前营中郎将。”
刘贤吃了一惊,失声道:“黄忠?你就是黄忠?”
黄忠惊讶地看了刘贤一眼,淡淡地道:“我就是黄忠!”语气虽然平淡,但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
刘贤暗暗心折,急忙下马对黄忠拱手见礼,道:“久闻黄老将军威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黄忠见刘贤态度温文有礼,面上也和缓了不少,问道:“天使谬赞了!未知来此,所谓何事?”
刘贤指了指身后节杖,道:“奉命前来,接管攸县大军。还请黄老将军行个方便。”
黄忠道:“可有调兵文书?”
刘贤道:“有朝廷及郡太守的文书,黄老将军还请过目。”
黄忠接过文书,看了一遍,对刘贤道:“我等是荆州之兵,这调兵文书却是曹操签发的。似有不妥吧?”
刘贤道:“有何不妥?荆州乃是大汉的荆州,荆州之兵也是大汉之兵,曹丞相更是当今天子亲自任命的丞相,主管一切军政要务,他亲笔签发的文书就是朝廷的正式文书,除圣旨之外具有最高的效力。况且我等持有节杖在此,代表天子威仪。掌控一军,有何不可?黄老将军就算不认文书,难道还不认节杖么?”
黄忠看了看节杖,目露尊敬之色,犹豫了一阵,微微叹了口气,对刘贤道:“既有节杖在此,我自当遵令行事。还请刘校尉随我进营去吧。”
刘贤大喜,随黄忠进入大营,来到中军大帐坐定。黄忠道:“还请天使稍坐,我去请主将前来。”
刘贤道:“主将到哪里去了?为何不来迎接?”
黄忠道:“主将刘磐病了,目前在后营将养,我这就去请他。”
说着,黄忠返身出帐,不多时,领着一个青年将领进来。刘贤打量了此人一眼,只见他身高七尺,十分健壮,但细看之下面色有些蜡黄黯淡,神情委顿不堪,显然是心中郁结,多日未能纾解。
这是心病啊!
正打量着,就见那青年将领对刘贤拱手道:“末将刘磐,见过天使。因身有小恙,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刘贤笑了笑,亲热地道:“将军姓刘,我也姓刘,论起来,你我该当以兄弟相称才是。将军不要多礼,请坐下谈话。”
刘磐闻言,看了看坐在主位上毫无让座之意的刘贤,轻叹了一口气,意兴消沉之下,也不争执,自去左边首位坐下,沉默了片刻,抬头对刘贤道:“刚刚汉升已将天使来意与我说了。天使既然持有节杖,我自当将兵权拱手相让。只是营中兵马皆是荆州子弟,我希望天使不要亏待他们,一应钱粮军需,还请足量供应,不要有所短缺,委屈了将士们。”
刘贤闻言大喜,笑道:“刘磐兄请放心,我来之时,已让长沙太守韩玄调拨了部分粮草,随后就能送到。攸县兵马今后决不会短缺了钱粮。”
刘磐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事,荆州兵都是袍泽兄弟。天使领兵之后,还请不要带着他们去与长公子对阵。我只有这一个要求,请天使应允。”
刘贤沉吟了片刻,道:“我只能保证,不主动去攻击刘琦。但若刘琦派兵来攻,我也只能反击,还请刘磐兄理解。”
刘磐闻言,叹了口气,道:“罢了,是我无能。上不能保荆州土地,下不能筹集粮草以养活士兵,还有何面目舔居主将之位?兵符将印在此,请天使收好,营中这万余精兵,就托付给天使了。我身体不适,这就告辞了。”
刘贤大喜,接过兵符将印,目送刘磐离去。黄忠看着刘磐意兴萧索的背影,面有不忍之色,转头对刘贤道:“刘磐骁勇善战,坐镇攸县多年,江东上下皆深为忌惮。若是就此投闲置散,诚为可惜。还请天使怜其勇力,留他在军中效力。”
刘贤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裴潜。就听裴潜道:“刘磐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