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一直没有作声,这时才冷言道:“江师弟,你刚才确实在睡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作,也没有看见什么人?”江明月微微有些诧异,这顾杰几年没见,比以前到是成熟冷静多了。
江明月知道他会有此一问,早已想好了措词,道:“我确实是在睡觉,没有看到什么人,怎么你们是在寻人么?”
顾杰道:“有人擅闯山门,企图偷盗长生诀,我们一路追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这附近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所以觉得贼人有可能躲进了你的屋中。”
江明月若无其事地道:“我虽是在睡觉,但有人进来也不会不知道,确实没看到有人,你们还是到其他地方去找吧。”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韩玉娇伸手在门框上一挡,道:“在不在里面,我们一搜便知,你何必急着关门,莫非是心中有鬼?”顾杰也道:“江师弟,我们都是师兄弟,理应同仇敌忾,贼人若是在你房中,你最好交出来,不然被我们搜到,私藏魔教中人的罪名怕是不小。”
江明月并不知道那蒙面女子是魔教中人,本来也没想帮她掩护,只是见到他们,便心中有气,不管这个人是谁,就是不想让他们找到,这时见他威胁自己,更加反感,郎声道:“我的房间不是你们说搜就搜的,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还是到别处去找吧。”左手微微运气,内力到处,韩玉娇只感觉手掌发麻,不由得从门框上拿了下来,她大惊失色,目光向顾杰看去。
顾杰哼哼两声,见江明月又要将门关上,手中长剑一指,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我有没有本事搜你的房间。”说话间,长剑已向江明月斜刺而来,去势甚是凌厉。
江明月学了两年多的剑法,于剑道已有一定的造诣,只是不敢轻易显露,当下后退两步,故意装出慌乱的样子,横掌轻轻一推,不让他近身。
顾杰一剑不中,又横削而来,剑招已变得相当毒辣,江明月只感觉他凌厉的剑锋寒气逼人,想不到两年来他的剑法也进步不少,当即脚下一滑,又退开几尺,只是一味躲闪,并不还手招架。
然而他流畅的身法再也瞒不住顾杰的眼睛,嘿嘿冷笑两声,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江师弟的武功进步不少,只是不知你在后山守墓,这武功从何学来,难不成是袓师爷夜里显灵,跳出来教你的?”说着,又是刷、刷、刷向江明月连刺三剑。
其实别说顾杰,就是韩玉娇、曾不凡这些武功略低的人也看出江明月的身法步形十分高明,进退趋避都很巧妙,顾杰的剑法虽然比不上千叶门的高手,但在同一辈的少年弟子中已经是很出色了,江明月三年前不过还是个丝毫的不懂武功的愣小子,现在却能已快速的身法浑若无事的避开顾杰的剑招,他的武功从何而来,难免会引起众人的猜测。
江明月抬脚挥袖、左闪右跳,轻而易举的又避开了这三剑,笑道:“顾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胡乱躲闪,哪会什么武功,你非要拿剑刺我,我只能躲了,难不成站着不动让你刺不成,那我岂不成了傻子。”
曾不凡喝道:“江明月,你不要胡搅蛮缠,顾师哥是剑下留情,才刺不到你,识相的最好让我们进去搜人,否则到时顾师哥使出更厉害的剑招,怕你长了八只眼晴也躲不掉。”他于学武之道非常的粗浅,只是知道顾杰是大家公认的练武之才,不可能连江明月都刺不中,更何况他还空着手,所以倒真的认为是顾杰在手下留情,不忍下手。
江明月一脸无奈的道:“我并没有胡搅蛮缠,只是你们非要搜我的房间,我江明月虽然武功不行,但就算死在剑下,也不能任凭你们欺辱。”嘴上虽在说话,但仍在不急不缓躲开顾杰的剑招,忽见他在胸前虚刺两下,江明月正要向右闪开,哪知他突然向下横削而来,江明月吃了一惊,抬脚在剑身上轻轻一点,已从顾杰头顶跃了过来,当时江明月刚好站在厅中的一张桌子前面,顾杰削他不中,剑刃削到桌脚上,那桌子“喀喇”一声,倾倒下来,桌上的茶杯茶壶也砰砰砰摔了一地。
江明月见凭白无故又损失了这么多家具,轻轻摇头,只见顾杰又是反手一剑,当胸刺来。江明月刚要躲闪,忽见一个黑影从卧房里窜了出来,江明月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只见她挡在自己胸前,横剑一格,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再为难他。”
顾杰几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大为惊诧,没想到蒙面人果然藏在屋里,顾杰剑势一收,怒道:“江明月,你果然私藏魔教中人,还有何话说?”
江明月本想胡搅一番,让他们知难而退,没想这女子突然冒出来,让他们抓了个现成的把柄,真是有口难辩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那女子道:“我不是魔教中人,他也没有私藏我,是我硬闯进来的,你们非要抓我,那只能动手,不过跟他没有关系,就不要再为难他。”
江明月轻轻在她耳边道:“你武功行不行,如果不行,就不要逞强,到时候你挟持我逃走,估计他们不敢怎么样?”
那女子侧头向他看去,眼神中像是对他的话难以相信,但也隐隐含有几分感激之情,正要说话,忽听韩玉娇说道:“好,那我就与你比试试,你若赢了,自会放你走,你若输了,就跟我们回师门,千叶门的弟子也不是胜之不武的人,至于江师弟,他是千叶门的弟子,是对是错,就不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