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临墨不痛不痒的,脸色都不变一下:“仙子是月神殿下身边的人,临墨自然不敢质疑。”
意思是,你不是我主子的人,当然管不了你的事儿。相互的,我也不是你们的人,我的事儿你也别管了。孤月心里暗道这神仙也与人一样,一件事情要拐个七八个弯来说,唯恐别人理解的太清楚了。
牡丹仙子气的发抖,险些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深吸一口气道:“本仙才懒得管你的事儿。要不是殿下好心来为战神治伤,你们这三清殿本仙一步都不想踏入。”
“菏泽上神来了?”临墨大惊失色,脸色沉沉的样子像是菏泽上神不是为他主子治病,而是要投毒一样。
“小仙身有要事,先走一步。”也不管牡丹仙子如何气急败坏,临墨匆匆敷衍了事拉着孤月就往三清殿飞行而去。
等到看不见牡丹的身影,两人已经到达一座宫殿门口,孤月眼睁睁看着宫殿上“三清”两个大字,忍不住甩了临墨的手。
“你捏痛我了!”孤月嘴里嚷嚷,心里想着得套点话才行。“这么赶着要去干什么。金莲修魂又不急于一时。”
临墨停下了脚步,盯着孤月,“你且记住,你身上未有金莲,乃芳华上神身边驯养的小仙。今日来此献药,完全是自愿的。”
孤月神色一紧,僵硬着脸直视眼前人,轻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临墨随手甩进了宫门,孤月只觉得眼前一闪,身边境地瞬间不同,她抬眼看去,竟然已到偏殿。孤月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有两个仙峨上前来扯她起来,动作十分刚硬。她向临墨看去,却见他说,
“就让她在这处取出金莲吧。”
临墨道,孤月这才看见他眼睛发亮,言语讨好是在对着身前一个女子说话。
那女子背对着她,看气息是从未见过的人,身上穿着不同于方才在外见过的仙子服侍,却是另一番淡绿,锦绣丝绸绣着金边,仔细看去竟然隐约泛着银光。
孤月听见那女子道:“战神殿下此番因溺水之事元气大伤,父神之力又实在不得化解之法,主上万分担心,这才决定提前取出金莲。只是今日月神一直在战神殿内不肯离去,主上已经前去周旋,待花神一走。我们便将金莲送进去。”
“好,我们便先取出金莲,在等上片刻。”
“只是这小妖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战神殿下胸襟坦荡,若是知道金莲乃活人所化,必定不会肯用。这样一来,主上万年的苦心岂不白费……”
“此事若不严加保密,万一日后生变透露出去,稍有不慎,不仅我等,就连主上也要遭殃。”
听到这里,孤月知道他们是要灭口。心中冷笑一声,她任由仙娥拉着,傍若无人的道:“这三清殿上的仙君竟然与外殿宫娥有私情,还为着情人背叛战神殿下。我还以为只有人间才有这等龌蹉事,哪里想到今日在神殿上也见了一回,还真是大开眼界。”
这话说出,宫殿都静默了一下。临墨仙君尚未反应,那女子倒是先转过身,看着仪容狼狈的孤月,眯了眯眼:“你胡说些什么?”
临墨仙君也跟着清醒过来,急忙叫道:“大胆小妖,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绿迤,你万不可听她胡言。”
孤月弯着嘴角,心里想着世上男女之情她所见千千万,但凡这种男弱女强类型的,都是初始之时,两双情浓都自以为可以为对方牺牲所有,但实际上,每每在利益权势面前,谁又会经受得住猜忌和挑拨。
“我有没有胡说仙君心中自然清楚。”孤月慢条斯理的看着那名唤绿迤的女子,往日记忆中,越是面冷的女子,其实内心越发火热,绿迤就是如此。
“我身上这本命莲九朵,是仙药亦乃精元。在战神殿下面前,你以为你家主子有多大的神通,能够瞒得住此等大事?”
“闭嘴!”聚起的疾风狠狠打在身上。不愧是战神的手下,只是一掌,就几乎将她五脏六腑震碎。
孤月被远远挥向石壁,忍不住吐出一口精血。临墨仙君才收回手,又言语急切的对身前绿迤说道:“这小妖随口胡言,你万莫听信。待我取出金莲,便即刻送往殿上。”
孤月脸上勾起一抹嘲讽。战神到底能不能分得清活药死药,她已经在原主记忆里见识过了,有可能是识不出,也有可能是装作不知!反正从头到尾,那战神温曳对突然冒出来的神药是一概不问的。
一丘之貉!
果然不出所料,那绿迤仙子乃是芳华上神身边的大侍女,心思亦如她的主子一样敏感,她先是深深看了孤月一眼,继而转过头对着临墨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一人将金莲送进去吧。”
“绿迤!你还是不信我?殿下亦是我的主子,治好他的伤势同样是我千万年来所愿。”饶是傍观者如孤月,也能听出临墨的言语勉强,更何况是绿迤。
“你莫要骗我,”绿迤道,“战神伤势可大可小,主上爱慕战神非一朝一夕,已近痴狂。你看着我的眼睛,老实告诉我,我家主上可有利用我向你为难?此事,是不是她要你一人揽下?”
“是,此是芳华上神曾于我说过,只能瞒住一阵子。但战神殿下对外虽然淡漠,对下属却是极好。只要过后我自去认错,他会饶过我的。你不同,你是灵虚宫的人。芳华上神若只一心要讨好殿上,便会立刻替他处决了你。”临墨握住了绿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