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旁观中,都是面色凝重,他们都是学武之人,知道高手较量,稍有不慎就会丧失性命,所以都各自为己方的人担忧。那上官志更是手心冒汗,眼见对方一人尚且如此,另外两人虽然未必能胜过沈飞,但想来也是不差,自己和司徒笑不相上下,要想胜过另外两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还要保护小主人,心中着急,竟无瑕去看他二人相斗,轻轻的对身边的锦衣少年道:“少主,等会儿我去缠住另外两人,你坐马车先走。”
锦衣少年虽然年纪小,但对江湖纷争,正邪较量却是一清二楚,说道:“那怎么行,我怎么能一个人逃走。”他小小年纪,倒挺重情义。
上官志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个小主人倒有几分骨气,但他奉命保护小主人,自是不能让他犯险,厉声道:“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们有所顾忌,还是走了好,而且时机稍纵即逝,你万不可犹豫不决。”
锦衣少年被他一阵抢白,脸上微红,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才道:“既然这样,那你们要小心些,我在十里镇的来福客栈等你们。”
上官志点点头,拔出手上的鬼头刀,纵身上前,往一名青衣人头上直劈下去。那两人正在凝心观战,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那青衣人举剑一格,另一名青衣人也挺剑向他左胁刺去,去势甚急,显是夺命的杀招。上官志眉头微皱,伸腿踢向他的手碗,同时叫道:“少主快走!”
锦衣少年跃上马车,对马车夫道:“快走。”那马车夫虽不懂武功,但也见过这些阵仗,并不害怕,一拉缰绳,提鞭驱马,急奔而去。
坐在路旁的小明月无心留意这突发的事端,那妇人已奄奄一息,小明月见母亲气息越来越弱,心中大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那妇人气若游丝地说道:“孩子,你脖子上的东西千万别弄丢了,你拿着它到千叶山去找闻空道长,他会收留你的。”
小明月泣声道:“娘,我知道,你怎么样了?”他见母亲快要不行了,自己却无能为力,更是悲痛万分。那妇人不忍见他难过,强撑一口气,说道:“孩子,娘要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要坚强一点。到了千叶山,万事要多忍耐,遇到事情……千万不……不要冲动!”她说到这里,想起他一个人以后孤苦无依,没人照料,不禁伤心欲绝,惨烈的咳嗽几声,泪水滚滚而出,情绪更是激动,声音越渐颤抖,“我真是……真是不放心……丢下……你一个人,可是……可是……”她一句话没说完,竟撒手而去,死在了小明月的怀中。
小明月大惊,叫道:“娘,娘,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心中伤痛,伏在母亲身上痛哭起来。
这边正在奋力相搏的几人,突然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都微感诧异。司徒笑和上官志正在和三名青衣人缠斗,那锦衣少年已上了马车要走,听到小明月的哭声,不由得掀开了马车的帘布,朝他望了过去。
忽见一个青影闪过,陡然伸出手臂,将他从马车内拉了出来。他惊叫一声,人已随着那青衣人落在了地上。那名马车夫挥起马鞭过来相救,青衣人飞出一脚,将他踢得老远,他哼哧两声,便没了动静,想是被一脚踢死了。
锦衣少年见他踢死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马车夫,心中大怒,挣扎两下,却没有挣脱开来,便一口唾液朝他脸上吐了过去,青衣人没防他这一下,来不及闪躲,正好吐在了他的鼻梁上。
锦衣少年怒道:“识相的最好将我放了,否则他日定将你千刀万剐,以报本少爷今日之辱。”青衣人冷笑两声,掐住他细皮嫩肉的脖子,说道:“小小年纪,就别说大话了,现在你在我的手上,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说完,转身对着上官、司徒二人喝道:“上官志、司徒笑,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就要对这小少年不客气了。”
上官、司徒二人吃了一惊,斗然停手。沈飞和另一名青衣人也退在一旁。
司徒笑怒道:“傅人秋,枉你为名门正派,竟对一个小孩下手。”
傅人秋冷笑道:“对你们何必讲江湖道义,敢快放下兵刃,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他手握着锦衣少年的手腕,只要微一用力,就能把他的手腕捏断。
司徒笑和上官志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那锦衣少年却面不改色地说道:“两位叔叔,你们不必管我,若是你们投降了,只怕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傅人秋嘿嘿一笑,说道:“小少年还有几份硬气,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吗?”微一用力,往他手腕上捏了下去。锦衣少年只觉奇痛入骨,咬住嘴唇,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小明月本来正陷入失去母亲的伤痛之中,这时见这锦衣少年被人抓在手上,不由得有点为他担心,他本来对这少年没什么好感,但见他救得母亲苏醒,又送了自己一把匕首,心中对他也就有了几分感激之情,所以一时倒忘记了伤痛,把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傅人秋捏住那少年的腕骨,想逼他妥协,他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人人都瞧在眼里。另一名青衣人不耻他拿一个孩子威胁,说道:“傅师兄,你快放了他。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别说他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就是一个会武功的成年人,我们也不能用他来威胁别人。”
他这话说得慷慨激昂,自有一股仁侠之风。
上官、司徒二人虽与他分属不同阵营,听到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