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那日被顾杰制服,心中一直不服气,但也明白要想打败他,只有苦练功夫,因此伤刚刚好,就向沈飞请教武功,沈飞还说他的伤刚刚好,不适宜练武,让他多休养几日,但那日顾杰羞辱他的场面时刻在他脑海索绕,他一刻也不愿耽搁,沈飞拗不过他,只好详详细细讲与他听。
江明月听他要自己去拿匕首,脸上现出迟疑之色,站在原地不动。
尘烟问道:“怎么啦?”转而又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匕首,不用舍不得拿出来,我只是要你拿出来咱们演练演练功夫,看你阴沉着脸,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气了?”
江明月眉头一扬,愤愤道:“你把我当什么人呢?我会舍不得一把匕首?那匕首……丢了?”
尘烟一惊,诧异道:“丢了?什么时候丢的?”江明月道:“就是他们搜我房间的那一日,当时杨师侄翻开我被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只是那时我思绪混乱,没有过分去想,想着可能是放在了别处,后来我想把匕首送给你,却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才知道匕首已经丢了。”尘烟道:“你说是杨师侄翻开了你的被褥,那这匕首是他偷的?”
江明月摇头道:“不是,我清楚的记得匕首就放在枕头下面,可是他翻开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尘烟一掌拍在脑门上,恍然道:“是那个栽脏你的人偷走了匕首?”
江明月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想必他在把东西放到枕头下面时候,看见匕首精美,便顺手偷走了。”尘烟愤恨道:“真他娘的可恶,明明是他偷了东西,却反过来诬谄你。”
江明月对他的咒骂听而不闻,望着院中朗郎阳光,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半响,尘烟忽又问道:“你可有怀疑的对象?”江明月看了他一眼,依旧不说话。
尘烟见他这副神色,便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江明月叹道:“知道又怎样,白云、仙鹤两堂,连师父都要忌惮,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尘烟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通红,大声道:“明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骨气?人家冤枉你,要杀你,难道你就一声不哼,任由他们冤枉,也不去洗刷清白!”江明月大声道:“我怎么不想洗刷清白!可是我有什么证据,那匕首除你我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见过,有谁会相信我的话,到时候还不是自取其辱!”
两人说到这里,眼睛都是布满血丝,仿佛心中的怒火已经燃遍整个身体。
江明月紧紧地攥着拳头,致使整个手臂都在轻轻颤抖,一张脸绷得跟石头一般,额头微微渗着汗水。
尘烟看到他眼中的怨气与怒火,咬牙道:“告诉我,是谁?”江明月咬牙道:“你想怎样?”尘烟道:“找他去!”江明月道:“韩子远!”
尘烟二话不说,往院外走去,江明月在后面喊道:“现在还不能去,我还在禁足之中。”尘烟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漠然地看着他说道:“你是去洗刷冤屈,既然不是你犯的错,为何还要受这憋闷的处罚。”
江明月点点头,道:“好,我随你去!”
两人出了院门,直奔仙鹤堂而来。路过一片松树林时,只见前面有几人在说说笑笑,仔细一看,当真冤家路乍,正是韩子远、顾杰、曾不凡三人,要说这三人,不愧是从小穿一条裤裆长大的,每日都形影不离。
这时,他们也看见对面走来的江明月与尘烟,相对嘻嘻一笑,停在了林子里,等着他俩过来。
尘烟急步走过去,指着韩子远喝道:“把匕首还回来!”
韩子远一听到“匕首”二字,不知为何,神色顿时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道:“我没拿他的匕首。”江明月与尘烟一听这话,破绽百出,更加确信是他先栽脏、后偷窃。
尘烟笑了笑,说道:“我都没说是谁丢了匕首,你就说了出来,可见就是你偷的。”
韩子远脸上一阵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杰向他看了一眼,虽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隐约猜到一些,他有心帮着韩子远,便笑道:“江明月,你不是还在禁足吗?怎么私自跑了出来?被傅师兄知道,可是要罪加一等。”
江明月郎声道:“我出来就是要是洗刷我的冤屈,韩师姐的香囊不是我偷的,是有人栽脏陷害于我。”
顾杰道:“你又故技重施,当日证据确凿,你无话可说,认罪伏法,现在又来喊冤,岂不是可笑。”
江明月道:“那日我重病在身,思绪混乱,没有察觉到一些可疑的地方,现在想明白了,所以要讨个清白。”
曾不凡不假思索地问道:“什么可疑的地方?”
江明月目光扫向韩子远,说道:“有人把东西放在我屋里,还偷走了我一把匕首,只要在那人身上搜出匕首,就能证我清白。”
顾杰和曾不凡到这时才明白他们为何一过来就找韩子远索要匕首,那显然是怀疑韩子远就是那个栽脏之人,眼光都齐刷刷地向他看去。
韩子远脸色又是一变,眼神闪烁不定,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我没有偷他的匕首。”
顾杰对韩子远可谓了若指掌,知他生性胆小,遇事就惊慌