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艰难的咽下嘴里的春卷,边吃惊道:“少爷,我还有算的必要吗?”
“闲得无聊,玩玩。”
古月恍然大悟,反正无事,就当乐子。
那道士扫了眼银元宝,见多识广的他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赶紧拿出一张纸和笔,递到古月跟前:“姑娘,您只需要在上头写一个字即可,随便什么字都行。”
三个人眼睁睁盯着自己,古月想到严瑾辰说不用钱,只得顺从的拿过纸笔,在上头写了一个“明”字。
那道士拿过那个明字,摇头晃脑道:“明者,光亮也,有日,有月,证明姑娘的姻缘指日可待,一片光明之相,恭喜恭喜。”
古月暗暗抽嘴角,什么光明之相,不过是个当妾的料。再说了,所有的一切权利全在奴隶主手中,就算他吹得上天,不也是严瑾辰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她不敢拆穿,毕竟严瑾辰此时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竟然嘴角难得的上扬。
他竟然笑了!
好吧,他的笑,在她眼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她看着那银元宝收入道士囊中时,她有种想冲上去抢回来的冲动,这么胡说八道就一个银元宝!早知道找她啊,她也很会算这种!
少爷如此败家!严府吃枣药丸!
那道士又道了句吉首后,拍拍屁股走人。
“早知道这么好赚,你让我自己算啊。!”古月看着离去的道士喃喃道。
严瑾辰只顾着喝茶。
刘瀚却见鬼似的看着严瑾辰,嘴里喃喃:“怪哉!怪也!你竟然笑了!”
“难道有什么值得我哭的?”严瑾辰反问。
刘瀚啧啧称奇:“花钱就是为了听句好听的话,你变了。”他一边感叹一边转头,看到人群中某个身影,他阴阳怪气道:“你是笑了,但有人要为你哭了。”
被无视的古月顺着刘瀚目光望去,人群中,樊落英忧伤的脸慢慢显现。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各有千秋的众千金们。
快哭的不止是樊落英,还有古月。
如果眼神是利针,来自樊落英以及身边众千金们的利针早就将她刺得体无完肤了。
趁女人之间的战争口号还没打响之前,她需要一个好借口。
综合自己吃过的东西,古月决定借shi遁:“那个……很抱歉,我好像一不小心吃多了,需要如个厕。”她边捂住肚子边痛苦道。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演上了……
只是她的演技似乎不怎么样……
因为九公子看穿了她的意图,好心提醒道:“听说你不久的将来要嫁给严少爷,你逃没用的,不如好好坐着享受,你点的好多点心还没上呢。”
再不跑!她一定会成为那帮千金小姐下酒的点心!
古月扫了眼越来越近的众千金们,哀怨道:“但人有三急,不得不解决,我先不说了,一会儿见。”
赶紧起座,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看着严瑾辰,对了,她还没请示他的意思。
严瑾辰似乎后背生眼,头也不回道:“去丁号花船,那儿人少,不用排队。”
如此体贴!古月暗暗感叹,心中生出一丝温暖,带着这丝愧疚,假装往丁号花船寻去。
她当然不会是真的去丁字花船,她要去找若馨。
可她刚下楼,肚子竟真的疼起来。
古月捂着肚子,一边想这乾风楼的点心莫非不新鲜,一边听众严瑾辰的话,直接去了丁字花船,因为他说过不用排队啊!
她的肚子!
二楼上。
看着古月像兔子一样消失在人群里,刘瀚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好手段!好手段,都说探花爷不解风情,本公子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丁号花船是你的,你包了它,就是想给她放灯吧,我还不知道你,死要面子,却用这个借口把她拐上去,你真是做得滴水不露,顺理成章!”
“过奖。”严瑾辰一点也不客气,刘瀚刚想说什么,樊落英为首的一众女子们已移动到严瑾辰身边。
樊落英稍稍收敛起掩饰不住的失落和伤心,强颜欢笑:“九公子好。”
一众女子纷纷行礼,刘瀚客套回应。
“瑾辰哥哥。”樊落英转向严瑾辰,娇滴滴唤了声:“原来你坐到这儿来了,我在三楼找了好久呢。要不是你找人算命,我还找不到你呢。”
自从被他将自己送回樊家,她天天在家学规矩,直到现在才能出来,相思之情早就将她给淹没了,一出来就找他。
“樊小姐。”严瑾辰扫了气的回了句。
众千金们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位传说中的探花爷,无不注目打量,有娇羞的甚至低头脸红,完全忘了刚刚她们和樊落英坐在三楼雅间答应了的事。
樊落英是知道严瑾辰的影响力的,见众姐妹都不出声,在她连咳几声提示无效后,她只得亲自出马:“瑾辰哥哥,怎么不见秀竹陪你来?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严瑾辰转头,脸上带着些许微笑。
樊落英一见严瑾辰难得的微笑,顿时被迷惑了一样,她那颗原本又忐忑又不甘愤怒的心顿时失了节奏,不由自主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是不是被人挤兑,所以你被迷得失了魂,换掉了?”
说起来,也是情理之中,她多年来追着严瑾辰身后,得到的回应少之又少,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微笑,已是多年来最大的回应了。
一边的刘瀚却扶额:太阴险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