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马真可敦就要过来探望大萨满,杨璟的心中也有些兴奋,毕竟眼下就是这个女人,掌控着整个蒙古帝国!
杨璟古大帐外头越来越多的怯薛歹,宫人和侍女络绎不绝,忙忙碌碌地筹备着宴会,心中不由升涌出一种感觉来。Ω
乃马真可敦一介女流,杨璟只要豁出去,在宴席上便能够一击必杀,除掉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偏生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权势的女人,没有之一。
眼下的蒙古帝国四处征伐,成为全天下的祸害,西方人都望而生畏,闻风丧胆,南宋被压得死死的,也就自不用提了。
至于西夏和吐蕃等国,早已被蒙古帝国给灭掉了,差点连大理也都遭了殃,东北那些个小国,更是毫无抵抗之力。
杨璟想起乃马真可敦,竟然觉得这世间最强大的人,却又同时是最柔弱的一个人,实在让人有些感慨万千。
只是杨璟很清楚,一两个人的死,或许能够左右某场战役的输赢,却无法决定整个大战略的胜负,即便把乃马真可敦给杀了,也没有太大的价值和作用。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用死亡来解决,杨璟也就不需要这么辛苦,只需要跟着风若尘,组建红旗墰这样的杀手组织,四处刺杀敌人的领,也就能够称霸天下了。
可惜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乃马真可敦死了,还有其他的可敦,还有无数的皇子公主,甚至皇族贵族和部族领等等。
因为大帐需要布置,大萨满也就暂时在杨璟的帐篷里头歇息,过得小半个时辰,外头却是闹了起来,杨璟出来但见得一名彩衣女子,在众多随从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帐篷外头!
杨璟或许认不得这彩衣蛇杖雉尾头饰的女人,但她身边那些个随从,都与杨璟妮茉和姒锦一样,穿着黑色的祭司服。
“这就是大萨满的徒弟,蒙古帝国的萨满国师了吧。”
妮茉也听到了动静,往外头一色顿时变了,赶忙朝大萨满禀报道:“是祸女吕来了…”
大萨满微微皱眉,朝杨璟道:“祸女吕么?当了国师,早已忘了老太婆我了…”
杨璟见得大萨满眼中满是悲伤,知道这师徒二人该是有着千般的纠缠,也不好说些什么,正要退到一旁,却听得大萨满朝他说道。
“孩子,不要让他们进来了,放出去的羊羔会有回家的一天,放出去的狼子却不会回来,流云飞过了天,又能留下什么痕迹,还是不见的好。”
杨璟闻言,只好点了点头,掀起帘子,走到了大帐外头来。
蒙古帝国的国师祸女吕一身层层叠叠的彩衣,头上是各种羽毛和兽骨制成的头冠,手持一根蛇杖,腰带上也不知挂了多少个袋子,脸上刺着花纹,虽然花了脸,但仍旧能够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段,绝对是美人一个,尤其一双棕色的眼睛,充满着神秘且妖异的诱惑之美。
“你是谁?大萨满可在?”
国师乃是蒙古帝国册封的,但大萨满却是各个部族领推选出来的,一个是官方认可,一个是百姓拥戴,即便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国师,也绝不能自称大萨满,更不能坏了规矩,因为对大萨满不敬,就是对神灵不敬!
杨璟透过鬼面的眼洞,女吕,却见得她的牙齿尽是墨绿色,想必该是经常嚼食草叶草药之类的,才形成了这等情况。
虽说如此,但这一口绿牙,并未让人觉得她如何丑陋,反而有种巫蛊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萨满不想见你,回去吧。”
杨璟的蒙古话不太灵光,生怕说多了会露怯,也就言简意赅,故作高冷。
可口音这种事情,没有长年累月的时间积累,是没办法纯正地道的,杨璟一开口,祸女吕便听得出来,朝杨璟问道。
“你不是我族之人,为何会跟着大萨满,又为何会成为祭司,你到底是甚么人,胆敢跟本国师如此说话!”
祸女吕这么一变脸,身边的怯薛歹,已经跟随身后的那些女祭司,便透出一股子冰冷残酷的杀气来,显然她身边的女祭司,也都是不错的好手!
杨璟如今凝成内丹,便是寻常武道宗师都奈何不得他,杨璟又怎可能将这些烂鸟蛋放在眼中。
再者说了,如果大萨满显得亲和,反而会让乃马真可敦怀疑他们此行动机不纯,于情于理,大萨满不愿卷入皇族争斗,这个立场不能变,起码姿态上不能变。
照着这样的情形,要作出不配合的姿态,才是正常的,才不会引人怀疑。
杨璟心中已经决定帮大萨满造势摆架子,自然要将高冷扮到底,也不回答,只是按住刀柄,直视着祸女吕道。
“萨满婆婆不想见你,走开吧。”
祸女吕正是因为仰慕权贵,渴望权柄,才背叛了大萨满,违背了萨满祭司的宗旨,进入皇账朝廷来,成为某些权贵的政治棋子,她自己也很享受权势所带来的一切,包括彼时的威严!
可杨璟这么一个低阶祭司,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擅做主张,将自己这个大国师,拦在门外,这是何等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你好大的胆子!此人出言不逊,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给我拿下!”
大帐中的姒锦眼见要动手,就要冲将出来,却被大萨满用眼睛制止了。
“别出去,这皇都可不是寻常街巷,需步步为营,谨小慎微,你别出手,权当保留一些底气,莫让人一下就咱们所有的实力!”
萨满如此一说,姒锦也明白过来,敢情这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