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处的四方门率队部长厉声喝道:“谁能拿下夏梦,便有活的的机会,中土你们待不下去了,从海路到南洋,你们想去那儿便去哪儿。”这般合理且清晰的承诺瞬间击垮了女眷的内心,好死不如耐活,此刻她们与夏梦已经站到了对立面。巾帼军一旦出贪生惧死的意志,水清柔的处理方法只有死。夏梦由衷的失声苦笑道:“你们真可怜,在这棋盘上连个棋子的资格都没有,被人戏弄而不自知,枉费了这一身的武功。”这一刻女眷们是羞愧的,部长的那个承诺只是在一瞬间击溃了她们的心理防线,当她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这并非知错能改所能校正的,相对于巾帼军的这一身武功,惧死是一种侮辱,而这种侮辱是巾帼军的最强禁忌。此时此刻,六个女眷已知不能回头,之所以没出手只是面对昔日高高在上的上司始终有些忐忑不安。她们很清楚一旦六人围攻,夏梦基本没有机会能抗的下。
夏梦此刻并不愤怒,更多的是伤感,人的情感很奇妙,上一刻还能视死如归,这一松懈人心便垮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这六个女子是她精心挑选的尚且如此,其她人便不用说了。巾帼军的统治手段太过激烈,当你于情于理都不符合世俗的时候,强制的人心凝聚起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团结。她本想动手,但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耗费这样的气力,从她们惧死的这一刻开始她们便已经失去了活的资格。夏梦冷声说道:“今后各走各道,你等好自为之。”夏梦此言一出口,女眷们又倍觉羞愧,这一身的武功就这样被腐蚀了。但听得不远处的部长调侃道:“还不把夏梦抓起来,我们说话必然算话。”这样的挑拨让女眷们更加无地自容,她们都清楚这天地之间能够容纳她们身份的地方并不多,至少四方门在这些道貌岸然的士子面前绝对不可能,刚刚激起的内讧之心瞬间被消耗大半。女眷泣声说道:“你先走,我们是回不去了。”说罢,女眷转身便欲去拼命。岂料身畔其刚转身便觉身畔有人拉住自己,出手的是青衣,每个巾帼军都有自己的名号。此刻青衣眼含热泪,看向夏梦,泣道:“有些话我忍很久了,我们只不过是受了点屈辱便被你们带进来,原以为这里是家,是庇护之地,可你瞧瞧我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仇恨蒙蔽了我们的双眼,这一双手为了掠夺富人的钱财早已血迹斑斑。我们完全脱离了正常百姓的生存方法,坠入这万劫不复之境地。自始至终,你们是否真的为我们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