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英一笑,请了书房,稍一提笔,写了张辰逸三字,接着又写了谦和二字。诸众皆喜,瘦马一见便喜欢了这个姓名。但张少英的书法并不好,五个字甚是庸俗。张少英也皱眉道:“我的字怎如此难看。”诸女皆笑。胡渊笑道:“这名字好。”张少英封了递给了瘦马,退后一揖,唤道:“辰逸兄。”瘦马受宠若惊,一揖道:“弟辰逸拜见哥哥。”说罢,拜了下去。张少英大喜,笑道:“妙极,妙极。”张辰逸道:“晚上我们在雁云楼摆了宴席,请哥嫂前去赏脸。”张少英笑道:“当去,当去,哈哈哈。”说话间,一纵横卫领着花千树一家子进来了,阿烈亦在其中。张少英二话没说,又添了辰曦润初四字,自是皆大欢喜。张少英请了早点,送走了两家子,掩不住心中的高兴。
姬灵霜赞道:“文采不错。”张少英接道:“书法太差。”柳燕道:“可慢慢练。”张少英叹道:“是该练练了。”姬灵霜问道:“你有心事?”张少英环顾四周,说道:“灵霜,我们也成亲吧。”姬灵霜神色一放,问道:“你真想娶我?”张少英道:“我本无拘无束,我便要做这千古第一人。”柳燕担忧道:“你想好了?”张少英道:“甚麽世俗牵绊,甚麽一妻多妾,亦我于浮云。”姬灵霜叹道:“咱们终究入乡随俗的。不容于世可以,却不能有悖与天理。”张少英道:“不过是名称的区别,我心以二妻已是艳福齐天,但为二妻,不为所负。”姬灵霜与柳燕相视一眼,对张少英的心意竟是惊奇,又觉甜蜜。
张少英续道:“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我想把这里买下来。”姬灵霜笑道:“郎君总算开窍了。”柳燕亦眼中含泪,姬灵霜不由纵声大笑,难以自制。这里的居所是双尊批建的,送给张少英都不为过。逍遥城方圆百里,分布甚广。人员近十万于众,由三十六坛坛主掌理。张少英去了十七坛将这里所有的阁楼都买了下来,取名仙侣山庄,张辰逸与张辰曦都有一栋。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三人将阁楼好好修饰了一番。亭阁楼台,翠竹幽境,山水之间自是优雅自然。这里是张少英重生的地方,对这里总有些眷恋。
逍遥城便似一个小王国,以女子尊左。宣示男女平等,为一夫一妻制。张少英一夫二妻很快传遍了逍遥城,诸众惊奇之余,无不大感新鲜,他不是逍遥城的人自不必遵守这些。这日张少英三兄弟同日大婚,张少英一番死缠烂打,一分钱不付将器宗的三头铜虎借了来,做了花轿。用逍遥城的话说。成亲结的是喜庆,不必去忌讳铜虎人伦。这才是逍遥之意。张少英骑在铜虎上耀武扬威,张辰逸与张辰曦皆感不自在。城主冷月痕夫妇亲自给张少英主婚,这一番喜庆当真是惊天动地。姬灵霜这才发觉原来做新娘子竟是如此美好,曾经这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世人的庸俗罢了。新婚燕尔,柳燕一直没来打扰,两人快活了些日子。籍帐上张少英一夫二妻。成为逍遥城一大美谈,姬灵霜总算有了身份。这些日子张少英练起了书法,用心之下自是大有改观。身旁有人侍候,又有佳人相伴,吃的是最好的。穿的也是最好的,奢靡享乐令人陶醉。
半月后张少英去冷月痕住处谢礼。冷月痕的住所是所大山庄,有名玉痕山庄,清静幽雅,巧夺天工,冠冕堂皇,山水之间雅静自然,却又处处透着一股豪气,张少英已开始能领略到这样的意境。冷月痕给人的感觉很平淡,但那股不怒自威的震慑连张少英都为之气闭。冷月横的妻子才三十多岁,叫玉仙儿,端庄贤惠,美艳高贵,一直未有生育。逍遥城对冷月痕的私事从不去谈论,竟是对城主的尊敬,也是对外人的提放。冷月横这些年深居简出,即便出去了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去哪里,这一切只有双尊知晓。能够得城主亲自主婚,这是莫大的殊荣。
院中有大量的亲卫驻守,都是身手一流的亲卫,连侍候的侍女身手都不差。这些人年纪都四五十了,自逍遥城创立一直在侍候冷月痕。凡是做大事的人都喜欢下棋,而且棋艺不是一般的好。张少英来时,冷月横正在与玉仙儿下棋,两人正棋逢对手。山水相伴,亭间奕棋,这样雅静自然的气氛,张少英没有前去打扰,等了两个时辰,玉仙儿输了一子败下阵来。冷月痕见张少英能在那里站两个时辰竟是赞许也是不赞许,也不起身,问道:“可礼可无礼,敢为礼?”张少英躬身道:“不敢不为礼。”冷月痕说道:“不为礼,可有礼?”张少英回道:“愿无礼。”冷月痕赞许的点点头。玉仙儿起身招呼奉茶,冷月横起身笑道:“优雅怡情尚可,繁文缛节便罢了。”
当下冷月痕请了三人内堂招待,一番家常,姬灵霜叹道:“清雅怡人,运筹帷幄,可算人生快事?”冷月痕问道:“这便知足了?”姬灵霜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各有千秋。”冷月痕笑道:“今世所求不过:活亦舒心,死亦甘心,可教?”姬灵霜点头道:“无教而见教。”冷月痕笑了,当下设了内宴,都是南方的菜系,张少英唯一记得的便是那锅大闸蟹了。席上一直是姬灵霜与冷月痕对答,二人谈吐不凡,张少英却大多听不懂。出了山庄,张少英向柳燕问道:“你听懂了?”柳燕点点头,张少英嘀咕道:“我还这麽蠢?”柳燕笑道:“这是心境,你没有这样的经历自然体会不到。”张少英叹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看不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