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来的细作?难道是梁道川派来的?”楚胜粱沉吟一声,随即向那名军士吩咐道:“把她带过来!”
“是!”那名军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押解着一个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人走了进来,众人移目看去,只见那人身着禁军服饰,长长的头凌乱的披散着,遮住了她本来的面目,看不清她究竟是谁。
“你,抬起头来!”楚胜粱来到她近前说道。
闻言,那人却是把头压的更低了,似乎是很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一般。
“嗯?”见对方毫无反应,楚胜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对方毕竟是女人,他也不好强行动手,于是他向押解那人的龙鳞军将士问道:“你们怎么抓住她的?”
“回殿下,这人骑马一路强闯咱们设置的关卡,于是我们便把她拦了下来,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反抗,而且还很配合!”那名龙鳞军将士回道。
“哦?那她说什么没有?”楚胜粱继续问道。
“回殿下,她什么也没说!”那人又回道。
“那可真是奇怪了!”楚胜粱好奇的看向众人,不止是他,在场的其他人都很奇怪,皆是目不转睛的看向那人。
随后,楚胜粱终于又向那细作问道:“姑娘,我再问你一遍,你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倘若你再不说,那休怪我无礼了!”
说完,楚胜粱向那名龙鳞军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这便要上前将对方披散的头理开,却在这时,那细作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大师兄……”
听到这个声音,这个称呼,在场的望月剑派弟子皆是为之一惊,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好奇她究竟是谁!
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连鹏,这个让他朝思梦想的声音就这么出现在了他面前,他那颗快要尘封的心忽然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而后霍然起身,目光忧郁的看着那人,悠悠唤道:“大,大师姐……”
“什么?”听到连鹏的声音,众人纷纷了然,让连鹏这么称呼的,也就只有圣土峰席弟子花秋月了,可是花秋月一向心高气傲,着装打扮向来华丽大气,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一时间,大家皆是疑惑不已,花秋月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变故?
此时,楚胜粱就立身在花秋月前面不远,他收回目光,轻声问道:“你是,花师妹?”
闻言,花秋月犹豫了一下,长一甩,露出原本美艳的容颜,但此时,她脸上却满是沧桑,原本一直充满傲气的双目,此时却也暗淡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不复原来模样。
“大……”看到花秋月这般憔悴,连鹏差点心都碎了,刚想上前,可一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根本毫无存在感,还是不去自讨没趣了!
“花师妹,你如何会落到这般境地?”楚胜粱好奇的问道。
闻言,花秋月突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大师兄,我对不起望月剑派,当初不该隐瞒刺杀掌门师伯的凶手?”
她这一句话说完,就好像一颗重磅炸弹忽然爆裂开来一般,狠狠的纠动着众人的心,要知道,掌门杨奕对于望月剑派弟子来说好像神一般的存在,而且,在场的多数都为金阳峰弟子,对杨奕的感情更加深厚,此时听到这话,他们猛的站了起来,表情激动的大声质问花秋月,一时间,整个屋内都嘈乱了起来。
见众人情绪如此激动,花秋月不禁愣住了,本来心绪就不稳定,此时面对众多人的指责,她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都给我安静下来!”楚胜粱突然怒声咆哮了一句,而后整个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楚胜粱又看向花秋月,冷声问道:“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秋月点了点头,将当时所生的情况向大家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完,个个都是义愤填膺,顺带着把花秋月也恨上了。
“你是说,当时是吕浩趁师父冲关之时,突然下死手刺杀了师父,是么?”楚胜粱将重点重复了一遍问道。
“是的!我当时也是怕他一时激动会做出什么不应该的错事来,所以才赶过去相劝,不曾想他竟是直接刺杀了掌门师伯,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吕浩威胁我说千万不能说出去,甚至还刺了我一刀,让我帮他圆谎!”说这些话时,花秋月满脸是愧疚与自责,当初,她确实是被情感蒙住了双眼,此时回想起来,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该死的,吕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兄弟们,咱们这就杀向京城,剁了吕浩为师父报仇!”
“对,杀了他!”
当时的情况大家都记得很清楚,跟花秋月所说完全吻合,所以,大家都相信了他,一时间,众人皆是一副义愤填膺之相,恨不得能将吕浩生吞活剥了。
楚胜粱双目快要眯成一条线,深邃的目光不停的闪烁着,毕竟这些话是花秋月一人所说,他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花师妹,你说的这些可是实情?”
“我有必要撒谎么?”花秋月直视着他,目光坚定。
“殿下,我怀疑她是吕浩故意派过来的,他知道杨掌门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料定即使现在咱们的军力不如对方,你也会毫无顾忌的去杀他为杨掌门报仇,到时候他再设下埋伏,您和龙鳞军甚至可能会全部覆灭!”楚胜粱手下一个叫郁通的江湖人士说道,他为人聪慧,是楚胜粱手下的智囊型人物。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禁暗道一声好险,差点中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