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练全,如此岂是遇田不孤的对手,两招即败下阵来。当不孤刀顶在咽喉一寸时,暴怒的张子诚抛下长剑,咧嘴癫狂笑道:“是你不会错的,不会错的。”遇田不孤沉声应道:“不错,是我。”张子诚听罢,不惧咽喉长剑伸手便抓,遇田不孤自与张少英结交后心性恢复,对当年屠戮一事已有悔意,便不愿伤张子诚性命,只得折身避开。张子诚激动之际早已不顾一切,连番追赶扑空后嘶声喝道:“恶贼,你给我去死!”下酆都瞧得张子诚如此激动,下马劝道:“你究竟想怎样?”张子诚目光扫向下酆都,厉声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如此对我?我做了甚麽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如此对我?大婚之夜,洞房会奸夫,还大言不惭,你凭甚麽?凭甚麽?夫以礼娶,妻以家门,人伦之理你怎能如此亵渎?你不是人!你是魔鬼!”瞧得青筋暴起的张子诚,下酆都亦为之动容,昔日其玉树临风,优雅之态弥漫脑中,那时的他也是一方俊杰,才貌俱佳,较田不屈自不可同日而语。原本她打算忘了田不屈,甚至对张子诚有几丝一见倾心的涟漪,并向张子诚说了田不屈之事,张子诚大方谦和并未吃醋,反在劝慰。无奈洞房花烛夜田不屈痴心而来,只欲再见一面方以死解脱,由此终惹下大祸。名节已失,面对两个"qing ren"她只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一个。不料情义抉择终究抵不过现实,她无法想象平时和谐可亲的堂叔们浸她的时候是那般无情,甚至都不愿接触她的身体,在猪笼沉下水的那一刻她永远忘不了这些亲人冷漠的眼神。
浸猪笼并没有溺死下酆都,杀手组织专挑他们这种人下手,早已在水下等候,她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前后被三十六人连续欺辱的折磨。虽然最后自己亲手了结了这些人,有过的屈辱却无法磨灭。这一切又要怪谁?年少轻狂的冲动,被改写的人生经历,责任又由谁来承担?她恨田家,恨窦府,恨张府,恨这个世道,为何不能选择自己爱的人?这一切早已随着下酆都这个名号而灰飞烟灭。瞧得下酆都木讷出神并未回应自己,张子诚激动之际向下酆都抓去。下酆都不再犹豫,折身连封张子诚四处大穴,避免其过于激动而失心疯。心性恢复以来,世事皆往事,他们皆是受害者,无需再添无辜冤魂。御留香这时缓缓靠近,张子诚这人他认识的,其身份在士子之中极为特殊,前有一个康成书,这个可不能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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