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组织语言怎么说出口,那头,老夫人已经转而看向众人,开口道:“这么好的姑娘,这么大的恩情,必定要涌泉相报,你们说是不是?所以,今晚趁着老身的生辰,就来个双喜临门,老身作主,把这月丫头就许给我儿作侍妾了。”
老夫人当众乱点鸳鸯谱,一众女人惊呼,至于是喜是悲,不得而知,而当事人古月和严瑾辰还没反应过来,众人已经开始恭贺。
“恭喜老夫人啊,双喜临门。”
“恭喜恭喜,严少爷纳了侍妾,再娶个夫人,就圆满了!”
……
“侍妾?!”古月吓飞的灵魂,被恭喜声中的两个字拉回了思绪。
她抬眼望去,看向同样一脸懵逼的严瑾辰。他的侍妾?!
这边还没消化完侍妾两个字,身边的老夫人发话了:“月丫头啊,别光顾着惊喜,也跟着少爷,下去谢谢各位。”
谢你妹啊!谢特!
古月很想这么喊出来,但是她不敢,她只是个连生死都无权支配的下人,到嘴的话生生变成了:“老夫人,我对嫁人不感兴趣,您真要谢我,不如换个奖励,我会一直感谢您的!”
她都没开始谈奖励,就被奖励出去了!
嗷!次奥!
谁知老夫人竟然选择性失聪,她郎声道:“啊!?你说会一直感谢老身?不必不必,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改天择个吉日将你们的婚事办了,也好了却老身多年来的夙愿,哎,人老了,又经历过一次生死,老身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看着我儿成家立业,赶紧将严家的家业发扬光大,为严家开枝散叶,老身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老太太故意的吧。
她求救看向严瑾辰,老太婆玩野,严瑾辰总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五步之遥的严瑾辰,与她对视两眼,一脸的不爽正代表着他的情绪。
不爽就对了,赶紧反对啊。
在古月满眼的渴望之下,严瑾辰终于变了表情,轻轻一笑,带了丝嘲讽。
古月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反对的意思,肯定不会是赞成啊,稍微推理一下就明白了。
古月以为他们已经眼神交流明白了。谁知严瑾辰一出口却是:“多谢大家。今日是生母寿诞,又逢喜事,我去把珍藏的佳酿拿来,等下开席了一起祝贺。古……阿月,你跟我一起去。”
说完,二话不说,上前拉着完全石化还想辩解的古月匆匆离去。
“……”
严瑾辰似是逃跑似的,不过眨眼的时间,就从喧嚣的大厅到寂静的花园。
快到身后的古月勉强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直走到一处假山前才停下,古月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后面,有脚步声和叫喊声:“留步!留步!”
好清澈干净的声音。
古月顺声望去,俊男啊!阳刚的俊男,立体好看的五官,浓眉大眼,麦色肌肤,配上干净利落的白色劲装,和严瑾辰这种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完全不同的美。
颜控的福利啊!
更关键的是,这位俊男没让她当过陪葬品,好感瞬间又增了一点儿。
那俊男走到两人跟前,气定神闲道:“哈哈……贤弟,你这架势,不会是想逃跑吧?”俊男轻轻一笑,嘴角的梨涡轻现。
哇!还有梨涡!好萌!
显然是感受到古月注视,俊男看向她,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就是古月?”
古月忙点头。
帅哥,你叫啥名字啊?她在心里默默的问道,但这毕竟是古代,不敢问出声。
严瑾辰见古月花痴模样,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俊男说:“张兄,正是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见笑了。”严瑾辰说道。
张兄?
“你是状元郎?庆州巡抚张大人?”古月脱口而出。
俊男又露出他的梨涡:“正是。姑娘认识我?”
……道听途说不知道算不算认识。
俊男如沐春风似的笑容,和古月平日里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来这个时空这么久,很少有人能好好说话,李先生对她横眉怒目,姐妹们面无表情,严瑾辰居高临下冷冰冰,唯独眼前这个俊男,温文有礼,很尊重人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在这个分三六九等的时代,真是难得。
“认识认识,帅哥嘛,不认识也得认识。你好你好,我叫古月,十口古,明月的月。”古月边说边向他伸出手。
严瑾辰抽了抽嘴角。
张大人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温厚一笑:“姑娘这是?”
“握手啊!在我们家乡,这是礼貌。”
张大人并没伸手,只后退一步,深深的作了个揖:“在下张辕,见过姑娘。”
古月一愣,反应过来:也是,这封建社会,说什么授受不亲,自己这么直接,会不会给别人不好的印象,想到这儿,她立即收回手,也学他作了个揖。
张辕见她作揖,顿了顿,笑道:“姑娘豪爽,果然和别的女子不同,怪不得义母对你另眼相看。听说是你救了义母,张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一会儿回去,一定要敬你一杯,谢姑娘对义母的救之恩,若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张某义不容辞。”
听听,听听,同样是金榜上的才子,这差别和严瑾辰就是天差地远。
“不客气,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用客气。”古月微笑。
“救命之恩,直比海深。”张辕点头,转向身边被两人冷落在一旁的严瑾辰:“这个道理,贤弟也是赞同的,对吧?”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